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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房中书何许人也,能让花管带和吴佩佩两个人都闻之色变?原来,这房中书
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败类,一个专门奸杀武林女子的采花大盗。
一听面前的人是玉面银枪房中书,吴佩佩的脸都吓绿了,因为一个武林女子
落在房中书的手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是吗?那我就不必罗嗦了,过会儿保证让你
爽个够。”
“你敢?”吴佩佩尽量瞪起了两只漂亮的眼睛,想以此来吓阻房中书。
“有什么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赵贞贞武艺如何?”
“你杀了我吧!”
“杀是自然要杀的。你应该知道我处置猎物的原则,就是决不放一个喘气的
出去。不过,那得等老子先把你这美妙的肉身子尝过了再说。”
“不要,求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这样美艳绝仑的女孩子,如果杀之前没尝尝味儿,那该有多
令人遗憾?姑娘少待,老子来了。”
说完,房中书一个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吴佩佩吓得杀猪也似尖叫起
“救命”来。
房中两人的对话,花管带也都听见了。没想到这个刚才在宝局一副道貌岸然
的侠义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愤的采花高手。花管带也顾不得许多,
大喝一声:“大胆淫贼!安敢在此作恶!快快出来受死!”
房中书听到外面的喊声,顾不得太师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吴佩佩,随手从背后
抽出自己的单刀来,虎虎生风地舞着刀花便蹿出了厅房:“大胆狂徒,怎敢坏了
爷好事,我与你不共戴天,快将首级予爷献来,免得污了爷的手。”
花管带在院里站着,看着从屋里冲出的房中书,见他果然生了一张又白又嫩
的脸,那肉皮儿真格的象个女人的一般,真可说是不让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
身材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缎袍子,手里提着一口单刀。
难道这便是那个著名的淫贼吗?不错,这个人便是房中书。
房中书原本是一对武林侠侣的独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时候,一群寻仇
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庄,将他一家老小尽数杀光。碰巧当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
和尚从房家庄路过,硬从强盗的手上救下了他,并收他为徒。
老和尚从面相上看出,房中书日后不走正路,所以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艺
都传授给他。那一年房中书十三岁,开始了每个男孩子都会有的青春期,不久,
老和尚就看出了他身体的特异之处。原来,房中书的那话儿发育得特别大,足有
尺半长短。老和尚发现之后,不由叹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
从此老僧闭关自修,再不肯传授武艺,而且在圆寂之前,还特地叮嘱他,一定要
作正道君子,不可堕入旁门。
数年后,房中书十八岁,开始下山寻仇。经过一年多的查访,房中书将当年
灭自己一门的黑道人物杀了个干干净净。最惨烈的一战,也是寻仇路上的最后一
战,房中书连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并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地狱。
仇报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门来。当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领“毒砂掌”曹瑞
有个十八岁的独生女曹颖,知道父亲被杀的消息找上门来,要报杀父之仇。
这曹颖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领上山去的高手,武艺比她老爸可强多了,房中
书与她交手百十个回合,堪堪战平,房中书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宝。
老僧圆寂之时,房中书只有十五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他竟然聪明
到能够利用自己身体的特质自创武功。数年后,房中书练成了一种绝世之功,可
以将自己那超长的阳具收发由心,并且变成了犀利的武器。他那阳具可以用自己
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时,粗可有寸半,长可达脚踝,真正成了第三条腿。这还
不算,如此一个家伙,竟然强韧无比,运功之时,硬如钢鞭。
房中书与曹颖酣斗多时,趁她双掌使一招“双风贯耳”向自己头部两侧打来,
自己双手十字架自她两手间向上穿出,向两边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场危机,同时
两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颖两只玉手。下面却运功一挺,一条半尺长,死蛇般藏
在袍子里的阳具突然变成了第三条腿,直撅撅自曹颖两腿间捣了进去。本来练武
的人十分忌讳用手抓住对方身体的,因为这样就等于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攻击和防
御能力,所以曹颖并不在乎对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会比一般人多了一
条腿,因此糊里糊涂着了道。房中书的阳具是练出来的,硬如镔铁杵,所以直接
就把曹颖的裤裆戳漏,插入曹颖的牝户之中。
曹颖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个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
在原地,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中书,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只是张
着一张樱桃小口,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房中书一击得中,突然间发现对手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下面插进了的那
个洞穴是那么窄小,那么温暖,那么充满了诱惑,他不由自主地将下边那条肉枪
插拔了起来。
曹颖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紧的地方一通抽动,她只是傻傻
地念叨着,任人家爽了个够,然后,一股热流直冲阴道底部,紧接着就是猛地一
阵剧痛。
房中书这是第一次玩儿女人的阴户,所以难以抵抗那种诱惑,才不过三、五
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泄了。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家伙一冲出去,房中书突然回
过味儿来,不等射完精,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炮便一下子穿透阴道底部,直没
至根部。将近三尺长的一个大家伙齐根插入一个大姑娘的阴道,那还不把她扎穿
了,所以,曹颖疼得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
人,然后慢慢软了下去。
房中书将自己从曹颖的身体中抽出来,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径自扬
长而去,而曹颖呢,由于那话儿是个圆头,内脏所受的伤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
挣扎翻滚了两个时辰才死。
杀曹颖,这是房中书第一次杀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阴户中的那种奇妙感受刺
激了他,使他从此沉溺于再次享受那种感觉的渴望中。
老实说,杀过曹颖以后,房中书还真想隐居山林,过上一辈子清净的生活,
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侠给找到了。
这位女侠叫“南海女仙”赵贞贞,年纪二十五、六,貌如鲜花,身材窈窕,
而且武艺奇高,是当时的武林女状元。她是听到别人说,曹颖是被人奸死的,于
是她就充当起了武林的卫道士,要铲除房中书这个“淫贼”。不过,知已知彼才
能百战百胜,她赵贞贞虽在女性高手中堪拔头筹,不过女人毕竟是女人,同男性
高手比起来,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差距。于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书击
败并擒获;于是,房中书便反扭住她的双手,让她象鹰一样反展着双臂,撅起浑
圆的美臀;于是,房中书便从她的屁股后面一枪捅破她的裤裆,破了她的处女之
身;于是,这个美丽的女侠就象曹颖一样,被一个男人的阳具上下戳穿了,耻辱
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赵贞贞的死进一步刺激了房中书的欲望,他终于永远放弃了隐居生活,放弃
了原来打算的行侠生活,从此永坠魔道。
从此,江湖上接连不断地发生奸杀大案,计有三十余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
便是白道侠女。除了鲜花一样的年龄、天仙一样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这
些被害女子个个都是各武林门派中的姣姣者。但她们都死了,被人奸过以后杀死
的,身上没有伤痕,而是被开了膛,而且伤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铁钩之类的东西
从阴户弄进去硬把肚子给撕开的。在她们赤裸出来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个小小
的印记,写的是四个字“玉面银枪”。
房中书是个美男子,一张白净面皮,浓眉朗目,可说是赛过潘安,不让宋玉,
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带便觉得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当;但一看他手中的
单刀,却觉得这“银枪”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还藏有什么秘密武器不成吗?花
管带当然不会知道房中书的两腿之间还有那么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书呢?这还是第一次作案被人发现,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
第一次放下猎物同一个男性交手。他发现对手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而且自己根
本就没有机会运用自己的绝门武功,因为对手用的是一件独门软兵器,自己根本
就没有机会靠近。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赢就跑,决不硬碰硬,这是房中书的人
生哲学,于是,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对面,报个万儿上来。”
“绥靖营管带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过你。不过,青山常在,绿水横流,你我还有再见
之日,到时定会取尔性命,房某告辞了。”
说声去,房中书竟倒蹿上房。花管带哪里肯放,叫一声:“淫贼休走!”也
随后急追。等追出去才知道,论武艺这房中书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逃走的手艺却
是一流的,自己想追,却是力不从心,再说那边还有一个被人制住穴道的吴佩佩
呢,万一被别的不良之徒给发现了怎么办?于是,花管带在追出三、四里之后停
下脚步,返回了那花园,解开了吴佩佩的穴道。
吴佩佩见是花管带救了自己,这心里头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谢好,还是
不谢好,站在那里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管带知道她此时的尴尬处境,所
以便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走了。
第二天一早,吴佩佩登门求见花夫人。花将军回来后,已经对三小姐说了事
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听说吴佩佩前来,三小姐急忙叫请。一见面,三小姐见吴佩
佩梳了两个丫髻,完全象个富人家里的小丫环,不过,可比一般的丫环俏多了。
吴佩佩看见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请
愿给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马,服侍一生。”
“妹妹说哪里话。”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吴佩佩搀扶起来:“你我同在武林,
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说过了,如果妹妹不嫌弃,愿与妹妹作个同床姐妹,
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义释之时,知大人是个君子,已是心有所属。但白菊花之死虽
然是罪有应得,她毕竟是我师姐,所以确因师门之故,进退两难。如今大人于我
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师门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贱质,能得
大人垂顾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爷纳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荐,老爷决
不会拒绝,再说,以妹妹这般花朵一样的美人儿,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动心,
老爷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就这么定了。”
果然,不出数日,三小姐便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花管带同吴佩佩送入东配房
中圆房。花管带对三小姐送给他的这样一件厚礼,怎敢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
于是,花管带把这个妙龄美少女一个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脱了红上衫,除下红肚
兜儿,又解了大红罗裙,现出羊脂般白嫩嫩一个光身子来。他先上下其手,把个
吴佩佩摸得个臻首轻摇;又用一张大嘴,亲了樱口亲乳头,亲过大腿亲羞处,弄
得吴佩佩忘记了羞怯,芳心乱跳,美臀儿乱扭。最后,花管带把自己诺大的身体
盖在吴佩佩那纤柔的娇躯上,挺一挺肉枪,刺破了那处子的门户。吴佩佩只说得
一句:“噢,老爷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几天后,吴佩佩去上房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叫她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
些什么,把个吴佩佩的小脸羞得通红:“不会吧?”
“真的!骗你干嘛?我和紫嫣常这么干,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着,三小姐
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吴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脸也不由得红了。
佩佩听了三小姐的话,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里扑通通直跳,
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试试。
晚上,花管带进了东配房,见床帐紧闭,悄然无声,不知出了什么事,轻轻
叫了一声,却听见床里面象是被人捂住嘴的那种哼哼声。花管带吃了一惊,以为
吴佩佩被人怎么样了,急忙掀开帐帘一看。只见吴佩佩被脱得象只大白羊似的,
一个四马倒躜蹄捆着,嘴里塞着白布。花管带把那嘴里的布给她拿掉,问:“什
么人把你弄成这样?”他以为吴佩佩是被人采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红着脸说。
一听是夫人,花管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来者不拒,花管带又随手把那白
布给吴佩佩塞回嘴里,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花管事最是喜欢玩儿象这样绑着的
女人,所以这一场厮杀异常猛烈,花管带玩儿得连叫“过瘾”。吴佩佩呢,原来
花管带玩儿她的时候,她总是用手脚的动作来缓解花管带给她的强烈刺激,现在
这么一捆,两手两脚无法动弹,除了婉转娇啼,只能任那男人抽插,那种刺激强
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结果呢,才不过五、六十下,她就已经激动地泄起身来,
等花管带心满意足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早就浑身瘫软得没了力气,活象害了
一场大病。这时她才知道,三小姐说的果然不假,从此便也爱上了这一款儿。
(二十八)
收了吴佩佩,三小姐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就只是个机会问题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吴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三小姐会报
当初在阵胆里那一箭之仇。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着。又有俗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白了这一点,吴佩佩便决定早了早好,于是,寻了一天,
花管带去会朋友,晚上不回家,吴佩佩事先采好了野丝瓜,自己找上门来要偿还
当日欠下的旧债,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还是在吴佩佩的一再要求下,
三小姐叫紫嫣把吴佩佩跣剥干净,然后用吴佩佩发明的那种圆木阵将吴佩佩困住。
这圆木阵是三小姐被花管带救回来后仿着吴佩佩的原件制作的,安装在花园中一
间小房子里,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呢,这回用在吴佩佩身上,可以叫做“以
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吧。
这吴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盖的,上身瘦瘦的,两乳尖而挺,腰细如柳,臀
圆似月,两腿间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浓而透亮,那种美难画难描。紫嫣把那嫩丝瓜
给她塞进去,然后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边喝茶,一边喝,一边聊,尽量用语言
去刺激吴佩佩。吴佩佩实在想不到,自己发明的这种刑法竟然是那么残酷,才不
过是顿饭之时,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那野丝瓜实在是一件好宝贝,塞在里面越
来越粗,越来越紧,但偏偏光是胀满,却不动弹,加上三小姐两个在旁边推波助
澜也乱讲,就把个吴佩佩刺激得浑身乱扭,只想着用两条腿使劲儿夹一夹,或者
那东西能在里面抽上几抽。可惜的是,自己的两腿被隔在两边,无法夹紧,而那
丝瓜则完全是靠她自己阴户的张力夹着,掉不下来,也没有办法抽插,把她急得
张着个小嘴不停哼哼,同时浑身的肌肉都跟着使劲儿,想要那东西把她弄上几弄,
就算杀了她都行。
三小姐两个在旁边看着吴佩佩那个样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现一模一
样吗。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湿了一片。
过了两个时辰,吴佩佩实在受不了了,淫水顺着露在外面的半截儿丝瓜滴滴
嗒嗒地流下来,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来,心里想,如果
有什么事儿,在大堂上给我用这种刑法,我一定会招供。三小姐呢?没理她,却
让紫嫣她找块手巾把嘴给她堵上。吴佩佩这个惨呐,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得强
忍着任那丝瓜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总算三小姐是个有节制的人,算计着差不多相当于她们两个当初受这种刑法
的时间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丝瓜在吴佩佩的阴户里进进出出地插拔了几十下,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吴佩佩只是大声地呻吟了一会儿,便身子一挺,两腿间的括约
肌一阵一阵强烈地收缩起来。等吴佩佩平静下来,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来,
吴佩佩软得站着都勉强了。
不过,这并不算完,其实三个女人都发现这刑法虽然折磨人,但事后却让她
们感到十分满足。于是,此后花管带不在家时,这三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玩儿这
种游戏,不过,每次都是两个人受刑,一个人施刑罢了。
过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带接到了成立绥靖营以来的第一次调防。
这一次调防不太远,只不过二百里之途。巡抚衙门所在地叫何州,离何州百
余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个羊角寨,原来的大当家叫何秀山,是个
甚有口杯的强盗头儿,向来只要钱不要命,对穷人决不打扰,富家也是索之有限,
所以立寨二十余年,无人到官府报案,与地方一直是相安无事。去年秋天开始,
听说羊角寨换了当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来的二当家“独角虎”柴琨作
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恶厨娘”马凤姑作了二当家,而何秀山的女儿“赛梨
花”何香姐则成了三当家。自从柴琨当上寨主就全不一样,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杀人害命无恶不作。苦主儿屡屡到州县告状,柯州知州也请当地驻军进山剿匪,
但这山上的三个寨主个个武艺高强,带兵的把总不是对手。那二寨主马凤姑更是
诡计多端,往往是官军去了东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官军在山里捉迷藏。土匪
的山寨所选的地方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地势险绝,就是位置秘密,
而羊角寨则是既险且秘,官府在当地折腾了半年多,也没找到土匪的老窝,无耐,
只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绥靖营的主要任务,所以花管带自然是当仁不让,不过,他更愿意去
的原因是这一座山寨就有两个女寨主。那个什么“恶厨娘”马凤姑,一听这绰号
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人高马大,相貌凶恶的糙婆娘,不会让人有兴趣。而那
个“赛梨花”,一听就知道是个象当年的樊梨花一样武艺高强的年少美女,而且
据说她从没滥杀过一人,如果她愿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中。
此时,三小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不便随军,紫嫣原来又是三小姐的帖身
丫环,花管带便把她两个留在何州,自己只带着吴佩佩随营行动。
虽是山路,但二百来里路对于平时训练有素的绥靖营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只两天就到了。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员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带对升官的兴趣并不大,不过这钱财倒是来者不拒,再说,绥靖营的弟
兄们跟着自己出来一趟,不得点儿好处也不成啊。当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员也
都不是不知颜色的人,谁还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巡抚大人的女婿呀,这份孝敬自
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带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来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经安顿下来,就马上
询问这伙土匪的情况。
花管带自己是武林人,对江湖的情况比较了解,吴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
两人不象一般文武官员那样只会按条条框框办事。他们知道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
正面交手,总是要同你兜圈子,绕弯子。他们能够生存靠的是什么?地形熟悉,
眼线众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窝,或者堵住对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
人马也是白搭。绥靖营中有一个二、三十人的斥侯队,是花管带精心挑选出来的,
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种规矩、暗语、黑话等,专门负责暗
查。早在绥靖营大队人马出发之前,这个斥侯队的人就已经化妆成小商、小贩等
各色人等先一步来到柯州暗查,等大队人马一到,这些人便同花管带迅速接上了
头儿。
(二十九)
绥靖营在柯州一住半月,纹丝未动,而土匪却在周边各县连续打劫七、八起,
弄得柯州知州天天来营中摧花管带出兵。花管带只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
心,末将一月之内,定将羊角寨踏平,如果到时候不能成功,末将自请免官,您
看如何?”知州见他话说得饱满,不免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带领全营人马自城东门出去,下午却由城西门回来。晚
上听说,土匪又在城西抢了一个庄子,官军赶到时,土匪已经跑了,又扑了一个
空。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营中来见花管带,花管带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
请放宽心,明天给你看好东西。”
转天,花管带又带兵出西城,只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然后请知州大人营中
一叙。知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花管带叫奉上香茶,与他闲聊。中午未到,
有兵丁来报:“丁三把货办来了。”一会又报:“甲四把货办来了。”连着报了
四、五回,花管带都说“知道了,先放库房里。”直到一个小校模样的人进来报:
“货都办齐了。”花管带才说:“知州大人,请随末将去看货。”
知州一头雾水地跟着花管带从他的客厅出来,来到后面的一处房中,一看,
原来是一个临时的刑房,烧着炭火盆,墙上挂着各色刑具。墙根底下一溜儿蹲着
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给捆着手脚。知州不解地看着花管带,花管带一笑:
“这里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线,有来同他们接头的探子,都是人赃俱获,
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这才明白花管带这些天按兵不动的原因,原来的疑惑马上就没有了,立
刻眉开眼笑,连连说高。
“还不光这些。”花管带接着说:“我还叫他们放过了一对儿,派人跟着那
个来接头的进山,估计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带先来到两个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两个人都在三十岁上下,一脸的不
在乎。
花管带问身边的兵丁:“谁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个军卒急忙过来。
“谁是眼线?”
“这个女的,是对面包子铺的老扳娘,见咱们一出兵,就急忙关了铺子,跑
到城东关同这个货郎接头,被我们逮住了。”
“有物证吗?”
“有,这是他们暗传的线报。”军卒递过一张小纸条儿。
“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花管带问那两个男女。
“没有,要杀要剐随便。”
“你们想活吗?”
“傻瓜才不想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