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绝天下
第一回小白菜以色杀敌
徐州,长江以北的大府镇,地据津浦的要道,陇海路的枢纽,古名鼓城,乃
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故都。
徐州在形势上虽然重要,但在风景上,除了云龙山一处风光以外,乃是一座
标准的土城,并没有什么迷人之处。
不过,一提到徐州燕子楼,人们自然会记起一段艳闻,因此,倒能吸引一些
诗人雅士前往一游,替徐州赚些“外汇”。
这一天,夕阳伴我归时分,寂落的燕子楼前,突然来了两个一胖一瘦,一黑
一白,年约十七、八岁的布衣少年。
只见那位又黑又胖,狮鼻海口,细目如鼠,头发散乱的少年朝四处望了一下,
问道:“大仔,咱们到此地干嘛?”
那位又白又瘦却长得秀里秀气的少年慢条斯理地答道:“细仔,我问你,你
一向最崇拜谁?”
胖黑少年立即一挺胸,收“大腹”,右手一拍胸脯喝道:“楚霸王项羽!力
拔山河,气贯九霄,大丈夫当如是也!”
瘦白少年笑道:“细仔!别拍得那么用力,小心伤到‘顶八卦’,我再问你,
项羽的故乡在何处?”
“徐州呀!”
“门牌号码几号?”
“大仔!老和尚没有对我说几号啦!”
“妈的!我想趁机问一个‘大家乐明牌’,飞啦!”
“大仔!我又不是神仙,那……”
“妈的!算啦!言归正传,此地正是徐州西南城角的燕子楼,你还不跪下!”
胖黑少年被对方一喝,“噗嗵”一声,跪了下去,随又觉得不对,立即叫道
:“大仔,我干嘛要跪下?”
说完,腰一挺,就欲站起来!
瘦白少年右足倏抬,踩在他的颈后,喝道:“细仔,你今日来到你最崇拜的
英雄的故乡,岂可不拜!”
“嗯!有理!大仔,拜几下?”
“少罗嗦!听我的口令做!”
他说完,转身跑到三丈外的凉亭内,坐在石椅上,喝道:“拜!”
胖黑少年果真恭恭敬敬地拜伏在地。
瘦白少年自怀中掏出一个硬馒头,咬了一口,嚼了一阵子,吞入腹中之后,
喝道:“起!”
胖黑少年果真站起身子,双掌合什,目不斜视地瞧着天空,眼中好似见到威
风八面的项羽正站在云端瞧着他。
“拜!”
他立即又拜伏下去。
瘦白少年当然又偷咬了一口馒头。
一直到夕阳西沉,明月长挂当空,瘦白少年吃完了那个馒头之后,他擦擦嘴
唇,喝道:“好啦!”
胖黑少年又连拜三下之后,才高高兴兴地跑进凉亭,坐在另一侧,问道:
“大仔,咱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瘦白少年抛过两个硬馒头,以手作枕,躺在石桌上,问道:“细仔,你刚才
干嘛又多拜了三下?”
胖黑少年正咬下一大口硬馒头嚼了两口,闻言之后,差点被噎住,只听他呃
了一声,道:“大仔,喔!我差点‘嗝屁’!”
“妈的!你这个饿死鬼,咬那么大口干嘛!我又不会和你抢,说!”
“是!是!大仔,你一直最照顾我了,每次有东西总是让我先吃,你再吃剩
下的,我实在感动极了!呜!呜!”
他说着,果真掉下两滴泪水,哭了起来。
“停!”
“是!”
“妈的!感动就感动,干嘛掉泪痛哭呢?说!”
“是!咦?大仔,你要我说什么?”
瘦白少年哭笑不得,喝道:“妈的!我早晚会被你气死!你刚才干嘛多拜了
三下,说!”
“喔!不错!就是这句话,还是大仔你比较聪明!不像我满脑子猪脑,记不
住东西,哎唷!惨了!我……”
瘦白少年心知他又忘了,只见他身子一弹,射了过去,夺过那两个硬馒头,
骂道:“妈的!想起来再吃!”
说着,他将那两个硬馒头放在胖黑少年的右腿旁,重又躺在石桌上,眯着眼
睛,等着他的回话。
胖黑少年瞧了硬馒头一眼,吞了吞口水,立即低头苦思!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双掌一拍,叫道:“大仔,我想起来了!”
“真的吗?”
“哈哈!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把它忘掉呢?老和尚还一直骂
我猪脑哩!
真是不长眼睛,没知识!没水准!“
“那你就说呀!”
“我……唉!”
只见他胀红着脸,又抓头苦思着!
“妈的!卢梭,你很聪明吧!你很有水准吧!你说呀!”
“大仔,拜托你别骂了,我再想呀!”
“妈的!我再告诉你一遍,等一下你如果想起来了,就直接说出来,免得又
噜哩噜嗦两三句,便又忘了!”
“谢谢大仔你的提醒,细仔一定照办!”
好半晌之后,只听胖黑少年双掌一拍,叫道:“大仔,我告诉你,我这一次
一定不会忘记了……我……”
他的眼睛余光一触及到那两个硬馒头,顿时又忘了!
瘦白少年气得掏出一个硬馒头,掷向他的脑瓜子。
胖黑少年见状急忙张口一咬!
“砰!”一声脆响,竟让他咬住了来势甚疾的馒头!
好快的动作!
好硬的牙床!
胖黑少年取下馒头,叫道:“大仔!对了!我方才就是拜托项羽暗中帮忙我
们能够不饿肚子,所以才多拜了三下!嘿嘿!”
“妈的!傻笑!”
胖黑少年急忙收住笑声,开始“享受”晚餐了!
瘦白少年被他方才那句“不饿肚子”引起了愁肠,只见他伸手人怀,摸摸那
剩下的一串制钱,沉思不语!
半晌之后,只见胖黑少年持着一又四分之一个硬馒头,走到石桌旁,道:
“大仔,请用餐!”
瘦白少年收下那个硬馒头,将剩下的那小块硬馒头平分对半,道:“拿去吃
吧!”说着,将那小半塞入口中。
胖黑少年张口欲言,旋又以那小块馒头堵住了自己的话!
他知道大仔的脾气,所以不敢噜嗦。
半晌之后,只听瘦白少年问道:“细仔,月又圆了,你打结了没有?”
“啊!我差点忘了!”
说着,他取下那条绕了两圈犹垂下两截的麻绳,仔细地又打了一个结,数了
一下,道:“大仔,已经有六个结了哩!”
瘦白少年喃喃自语道:“六个结,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呢?唉!”
胖黑少年系好麻绳,问道:“大仔,你在叹什么气?”
“没事!睡吧!”
说完,他双目一闭,不再说话。
胖黑少年朝石桌旁的地面上仰身一躺!
一!二!三!立即鼾声大起!
瘦白少年心中有事,又被鼾声一吵,心烦之下,跃下石桌,踏着月色,徘徊
独思,逐渐远去。
皓月逐渐东移,大地更加明亮!
一个时辰之后,瘦白少年又自林中行了出来,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啸,瘦白
少年急忙又闪入林中。
半晌之后,只见一位面目姣好,体态迷人,年约双十的白衣少女被一名神色
狰狞,身材硕伟的四旬大汉追了过来。
“嘿嘿!小白菜,你逃不了啦!”
只见大汉身子一掠,一个“大鹏翻身”,已经挡在白衣少女的面前!
“姓田的,你穷追着姑奶奶,是何用意?”
“嘿嘿!小白菜!明人眼里揉不进沙子,见者有份!”
“休想!”
“嘿嘿!真的吗?”
只见他右手倏伸,探向她的右乳!
小白菜轻叱一声,闪身截臂,一气呵成。
田姓大汉嘿嘿一笑,右手一缩,左足尖踢向她的下阴。
小白菜又羞又气,闪开之后,迅即还击!
月色之下,两道人影跃落下来。
瘦白少年津津有味地瞧着,双手情不自禁地跟着比划着。
两人拼斗之中,突听小白菜闷哼一声,摔落在地!
田姓大汉阴笑道:“嘿嘿!小白菜,你终于落入大爷的手中了吧!大爷今天
是人、宝皆得,大丰收哩!”
说完,他走了过去。
小白菜神色慌乱地叱道:“姓田的,你可曾考虑到后果?”
“嘿嘿!此地荒凉无人,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你知!我知!还有谁会
知道呢?你认了吧!”
说完,他又逼了过去!
陡见他身子一顿,朝凉亭瞧来。
瘦白少年见状,内心大骇,暗忖道:“妈的!大棵呆,鼾声那么响,看样子
他已经被姓田的发现了,怎么办?”
田姓大汉双目暴射凶光,喝道:“谁,滚出来!”
鼾声依旧!
田姓大汉阴笑道:“好家伙!好大胆!”
说完,他足尖一踏,扑了过去。
瘦白少年心一紧,就欲出去!
迟了!田姓大汉已循声一掌拍过去了!
“砰!”一声,结结实实地劈在卢梭的腹部!
“哎唷喂呀!大仔!你那么用力干嘛!”
叫声之中,卢梭早已跳了起来!
田姓大汉一见自己那八成功力的一掌,居然伤不了这个丑小子,一怔之后,
立即喝道:“丑小子,你是谁?”
“卢梭啦!大仔!大仔!你在哪里?”
他说着,跑出凉亭,边喊边跑了出去!
别看他长得胖嘟嘟的,跑起来挺快的,迅即跑得不见人影。
田姓大汉被卢梭骂了一句“噜嗦”,又见了他的怪异行为,怔了一下之后,
重掠到小白菜的身边。
只见他挟起她,迅速地掠向林中。
瘦白少年一见他掠了过来,慌忙躲在树干后面。
所幸田姓大汉情急之下,未加留意,只见他迅速地自瘦白少年丈余外掠了过
去,迅即驰人林中。
瘦白少年好奇之下,悄悄地跟了过去。
“嘿嘿!小白菜!果然不愧为万人迷的小白菜!嘿嘿!这对奶子起码有十斤
重吧!啧!
好香喔!“
瘦白少年悄悄地拨开枝叶一瞧,只见小白菜已被剥得光溜溜地躺在地上,田
姓大汉正猴急的脱去衣服。
小白菜那身细皮嫩肉在稀疏射进来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迷人,瞧得瘦
白少年也全身怪怪的!
那对高耸又浑圆的奶子随着她的呼吸颤抖着!
田姓大汉脱光身子之后,伏在她的身旁,双唇在她的脸上又嗅又吻的,好似
饿狗看到美食一般,令瘦白少年一阵呕心。
半晌,只见他含住她的右乳狂吻着!
右手则在她的左乳搓揉着!
不久,怪手移到她的下身,犹豫片刻之后,中指一戮,往她的下身探了下去。
小白菜似乎忍受不住这种挑弄,只听她“嗯!嗯!”呻吟着!
田姓大汉闻声,得意地笑道:“小白菜,你就好好地陪大爷玩一次,大爷会
留你一命的!”
小白菜双目紧闭,气喘连连,未见答话。
田姓大汉知她心中不甘,阴笑一声之后,立即伏上她的身子,立即开始耸动
起来。
“啪……”之声好似撞击着瘦白少年的心田,令血气方刚的他口干舌燥,浑
身直感不对劲!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小白菜“嗯……嗯……喔……喔……”呻吟起来,那声
音似乎是隐忍不住才发出来的!
田姓大汉阴笑道:“小白菜,你这个千人胯,万人骑的浪蹄子,你尝到美味
了吧!好好地摇一摇吧!”说完,拍开了她的麻穴!
只见他以双肘撑身,右掌贴在她的胸口,一边掠抹,一边提防她出手袭击,
真是爱爽又惊死!
小白菜却一把搂住他,反而采取主动了。
她好似全身酸痒难耐!已受不了啦!
田姓大汉见状,得意地阴笑着!
不过,他的手掌仍然按在她的胸口。
“喔……喔……喔……哎唷……哎唷……”
田姓大汉果真全力冲刺!小白菜却悄悄地、逐渐地将右掌移到他的“命门穴”
了!
田姓大汉虽然仍有戒意,可是,他忽略了男人在“这方面”的耐力毕竟比不
上女人,他开始哆嗦了!
小白菜迅即掌力一吐!
田姓大汉闷哼一声,立即寂然!
小白菜恨恨地推开他的身子,又在他的“死穴”点了一指,然后阴声道:
“姓田的,你以为姑奶奶是好欺侮的吗?”说完,开始着衣。
瘦白少年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大跳,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口,暗忖道:“好
毒的查某!
好深的心计!“
只见小白菜自地上捡起一个小锦盒,阴声道:“姓田的,你就再多看一眼吧!
免得你死后不甘心!”说完,她将盒盖一掀,旋又合上。
瘦白少年虽见金光一闪,却不知是何物。
小白菜将小锦盒塞人怀中,冷笑一声,迅即离去。
瘦白少年等到她不见了人影,才悄悄地跑到田姓大汉的身边,只见他双目暴
睁,嘴巴大张,似乎死得意外且又极不甘心。
那根原本顶呱呱、嗄嗄叫,杀气腾腾,将小白菜“修理”得呻吟求饶不已的
“长枪”,此时已变成一小截“刀削面”了!
又小又软,歪着头倒在大腿内侧,不敢吭声。
瘦白少年暗骂一声:“妈的!谁叫你要做‘猪哥’,死得好!免得‘嘿嘿’
乱叫,又刺耳!又吓人!”
心中骂着,手中却没有闲着,三翻两翻之下,竟给他在田姓大汉的衣衫内找
出了一个小袋子。
他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口哨,打开一瞧!
哈哈!一锭五两重的银子,还有三块碎银哩!
只听他“啧!”的一声,亲了那又冰又硬的银子一声,喃喃自语道:“妈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方才我还在发愁哩!”
就在这时陡听远处又传来:“大仔!大仔……”地呼叫声!
“妈的!大棵呆,还在叫!”
他迅速地将银子放入袋子,揣入怀中,轻拍三下之后,仰首叫道:“细仔,
我在这里啦!
鬼叫什么?“
“喔!大仔,原来你躲在里面大便呀!”
声音未歇,卢梭已跑到他的身前。
瘦白少年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我方才只吃一小片硬馒头,连塞肚子
都不够,哪里还有粪可拉呀?”
卢梭擦去脸上的汗水,咧嘴一笑,道:“是!是!大仔,你不会拉粪的,只
有我才会拉粪!嘻嘻!”
“妈的!光吃不拉,岂不是要胀死了!”
“对!对!我每次一拉,至少有五、六斤重,如果一直不拉的话,哇!够恐
怖!还是该拉!”
“妈的!一见面就提‘拉粪’,臭气冲天!细仔!你认识躺在地上睡觉的这
个‘老包’吗?”说完,一指田姓大汉。
卢梭一张“眯眯眼”,立即叫道:“妈的!大仔!我忘不了他,刚才他还揍
了我一下哩!
到现在还在痛哩!“
他说着,忍不住揉了揉肚皮。
“哈哈!细仔,我替你出过气,把他摆平了!”
卢梭脚尖一扬,立将田姓大汉的尸体踢得翻滚三下,只听他叫道:“不错!
大仔多谢!
阿里阿多(日语)!“
说完,他哈腰鞠躬着!
“哈哈!咱们出去吧!”
“是!是!不要陪这个家伙,让他自己死!”
瘦白少年仰头一看天色,已是子末丑初时分,立即坐在凉亭内,道:“细仔,
饿不饿?”
“这!有一点点啦!没关系,我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瘦白少年掏出怀中仅剩的两个硬馒头,抛过一个,笑道:“细仔,你刚才跑
了不少的路,一定饿了,吃吧!”
“大仔!世间只有你最了解我!呜……呜……”
“妈的!莫名其妙,你又不是‘苦蛋’,哭什么哭!”
“是!呜……是!我不哭,妈的!也真莫名其妙,我最近特别地爱哭!”说
完,擦去泪水,开始啃硬馒头。
瘦白少年啃了两口硬馒头之后,突然瞧着“燕子楼”吟道:“满窗明月满帘
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细晕罗衫色似烟,几回欲看即潜然;自从不舞霓裳曲,叠在空箱十一年。
今春有客洛阳回,曾到尚书墓上来;只说白杨堪作柱,争教红粉不成灰。“
卢梭见状,连屁也不敢放了!
他自幼即和大仔一起被老和尚养大,他知道只要大仔在吟诗时,心情一定特
别的怪!
心情好的时候,把他抓起来往空中乱丢,吓得他魂儿掉一半。
心情不好的时候,若见自己吭声半句,不是被臭骂一顿,就是被揍得鼻青脸
肿,一直要难受三天哩!
怪的是,老和尚特别的支持他,任他揍自己哩!
他很想找机会修理大仔一顿,可是,每回皆惨败而归,吓得他学乖了,永远
不敢再得罪大仔。
瘦白少年长叹一声之后,问道:“细仔,要不要听故事?”
卢梭欣喜地道:“好呀!”
瘦白少年指着燕子楼,沉声道:“这栋楼,名叫燕子楼,细仔,就是尾巴好
似剪刀的燕子,懂吗?”
“大仔!我懂!这里全部给燕子住的!”
瘦白少年笑骂道:“妈的!不是啦!住在这里的原本是一个很会跳舞的姑娘,
她身轻若燕,翩翩飞舞!”
“喔!原来如此!那怎么叫燕‘子’楼呢?应该名叫燕‘女’楼,或者是燕
‘娘’楼才对呀!”
瘦白少年瞪了他一眼,骂道:“妈的!应该名叫‘噜嗦楼’才对哩!”
“这……失礼!失礼!大仔,请说下去。”
“在唐贞观元年间,有一个名叫张惜的在做父母官,有一个歌妓名叫关盼盼,
以舞霓裳曲出名,美艳为一时之冠。”
“张惜怜爱她,便收她为侍妾,日子过得挺爽哩!”
“可惜,由于他‘劳累过度’,数年后便‘嗝屁’了,他的那些大中小老婆
便带着财产去倒贴小白脸了!”
“只有关盼盼不但没有改嫁,而且独自居于张惜生前最喜爱的‘燕子楼’,
不但如此,她还一直没有下楼哩!”
卢梭叫道:“哇!这个‘官叛叛’才不叛哩!想不到她也和我一样!大仔,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我也不会改嫁的!”
瘦白少年心知他生性憨直,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妈的!我倒希望你早
点背叛我去改嫁哩!妈的!那么能吃!”
“咳!咳!大仔!细仔我以后就‘节食’一点点啦!”
“妈的!这餐少吃一点点,下餐多吃三点点,不是‘灾情’更惨重!算啦,
睡觉吧!”
“大仔!晚安!”
※※※瘦白少年正睡得又香又酣之际,陡听卢梭“哎唷”
呼叫一声,他急忙自桌面上坐起身,四下一瞧!
只见两名满脸横肉,敞着胸膛,露出黑茸茸胸毛,下身穿着扎着脚裤子的大
汉,正站在凉亭两边瞪着自己二人。
卢梭坐在地上,正揉着肚皮啧啧呼疼!
看样子他那个“八堵”又被光顾啦!
只听站在入口的大汉喝道:“肥猪,你有没有看见小白菜?”
卢梭在这半年来,已经数十次听过别人唤自己为肥猪了,因此!他立即道:
“小白菜?
这里有小白菜吗?“
说完,他站起身子,四处寻找着。
另外一名大汉阴声道:“嘿嘿,肥猪,少来这套‘水仙不开花——装蒜’,
你难道没有看过长得又白又细白的小白菜!”
卢梭这阵子一直以啃硬馒头过日子,一想起小白菜,双目立即一亮笑道:
“看过!看过!
挺好吃的!“
“什么?你吃过小白菜了?”
“是呀!真的是又细又嫩,水挺多的哩!”
“妈的!小白菜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丑肥猪,喂!我问你,你在吃小白菜的时
候,有没有别人在场?”
“嘻嘻!没有!没有!我偷偷吃的!”
“妈的!有这种事?”
卢梭瞧了瘦白少年一眼,道:“大仔,你不会怪我骗你吧?”
瘦白少年闻言,心知双方皆会错意了,他已经忍耐好久了,此时一有机会,
只见他哈哈笑了一阵子之后,道:“不会!”说完,他又笑了数声。
卢梭一见大仔那么高兴,他也随着笑了起来。
倏见那两位大汉凑在一起低声道:“老二,看样子老大并没有逮到小白菜,
反而便宜了这头肥猪。”
“嗯!有理,再问问他小白菜如今在何处?”
“好!”
“嗯!肥猪,别笑啦!小白菜到哪里去啦?”
“它!被我吃了以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妈的!她没有跟你说要去哪里?”
“怪啦!小白菜怎会说话呢?”
那人以为小白菜必然怕日后被这肥猪认出声音,因此才故意不出声,因此沉
声问道:“肥猪,你真的不知道小白菜哪儿去啦!”
“真的啦!我骗你们干嘛!”
“哼!希望你说实话,否则下回遇上,非榨出你的猪油不可!”说完,转过
身子,“咻!”
一声疾掠而去!
“大仔!他们会飞哩!”
瘦白少年想不到一场惊险的风波,竟会被这个憨小子误答误中,化为无形,
不由哈哈一笑!
卢梭一见大仔一大早就这么高兴,看来自己今天一定也会很舒服了,因此,
他也跟着哈哈大笑了!
林中飞鸟吓得吱吱直叫,四散飞去。
好半晌,瘦白少年止住笑声,道:“细仔,吃饭去!”
“哦!万岁!”
※※※卢梭随着瘦白少年进城中之后,只见瘦白少年左右瞧了一下子,问道
:“细仔,你想吃什么?”
“大仔,咱们还有什么可挑的?还不是硬馒头?”
“哈哈!不对!今天加菜!”
“大仔,为什么要加菜?”
“哈哈!细仔,咱们今天来到你最崇拜的大英雄项羽的故乡,如果不捧点场,
未免太不给你面子了!”
“这……大仔,我真感动,呜……”
“妈的!又来啦!不会难为情呀?”
“是!是!失礼!”
“走!进去吧!”
说着,两人朝一家门前挂有一个大“酒”字招牌的酒店走进去。
此时正值辰初时分,人们刚吃过早餐不久,因此店里面只有店主人王二麻子
一人伏在柜台上打盹!
瘦白少年昂头挺胸走近柜台,不言不语。
卢梭会意地叫道:“头家,我们要吃饭!”
王二麻子好似听到焦雷暴响一般,吓得跳了起来,口中习惯性地道:“客官,
请坐!请坐!”
瘦白少年哼了一声,朝一副座头走去。
卢梭哼得小声一些,随后跟去。
他事事尊重大仔,连哼声也要比大仔低一些!
王二麻子一见他们那一身黄中泛黑的布衫,忍不住要往地上吐口水,心中暗
骂道:“干你娘,穷鬼,穷骚包!”
这种客人,他见得多了,一斤烧酒,几块豆干,两碟茴香豆,一喝就是老半
天,总共也赚不到十文。
可是,他这次却看走了眼!
瘦白少年掏出田姓大汉的那个小袋子,取出那锭银子,叫道:“头家,捡些
拿手菜,送壶酒来,要快!”
王二麻子看得双目发直了!
哇!成锭的银子哩!一点边子也不缺哩!
他慌忙道:“请客官原谅……小店……今天……还没有做多少生意……这块
银子……只怕……只怕……无法找开……”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快去上菜!”
“是!是!大爷请稍候!”说完,他快步入内!
“大仔,你怎么会有这锭银子?”
“哈哈!昨天晚上我在和那个家伙打架之前先和他打赌,结果,他被我摆子
了,这袋子当然就被我没收了!”
“是!是!大仔,你实在罩得住!”
“哈哈!细仔,你听我的话,错不了的啦!”
“那当然!那当然!”
瘦白少年心中一爽,拿起两支筷子,敲着碗碟,唱道:“咱们二人做阵遮着
一支小雨伞,虽然双人行相偎,温着风雨这呢大,坎坷小路又歹行,咱们小心走,
你甲我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雨愈大,淋得淡糊糊,心情也快活……”
卢梭见状,接着唱道:“咱二人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雨愈大,我来照顾你,
你来照顾我,你我双人同行走,不惊风雨这呢大,黑暗小路又歹行,咱要小心走,
你甲我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雨愈大,淋得粘糊糊,心情也快活!”
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唱着那句“心情也快活”,双手敲得更起劲,桌上的
两副碗碟及汤匙已被敲成粉碎了。
王二麻子提着食盒,来到近前一看,不由心中一疼,立即眉头一皱,叫道:
“大爷,你们可否歇会再唱?”
瘦白少年笑道:“可以呀!咦?怎么全敲破啦?”
“是呀!头家,下回最好买铁碗!”
“是!是!下回改进,大爷,请到这桌来吧!”
“哈哈!头家,你为何面忧?为何心忧愁?安啦!
方才敲破的那些碗碟记在帐上吧!“
王二麻子欣喜得哈腰鞠躬不已!
卢梭打开盒盖一瞧,立即叫道:“大仔,怎么只有一咪咪呢?”
瘦白少年一见盒内只有四菜一汤两碗饭及一壶酒,失声笑道:“头家,把整
桶饭拿过来吧!”
“天呀!整桶饭?”
“不错!多退少补!”
“什么?还要补呀?”
卢梭叫道:“快去!快去!”
他说完,自己动手端菜,立即开饭!
当王二麻子抱着饭桶走过来时,已是盘底朝天,点滴不剩,那壶酒也壶盖掀
起,清洁溜溜了!
他吓得目瞪口呆了!
卢梭却一把取过饭匙,一边盛饭,一边叫道:“少发呆啦!快去切一些卤肉,
豆干及鸡腿来!”
“是!是!”
当王二麻子再度回来之时,却见那桶饭已经消失了一半,他不由偷偷地瞧着
二人的肚子。
瘦白少年哈哈一笑,道:“看什么!去拿三斤酒来!”
王二麻子掏了掏右耳,不信地问道:“几斤?”
卢梭叫道:“三斤!一!二!三!三斤!听见了没有?”
“是!是!”
“大仔!想不到头家会如此地听话!”
“哈哈!少自我陶醉啦!他是在听这锭银子的话!”
“是!是!早知如此,当初下山之时,该向老和尚多要些银子!”
“妈的!少作梦,你休想能够从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上多拿一文钱,
喔!吃得真饱!”
“是呀!大仔!我觉得我的肚子好像小多了哩!”
“哈哈!才只剩下三碗饭而已!你只要随便把胃肠挪一挪,自然就吃得下了,
哈哈!烧酒来了!”
王二麻子将那坛酒放好,一见桶已见底,好似见到鬼魅一般,匆匆离去。
“大仔!来!咱们先干三大杯!”
“哈哈!细仔!你可要小心点!”
“大仔,小心什么?”
“妈的!你忘了上回咱们在后山偷喝‘猴子酒’的事吗?妈的!你拼命地喝,
结果醉得好像龟孙子一样!”
卢梭胀红着脸,嘿嘿直笑!
“妈的!傻笑!”
“大仔!失礼啦!我敬你啦!”
他说完,仰首喝个精光!
瘦白少年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之后,亦一饮而尽!
两个人视若无人地边喝边“扯蛋”,笑声频起!
午初时分,两人终于把那坛酒干光了,只见瘦白少年打了一个酒呃笑道:
“细仔,要不要再吃什么?”
“不!不!够啦!再吃下去,肚皮非胀破不可!”
说完,他摸了摸那鼓起的大肚。
“头家,买单!”
王二麻子吓得站在柜台后,叫道:“一共一两八钱!”
瘦白少年叫道:“便宜!拿去找!”
“这……这……找……找不开呀!”
“细仔!咬!”
“好!看我的!”
说完,他接过那锭银子,凑进口中。“卡!卡!卡!
卡!卡!“五声连响之后,那锭银子已被咬成五块。
瘦白少年叫道:“头家,这下子找得开了吧?”
“这……这……”
卢梭叫道:“妈的!你在搞什么玩意?再不过来拿的话,没收!”
王二麻子呐呐地道:“大爷,我再去包一只烤鸡及一只烤鸭,你们就留下两
小块银子,好不好?”
瘦白少年叫道:“好啦!”
王二麻子如释重负般,迅即跑了进去。
“大仔,他到底有没有毛病?”
“妈的!他被你吓坏啦!”
“怎么可能呢?我又没有吼他,瞪他,也没有说要揍他!妈的!我看他一定
有点不对劲,咱们走吧!”
“妈的!他是被你这个大饭桶吓坏的!”
“妈的!开饭馆,还怕大食汉!”
此时,只见王二麻子拿着一个纸包走了出来,一见两人一起瞧着他,吓得将
纸包放在空桌上,立即跑了进去。
瘦白少年拿起那个纸包,叫道:“头家,我们走了,下回再付钱吧!”
说完,低声一笑,朝外走去。
卢梭不解地瞧着桌上那两小块银子,暗忖道:“怪啦!大仔明明已经付帐了,
怎么说下回再付钱呢?”
王二麻子一听瘦白少年之言,惊慌之下,急忙跑了出来,可是一见到卢梭,
他立即又躲了回去。
“细仔,走啦!再不走,可要被扣下来了!”
王二麻子闻言,顾不得害怕,边跑出来边叫道:“喂!喂!你们别走呀!付
过帐再走呀!”
话音一歇,他已冲到卢梭的面前。
卢梭瞪了他一眼,吼道:“你要干什么?”
“我……我……要收帐!”
“妈的!收你的头!不会看看桌上呀?”
王二麻子一见到桌上那两块银子,立即松了一口气。
卢梭骂了一句:“眼睛糊屎!”立即走了出去。
卢梭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店门,一见大仔被两名大汉拦住,立即大吼一声:
“住手!”
立即冲了过去。
只听一名大汉阴声道:“很好!肥猪,总算让我们找到你了!”
卢梭站住身,仗着几分酒意,叫道:“你找我干嘛?”
“嘿嘿!肥猪,你的胆子不小哩!嗓门竟然这么响?”
憨直的卢梭一发酒性,胆气一壮,喝道:“妈的!
笑好听一点!好像鬼在叫哩!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瘦白少年一见他居然将自己骂他的话“转口”骂别人,心中颇觉好笑,若非
另有一人盯住自己,他早就哈哈大笑!
这两人与昨夜死去的田姓大汉乃是川中人氏,由于心狠手辣,劫财又劫色,
被称为“川中三毒”。
官府虽然想缉捕他们,怎奈他们武功高强,又行踪飘忽,因此一直无法得手,
因而更助长了他们的声势。
想不到他们三人会出现于其中。
更想不到田老大会栽于小白菜的手中。
此时,三毒一听肥猪竟敢对自己如此的无礼,怒火爆发之下,只听他厉喝一
声,双掌微曲,掠了过来。
瘦白少年见状,大喝一声:“扫!”
身子一纵,右拳捶向二毒的头顶!
三毒一见他此种打法,不由一怔!
哪知,卢梭听到那声:“扫!”之后,一个右前翻,以背着地,腰一旋双足
似一对铁棍朝二毒的膝间扫去。
别看他长得似头肥猪,这招“扫堂腿”却又疾又猛,加上事出突然,二毒被
逼得只好向上一跃!
这一跃,右胸正好自动凑上瘦白少年的拳头!
“砰!”一声,只听他一声闷哼,踉跄后退三大步。
三毒暴喝一声:“大胆!”右手疾抓瘦白少年的右肩。
瘦白少年叫声“压!”
身子迅疾一闪,右手抓住三毒的衣袖,往外疾甩。
右足亦悄悄绊向他的足尖。
“砰!”一声,三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三毒尚未搞清楚自己怎么会摔得如此狼狈,只觉一阵疾风飘过,他的背上陡
然被一座“小山”压住。
他不由“哎唷”大叫二声。
原来,他已被卢梭仰身压住了!
卢梭喝声:“压得你屁滚尿流!”只见他双肘顶住三毒的双臂,腰一挺,臀
部往上一掀!
他的臀部刚掀起两尺余高,倏然往下一压!
“砰!”的一声巨响,三毒立即惨叫一声。
“再压!用力压!”
“好!好!”
“砰!砰!”两声连响之后,三毒已静悄悄了!
胯骨迸裂,“蛋黄”挤破,腰脊也断了!
即使能救活,也是一个“废物”了!
地上立即溢出一滩鲜血!
二毒见状,不由大怒!
当下再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只听他暴喝一声:“小鬼,大爷与你们拼了!”
立即疾扑了过来。
瘦白少年见状疾喝一声:“上冲!”
卢梭立即弹起身子,喝道:“下袭!”
二毒距离瘦白少年较近,一听他喝声“上冲!”由于有前车之鉴,立即刹住
身子,护住上身。
哪知瘦白少年却一个“左前翻”,朝前翻了过去,双足在翻身之际,顺势疾
踢向二毒的下身。
卢梭则是身子疾射,双掌一骈,十指紧握,捶向二毒的上身。
顾此失彼之下,二毒的胸口已被卢梭击个正中,只听他惨叫一声,鲜血连喷,
身子倒飞出去。
卢梭却迅速一扭腰,“砰”一声以臂部着地!
地上立即一阵颤动!
只见他歪着嘴站起身,抚着臀部叫道:“喔!好痛!
大仔,那家伙逃到哪儿去了?“
瘦白少年指着对面那间面店,笑道:“他进去吃面了!”
就在这时,面店内杀猪般地传出:“救命呀!出人命了!”
瘦白少年立即喝道:“三十六计!”
卢梭接道:“溜为上策!”
声音未歇,两人已一溜烟地跑出数丈外了!
现场立即围了一大堆人。
※※※瘦胖两位少年一见闯了祸,由于担心被人追来,因此,连头也不敢回
地朝前疾跑,马拉松长跑!
临出城门之际,瘦白少年一见两位身着军服的军爷手持长枪,瞪着自己二人,
立即笑道:“肥猪,追不上吧!”
卢梭突闻此言,不由一怔,抬目一见远处那两位军爷,心中即恍然,立即叫
道:“瘦猴!
还没到终站,早得很哩!“
就在嘻笑之中,两人顺利地跑出城门。
两人又接连跑出数里之后,一见路上无人,立即折入右侧的树林中,只听卢
梭叫道:“大仔,休息一下吧?”
“不行!再跑一程!”
说完,他径自朝林内深处奔去!
两人自山下,跑过山腰,继续朝山顶爬去!
卢梭好不容易憋到山顶,只听他叫道:“大仔!拜托!暂停五分钟,让我拉
一拉再跑!”
瘦白少年一见立身之处甚为平坦,山下也没有人追来,松了一口气之后,笑
骂道:“妈的!猛吃猛拉!应该去‘肥料厂’上班!”
卢梭胀红着脸,疾奔到远处!
半晌之后,立即传出“劈劈噗噗”的声音!
随即有一股臭味飘了过来。
“妈的!臭死了!滚远一点去拉!”
“是!是!”
这下子,果然未再闻到臭味了,瘦白少年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走到棵树下,以肘支首,侧躺在草地上,暗忖道:“妈的!好不容易
打了一次牙祭,却差点挨一顿揍!”
“小白菜身上的那个小锦盒究竟装的是什么宝贝?
于嘛会有人要拼命抢夺,她宁可陪人睡觉也舍不得放弃呢?“
思忖至此,眼前立即浮现出小白菜那对又白又大的奶子,不由暗骂道:“妈
的!她应该叫做‘高丽菜’才对!”
只见他微微一笑,双目一闭,进了梦乡!
妙绝天下
第二回狼尊虎王齐现身
作者:
瘦白少年由于中午吃得太饱,方才又太紧张,心情一松懈,立即呼呼大睡,
当他醒来之时,皓月已当空了!
“哎唷!夭寿!怎么睡得这么死呢?”
他爬起身子,朝四周望了一阵子,一见没有大棵呆的影子,不由诧道:“妈
的!大棵呆莫非已经掉进粪坑了?”
于是,他沿着中午卢梭行去的方向找去,口中却喃喃自语道:“妈的!有够
臭,拜托别让我踩到粪,否则非臭死不可!”
他一直越过了三处“特臭区”,继续前进半晌,只觉空气一新,不由低声骂
道:“妈的!
大棵呆实在能拉,一下子拉了三堆!“
“妈的!下次有机会可要教他练练‘拉粪功’,用粪采砸死或薰死人,一定
挺有意思的!”
瘦白少年边嘀咕边找!
边找他又边道:“妈的!这个大棵呆一定是躲在哪儿睡觉了,妈的!如果让
我找到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他正欲张口喊叫,突听远处传来数声“铮!锵!”
不由一怔!
他悄悄地想道:“妈的!看样子有人在拼斗哩!大棵呆一定去看热闹!”于
是,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别听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瘦白少年足足费了一、两个时辰,方瞧见二十余人
分成两边瞧着场中两人的搏斗。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剑招用
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竖剑挡格,铮的一声,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
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
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东边站着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双唇紧闭,她的身后站立了
十余名男女青少年。
两边站着一位五旬余老者,只见他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他的身后
也站了十余名男女青少年。
卢梭与一名女子僵卧在北边,看样子被制住了穴道。
双方的目光皆注于场中二人的拼斗。
场中那位少年已经与中年汉子连连拆了七八十招,却仍然未分胜负,剑招越
来越紧,看样子二人已经急于分出胜负了。
突见中年汉子一剑挥出。
由于用力太猛,他不由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卢梭不由喝道:“哈哈!狗吃屎!”
四周之人不由瞪了他一眼!
瘦白少年见状,暗叫道:“妈的!找死!大棵呆在皮痒了!”
此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
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长剑蓦地圈转,喝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足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
身子一直,他即欲再斗。
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承让,伤势不要紧吧?”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道:“仙子,五阵之约,在下已胜了三阵,
‘小白菜’可以归在下了吧?”
中年道姑冷冷地道:“当然,不过……”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卢梭。
长须老者会意地道:“这厮不知是何来路,今天下午竟敢对老夫不敬,经劣
徒予以擒住,正打算比武之后予以惩处,仙子如果看他不顺眼,尽可予以教训,
呵呵!”
中年道姑冷哼道:“方才令徒使出那招‘跌扑步’,若非这肥猪大吼大叫,
小徒出手岂会受阻?”
说完,她朝身后一名青年瞄了一眼。
那名青年会意地拱手一揖,迅疾掠到卢梭的身前。
只见他右脚倏抬,朝卢梭的身上连踢三下!
卢梭“哎唷”连叫三声,骂道:“妈的!你干嘛踢我?”
那青年不屑地道:“没知识!”
“妈的!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你才没水准哩!”
长须老者身后的人群中立即传出了数下笑声。
长须老者回首瞪了一眼,笑声立歇!
那青年气得吼道:“你给我站起来!”
“我偏不!”
“站起来!”
“大丈夫说不起来,就是不起来!”
那青年在盛怒之下,右脚一抬,倏然踹向卢梭的腹部。卢梭以为自己仍然动
不了,立即狂嚎道:“啊!会死啦!”
瘦白少年却已吼道:“扫!”
接着,他身子冲了出去。
卢梭闻言大喜,身子倏然向外一翻!
“砰!”一声,那青年的足踝紧紧地陷入土中,可见他在盛怒之下,已使出
全力存心置他于死地。
那青年正欲拔出足踝,卢梭已经以背着地,身子一旋,双腿疾扫过来,“咔”
的一声,立即传出“啊”的惨叫!
那青年已是膝断人倒了!
此时,瘦白少年已快扑近场中,一见中年道姑后面又扑出一名青年,立即叫
道:“上冲!”
他足下一紧,扑向那青年。
卢梭闻言,喝道:“下袭!”
“鲤鱼打挺”身子已经弹了上来。
那青年冷哼一声,左右开弓,各朝二人劈出一掌!
瘦白少年足尖一顿,身子朝左前方滚了过去,双足尚未着地之际,已分别朝
那青年的右膝一绊及一剪!
卢梭却一咬牙以左肩迎向那一掌!
“砰!”一声,卢梭已中了一掌,不过却也让他抓住那青年的左掌,立即用
力地朝前一拉。
那青年正欲跃身闪避瘦白少年的偷袭,突然被卢梭这一拉,一个踉跄,立即
摔了出去。
哪知卢梭一拉上他的手,立即原地转身,飞绕起来。
以他的一身浑力,绕了三圈之后,只听场中呼呼,那名青年惊急之下,被疾
风一贯,已晕了过去。
瘦白少年乐道:“天道轮回!”
卢梭喝道:“报应不爽!去!”
他说完,十指一松!
那青年立即射向三丈余外的长须老者。
长须老者神色一骇,立即朝侧一闪!
他身后的十余人一声骇呼之下,欲闪不及,立即有五六人被撞倒在地,其中
竟有两名少女晕了过去。
那名青年却已被五六人挥手隔阻之下,脑袋开花惨死于地。
四周立即静了下来!
死一般得寂静!
卢梭见状,悄悄地移到瘦白少年的左侧。
只见那中年道姑越众而出,厉声道:“你们是谁?”
“何弼(何必)!”
“卢梭(噜嗦)!”
那中年道姑闻言,气得柳眉倒竖,一扬右手的拂尘,喝道:“不知死活的小
子,竟敢对本仙子不敬!”
何弼心知对方又误会了,立即陪笑道:“仙子,我们哪敢对你老人家不敬呢?
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误会!”
中年道姑一向最忌讳人家说她“老”,闻言之后,双目射出凶光,喝道:
“小子,你找死!”立即逼了过去。
右手一挥,拂尘化作千万支利箭扫了过去。
何弼叫道:“老和尚说!”
卢梭接道:“快点溜酸(快逃)!”
两人立即掉头逃去!
中年道姑暴喝一声:“追!”
立即随后追去。
她那七名弟子立即随后追了过去!
“花开两朵!”
“各表一支!”
何弼两人立即分成两路,朝密林内钻了进去。
中年道姑略一犹豫,朝何弼追去。
她那七名弟子立即分成两路追了下去!
月色之下,何弼埋头疾奔!
中年道姑八人虽有一身的功夫,由于二人四处闪逃,一时也追拿不上,气得
喝叱连连!
寂静的森林,立即被喝叱声吵翻了天!
长须老者悠悠哉哉地抚着长须,嘴角挂着笑容,幸灾乐祸地欣赏着那种“美
妙”的喝叱声!
立于他身后的那名中年人陪着笑脸道:“师父,桃花仙子今天可是折兵损将
又丢了大脸,今后两湖将是师父的啦!”
长须老者得意地“嘿嘿”直笑着!
陡听一阵“桀桀桀”阴笑声传来。
声音未歇,灰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个长相怪异的人!
那人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
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犹如两颗豆子,然
而小眼中却光芒四射。
只见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
却瞧不出他的年纪有多大?
身上一件灰袍,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
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
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
众人乍见此怪人,不由一凛!
长须老者突然想起一人,脱口骇呼道:“狼尊!”
怪人不由仰天“桀桀”阴笑!
就在这时,远处林中亦传来“呵呵”朗笑声,长须老者不由大骇!
那怪人正是“武林双凶”之一的狼尊,只见他笑声一敛,足下一点,左手一
伸,已抓住一名使剑汉子的胸口!
只见他身向左侧,右手五指掀住那人头盖,左手右转,右手左转,双手交叉
一扭,“喀喇”一声,竟将那汉子的脖子扭断了!
那人脸朝背心,一颗脑袋已软软地垂下来了!
立于狼尊三尺外的一名大汉一见狼尊瞧向他,心中一骇,右手一搭剑,迅速
地将长剑朝外一拔!
却见狼尊足下一点,左右双手立即分别扣住那名大汉的喉咙及胸口,口中立
又“桀桀”
笑着!
三名大汉见状齐声怒吼,扑将上来!
狼尊十指用力一扣,一掷!
鲜血溅射中,那具尸体已飞向那三人。
狼尊亦疾射过去,双足连环踢出鸳鸯腿!
“啊!啊!啊!”三声惨叫。
那三人已分别撞断一株大树,腰肢断折,惨死当场。
长须老者见状,暴喝一声,全力劈出一掌。
狼尊一个长身,飘到他的身前,伸手疾抓他的肩头。
老者大吃一惊,右手急挥,“嗤”的一声,一枝毒箭向他射去。
狼尊向左挪移半尺,避开毒箭,也不知他的身形是如何转动的,他的长臂竟
已抓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骇得魂魄俱灭,急忙闪避!
终于慢了一步,只听他一声惨嚎,双目已被挖出。
左右双颊亦鲜血淋漓!
那些少年男女骇呼一声,各取出兵刃,攻了上来!
狼尊“桀桀”连笑,身似鬼魅,双手疾抓,右足连踢!
“啊……”惨叫声音响个不停!
盏茶时间之后,场中已是一片尸山了!
僵卧在地上的白衣少女瞧得心惊胆颤,那对乌溜溜的美目却转个不停,正在
苦思应付之计!
狼尊得意地仰天阴笑着。
陡闻远处传来一声虎啸!
啸声未歇,黄影一闪,一名身材硕健的黄衫大汉,双手分别托着何弼二人,
轻飘飘地现身于狼尊五尺外。
“桀桀,虎王,久违了!你的武功似乎退步了?”
“呵呵,这两个家伙太刁钻了!”
说完,他双手一振,将二人掷了出去!
“呼”的两声,立见何弼二人径飞向二株大树的树干!
白衣少女骇得立将美目一闭!
眼看着何弼二人即将脑袋开花,惨死之际,却见何弼双手倏伸手掌一并,迎
向丈余外的树干!
“啪”的一声,树干“喀喇”声响中立被推断!
何弼顺势一个滚翻,溜进了树林中,迅即不见影子。
卢梭却是以硬碰硬,一头撞断那株树干,“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不由叫道
:“哎唷喂呀!疼死我了!”
远处却传来何弼的叫声:“酸喔!”
他立即爬起身子,疾溜而去!
虎王不由一怔,脱口叫道:“好小子,没有死!”
狼尊凶目一闪,呼的一掌,向他后心拍去。
虎王右掌运气反击,砰的一声大响,两股掌风相碰,丈余方圆之内,尘沙飞
扬,尸体四处飞抛!
虎王借势飘出丈余狞声道:“狼尊,想不到多年不见,你仍然是贼性不改,
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说完,双手在腰间一掏,手中立即各握一对钢爪。
这对钢爪柄长三尺,爪头各有一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
分明已经淬了剧毒!
只见他右抓向左,左抓向右,缓缓地逼了过来。
狼尊“桀桀”一笑,也自背上包袱中取出两件兵刃来。
右手是一把三尺长狼牙棒。
左手却是一条锯齿软鞭。
虎王斜睨一眼,右手金刚爪挺出,蓦向狼尊面门抓去。
狼尊左手软鞭一翻,啪的一声,将钢爪荡开。
虎王出手快极,右手钢爪尚未缩回,左手钢爪已然递出。
“喀喇”一声,狼尊手中狼牙棒伸将上来,砸了过去。
这钢爪是纯钢打成,却被那狼牙棒砸断了两指,虎王在心疼之余,狂笑一声,
软鞭已经疾卷而来。
两人纵跃如飞,撕拼火热!
※※※且说何弼及卢梭侥幸脱过一劫之后,立即躲于里余远处,只听何弼问
道:“细仔,方才那一撞没关系吧?”
卢梭摸摸前额及头顶,道:“还好!只是有点疼而已!”
“妈的!你应该感谢老和尚和我一天到晚揍你哩!对不对?”
“对!对!大仔,你的话,哪会错的!”
何弼听了一阵子之后,道:“细仔,看样子,那两个鬼已经干起来了,你想
不想过去瞧一瞧?”
“大仔,我是很想瞧一瞧,可是,我一想起他只要双手一抓或者一扭,立即
有人‘嗝屁’,我就小生怕怕哩!”
“妈的!怕个鸟,咱们躲远一点啦,没关系的!”
“好嘛!要嗝就一起嗝!”
“呸!呸!呸!乌鸦嘴!走啦!”
两人悄悄地走到现场百余步外,各躲在一株大树后,朝外一瞧,只见那两人
打得正激烈,急忙又缩回了头。
卢梭紧紧地趴在地下,钻人杂草中,不敢乱动。
何弼却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
陡听一声轻“嘘!”
何弼以为是毒蛇在“嘘”,不由大骇!
他急忙向四周一瞧!
却见小白菜又呶唇“嘘”了一声,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妈的!原来是这个
‘夭寿查某’在唬我!”
他冷哼一声,立即又瞧向斗场!
原来他对于小白菜利用美色制死田姓大汉之举,甚为不满,在他的观念里,
对于女人一直不敢领教!
哪知,小白菜却频频轻嘘,状似十分的焦急!
何弼硬着心肠,冷笑道:“妈的!任你去嘘吧!看你能够嘘多久,最好把‘
尿’也嘘出来!夭寿查某!”
却见场中两人双手兵刃一搭,竟然停了下来!
妈的!这是哪一国的打法?
小白菜见状,焦急地低声叫道:“喂!你过来一下!”
何弼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暗忖道:“妈的!我才不傻哩!我一过去,万
一一个不小心被你一拍,岂不又要‘嗝屁’啦!”
于是,他又将目光瞄向斗场!
却见虎王及狼尊缓缓地坐了下来,双方的兵刃仍然紧紧地粘在一起,看样子
两人存心拼个你死我活!
小白菜三番两次被何弼冷落,心中一阵委屈,泪水竟然簌簌流了下来。
何弼一见那两人坐着不动,不由兴趣索然!
他情不自禁地瞄向小白菜!
一见她居然在掉泪,不由一怔!
小白菜一见那个可恶的小子在瞧着自己,心中想止住哭泣,哪知“水龙头”
一开,却无法关闭,泪水流得更快了!
何弼自幼即和一名脾气怪异的老和尚住在一起,根本没有和女人打过交道,
下山半年以来,亦甚少和女人说过话。
因为,每一位姑娘一见到他们两人身着布衣草鞋,头发散乱的模样,躲都来
不及了,怎会和他打交道呢?
尤其在下山之前一夜晚上,老和尚再三叮咛绝对不可以让卢梭和女人睡觉,
更令何弼对女人敬鬼神而远之。
可是,老和尚却又吩咐他在游山玩水之余,顺便留意一位名叫“咪咪”的女
人,这就令他头大啦!
老和尚除了告诉他“咪咪”如果还在人间,大约已有八十岁了,以及右手有
六根指以外,其他一概不提!
何弼十分了解老和尚的脾气,只要他不开口,就是软硬兼施,也无法挤出半
句话,便懒得再问下去。
不过,他却牢记“八十岁咪咪有十一根指头”。
此时,他一见小白菜在掉眼泪,不由心乱如麻!
考虑一阵子之后,只见他小心翼翼“匍匐前进”来到她的身边之后,低声问
道:“喂!
你在哭什么?“
“谁要你管,哼!”
“啊!这……这……妈的!我真是猪呀!”
说着,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小白菜见状,不由“噗哧”一笑!
何弼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一会哭,一会笑,阿西!”
他随即爬了回去!
小白菜一怔之后,低喝道:“站住!”
何弼却爬得更快,旋即爬回原位!
小白菜岂曾受过这种奚辱,泪水立即又掉了下来,若非顾忌有两名凶神恶煞
在旁,她早已破口大骂了!
何弼回到原位之后,瞧也不瞧她一眼,立即紧盯着狼尊及虎王,因为,两人
的头顶皆已直冒热气了!
汗水亦已湿透了两人的衣衫。
何弼瞧得大诧,暗忖道:“怪啦!他们两人又不是坐在药水桶中,底下也没
有烧火,干嘛会满身大汗呢?”
原来,自从他和卢梭懂事起,老和尚每日子午两个时辰起,即将他们二人置
于药水桶中。
老和尚说那是洗“三温暖”,他们却被蒸得头昏脑胀,痛苦不堪,不知暗中
骂过几万遍老和尚了!
何弼正在百思不解之际,却听背后传来:“大仔,有没有东西可吃?”
“妈的!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是不敢过来吗?怎么又来了呢?受不了了吧?
你想吃东西吗?没有!”
“大仔!拜托啦!你不要‘虐待动物’啦?我明明闻到你的怀中有烤鸡及烤
鸭的香味,拜托啦!”
“妈的!别缠啦!拿去!拿去!”
他说着掏出那个纸包,递了过去。
“大仔!谢谢啦!阿里!阿里!”
“妈的!不会说就不要说!阿里阿多啦!”
“是!是!阿里阿多!妈的!这么长!老是记不住!”
“沙沙”声中,纸包一打开,立即传出一阵香味!
何弼吞了吞口水,道:“撕块鸡腿来!”
“是!是!”
何弼边嚼着鸡腿边瞧着那两名身子颤抖、犹在拼斗的两人。
小白菜自从昨夜在客栈之中,不慎中了迷香,至今整整一天没有进过一粒米
也没有喝过一滴水。
此时,陡闻香味,情不自禁地猛吞口水。
何弼似乎忘了她的存在,根本瞧也不瞧她一眼。
卢梭更不用说了,只见他海口猛咬猛嚼,“啧啧喳喳”
声中,立即干光了一只烤鸡,又开始在啃鸭腿了!
陡听一声闷哼,狼尊张口喷出一口热血,已仰身一倒!
虎王斜着身子,以手撑地,气喘如牛。
小白菜想不到两人没有同归于尽,心中不由大骇!
她心急之下,忙又开始轻“嘘”。
何弼闻声,立即低声道:“细仔,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卢梭闻言,张嘴一听,道:“大仔,好似有嘘嘘的声音哩?”
“对!那声音像不像是妈妈在叫小孩子尿尿?”
“嘿!很像哩!哎呀!我光注意吃东西,竟然忘了很久没有尿尿了?差点就
‘石门水库爆炸’了!”
说着,他放卞那半只烤鸭,跑到原处,褪下裤子,“左线预备!”
“右线预备!”
“全线预备!”
“举枪试瞄!”
“开保险!开始射击!”
立即传出一阵“哗啦啦”下雨声!
这一泡尿还真多哩!
小白菜气得闭上眼睛,暗骂道:“可恶的‘何必’,要死就一起死吧!”
何弼偷瞄了她一眼,得意地暗笑着!
好半晌,只听卢梭“喔!”了一声,边走过来边笑道:“喔!真爽快!大仔!
谢谢你提醒我,差点就爆炸哩!”
说着,他又抓起地上的半只烤鸭!
倏听虎王道:“胖小子,把东西拿过来!”
卢梭闻言,才想起还有一位“恐怖人物”在一旁,不由吓得神色大变,颤声
道:“大仔!
他……他在叫我吗?“
何弼也颤声道:“不……错……喂!老和尚!”
“赶紧溜酸!”两人爬起身子,立即朝林内溜去!
※※※何弼及卢梭慌不择路地猛奔,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爬过多少个山头,
两人虽已双腿酸软,气喘嘘嘘,却仍不敢停下来。
卢梭身胖体肥,更累!不过,他一想起虎王只要探掌一抓,立即肚破肠流,
他立即又不会累了!
两人足足地跑了一天一夜,一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分别扶着一株大树,张
口直喘,双目却仍朝后面瞧着。
好半晌之后,只听何弼遥头苦笑道:“细仔,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只要吃得
爽一点,便要逃一次命!”
“有呀!妈的!难得这一两天吃得多了一点,便跑得像龟孙子一样,妈的!
早晚会搞成胃下垂的!”
“妈的!怪不得老和尚说我们要等到今年吃了汤圆之后,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看样子,他说得挺准的哩!”
“妈的!别提那个吝啬鬼了,只给咱们五两银子就要咱们下来混,还说要打
了三十六个结才可以回去哩!”
“妈的!下了山之后,非早点吃汤圆不可!”
“大仔,咱们现在去哪里?”
“妈的!我也不知道。卒子过河,有进无退啦!走吧!”
两人又疾跑一个多时辰之后,猛听水声响亮,轰轰隆隆,犹如潮水涌来一般,
急忙抬头一看。
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般,一条大瀑布从高出崖上直泻下来,卢梭不
由叫道:“哇!好棒!有水可喝了!”
说完,他越过何弼,跑得更快了!
“妈的!小心掉下去!”
哪知,他的话音尚未歇,卢梭脚下踏了一个空,哎唷!“大叫一声之后,身
子立即直坠下去。
何弼见状,一个卧倒,立即拉住他的右掌。
哪知卢梭又肥又重,反把何弼拉了下去。
两人身在半空,双手乱挥,只盼能抓到什么东西。
刹那间立即又下坠百余丈。
由于双手乱挥之故,两人已经分了开去。
突听“砰”一声,何弼屁股上撞了一物,身子向上弹起!
他却疼得“哎唷”大叫一声!
原来他恰好撞到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喀喇喇”连响,古松粗大的枝干立
即断折,但下坠的力道也消了不少。
何弼再次落下之时,双臂疾伸,牢牢抱住了古松的另一根树枝,立即挂在半
空中不住地摇晃着。
他急忙向下一望!
谷中云雾弥漫,兀自不见尽头。
他忙喊道:“细仔!细仔!肥猪!肥猪!大棵仔!大棵仔……”
哪知,叫喊一阵子之后,仍然没有回音!
他不由哭道:“呜……呜……细仔……是我害你的……”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靠到了崖壁,伸左手,牢牢揪住了崖旁的短枝,双足也找
到了立足之处,才慢慢地移身崖壁。
他细看山崖中裂开了一条大缝,勉可攀援而下,思忖片刻之后,于是沿着崖
壁,慢慢地爬落。
崖缝中尽多砂石草木,倒也不致一溜而下。
只是山崖似乎无穷无尽,爬到后来,一身衣衫已给荆棘扯得东破一块,西烂
一条,手脚上更是到处破损。
也不知爬了多久,却仍未到谷底。
幸好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倾斜,不再是危崖笔立,到了后来,他伏在地上,
半滚半爬慢慢溜下,便快得多了!
但耳中轰隆隆之音却越来越响,他不由吃惊:“妈的!这下面若是怒涛汹涌
的激流,那可灾情惨重了!”
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他的头脸上,隐隐生疼!
片刻间,他已到了谷底!
他立即站起身,仔细一瞧!
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犹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一直倾入一座异常清
澈的大湖之中。
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
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
他走到湖边,抄起几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异常,一条冰凉的水直通
入腹中,饥渴燥热之感立即消除。
他定了定神,立即沿湖疾奔,寻找卢梭。
这湖形呈椭圆,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他自西而东,又自东而西,兜了一个
圈子,却仍无卢梭的下落。
只见东西南北全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他下来的山坡比较斜,其余各
处一定爬不上去。
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下来已是如此的困难,要想上去,绝无可能,除非是
长了翅膀飞上去。
他泄气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叹道:“唉!想不到我会掉到这个死谷内,而且
连大棵仔的尸体也找不到,唉!”
他怔怔地坐了好久之后,陡见湖面一亮,抬头睛看,已有阳光自白雾之中透
了过来,他不由精神一振!
此时谷中静悄悄的,别说是大棵仔,连兽迹也找不到,唯闻鸟语花香,遥相
和呼,他立即又绕湖寻找起来。
找呀找!
足足跑了三圈之后,仍无大棵仔的踪迹,他暗暗地一叹,饥渴之中,自崖边
小树上采了一枚青红色的野果。
咬了一口,入口甚是酸涩,饥饿之下,一口气吃了十来枚,饥火少抑,立即
又不死心地到处寻找着。
沿途之中,他在所有隐蔽之处仔细寻找着。
但花树草丛之后全是坚岩巨石,每一块坚岩巨石都连在高插入云的峭壁上,
别说人迹,就是出路也找不到。
他失望地重回小树下,又摘了一枚野果。
野果刚塞入口中,他心念一动:“妈的!到处都找遍了,只有这丛小树没有
找过,不妨找它一找?”
匆匆吃完那枚野果之后,他站起身子,拨开树丛,只见底下爬满了藤蔓,便
用力地扯开那些藤蔓。
这一扯,只觉泥沙一阵掉落,那岩石似乎一阵转动!
他好奇地东按按,西推推!
嘿!那岩石后竟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哇!万岁!
大喜之下,他也没去多想洞中有无危险,便弯腰走进洞去,走了十余步,洞
中已无丝毫光亮。
他伸出双手,先跨出一步,想先行试过虚实,只觉脚下平整,好似走在石板
路上一般,他猜想洞中道路必是经过人工修整。
哈哈!看样子此地有人居住哩!大棵仔说不定被他救来此地了。
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然已朝下走了。
突然之间,右手碰到一件凉冰冰的圆物,一触之下,那圆物当的一下,发出
响声,声音颇为清亮。
伸手再摸,妈的!原来是个门环,吓我一跳!
既有门环,必有大门,于是,他伸手摸索!
不久,他立即摸到十余枚碗大的门钉,心中不由惊喜交集:“此地既然有门,
看样子真的有人住哩!”
他提起门环当当当地连击三下。
过了一会,门内无人应声。
他又击了三下,仍是静悄悄!
于是,他伸手推门。
那门似是用铜铁铸成,甚是沉重,但里面并未闩上,因此,他略为出点劲,
立即将那门缓缓地推开了!
他立即朗声道:“在下何弼,擅闯贵府,尚请主人恕罪!”
哪知,停了一会,仍无声息。
他立即叫道:“我名叫何弼,为了找朋友大棵仔,乱走入你家,真‘歹势’!”
心中暗付道:“妈的!文言文,白话文都说过了,再没有人应声,就进去瞧
一瞧吧!”
于是竖耳倾听!
仍然没有听到有人应声,他举步跨了进去。
门内一片黑黝黝的,他不论眼睛睁得多大,仍然看不到任何物事,只觉霉气
扑鼻,似乎洞内已久无人居了!
妈的!这种鬼地方,住久了非变成“霉”人才怪!
他继续向前行去。
突然间“砰”的一声,他不由大叫一声,伸手抚揉额头:“妈的!幸好走得
甚慢,否则非一头撞死不可!”
伸手一摸,原来又是一扇门!
他不由暗骂道:“妈的!又不是在开赌场,干嘛要设这么多门!”
手上一推,慢慢将门推开了!
他只觉眼前陡然一亮。
他立即闭眼,心中只觉怦怦乱跳!
过了片刻,他才慢慢睁眼,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
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
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只大虾在窗外游过,心中大奇,不由暗忖道:“妈的!
难道我是来到‘水晶宫’?还是‘水族馆’?”
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斓的鲤鱼在窗外悠然而过。
细看那窗时,原来是镶在石壁上的一块大水晶,大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是
从水晶之中透人的。
双眼贴着水晶向外一瞧,只见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
所至,竟无尽处。
他不由恍然大悟:“妈的!原来自己跑到水底了!
不简单,真不知他们当年是如何把这石室建筑起来的?“
定神凝思,不由暗暗叫苦:“糟糕,走了老半天仍然走到水底来,不但找不
到大棵仔,而且也出不去哩!”
回过身来,只见室中放着一张石桌,桌前有凳,桌上竖着一面铜镜,镜旁放
着些梳子钗钏之物。
天呀!我怎么跑到查某的房间来啦!
他匆匆一瞧,仍无大棵呆的人影,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
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只见壁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镶满了铜绿,随便一数,即已有三十余面,不由
暗忖道:“看样子这个‘查某’真爱美哩!”
忽见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射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他急
忙跑过去,使力一推。
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立即露出一个洞来。
他向洞内一望,立见有一道石级!
呀呵!好棒!
他拍手大叫,手舞足蹈一番,才顺着石级走下。
石级向下十余级后,面前隐隐约约地似有一门,他伸手一推,眼前陡然一亮
失声惊呼一声:“哎唷!”
原来,他的胸膛已被一个宫装美女用剑对准了。
妈的!又是查某!
唉!男人真命苦!
哪知过了良久,那女人始终一动也不动!
妈的!要杀就杀吧!别如此折磨人!
他定睛一看,那女子虽是仪态万千,却似并非活人,大着胆子再行细看,才
瞧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
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披一件淡黄色绸衫。
受空气震动之故,黄衫微微颤动着。
更奇的是,那对眸子莹然有光,神采飞扬。
何弼睁眼一瞧,叹道:“哇!原来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怪不得隐隐
有光彩流转,似极了活人!”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里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他侧身一
瞧,只见她的眼光也跟着转了过来。
他不由大吃一惊!
他急忙侧头向右一瞧!
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
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
似喜似爱,似情意绵绵,又似黯然神伤!
何弼整个的瞧痴了!
须知,他年纪已十八,血气方刚;岂有不喜美色之理?
由爱生敬,由敬成痴!
他情不自禁地地双膝跪倒,双目痴痴地瞧着那对美目!
他只觉得她的美目之中,好似慈母在瞧着爱子般射出慈祥的光辉,他情不自
禁地唤声:“娘!”
他膝行至她的身前,抱着她的双腿,靠在她的腿上饮泣着。
他自幼失怙,心中渴望亲情,此时,心情一激动,立即放声痛哭!也不知哭
了多久,他竟靠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过度的紧张,焦急,疲劳,使得他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陡听一阵“锵!”的跪响,那尊石像左手所持的那面铜镜突然坠落在地,熟
睡中的何弼立即被惊醒过来!
他一见自己居然靠在石像的腿间睡着了,微微一哂,立即欲站起身,哪知由
于长跪太久,双腿一麻,立即一个踉跄。
他慌忙朝石像的左臂一按!
哪知他的手指刚搭上她的左臂,立听“卡”的一声脆响,石像右手一旋,那
把长剑朝何弼的腰间疾劈而来。
何弼“哎唷!”惊呼一声,朝侧疾闪!
“呼”一声,剑尖疾划而过!
“砰”一声,何弼摔倒在地!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朝腰间一瞧:“妈的!
好险,差点就见血,妈的!怎么会有这种坑人的玩艺呢?“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大圈,避开那尊石像的“有效射程”之后,捡起破
镜旁边的一张泛黄帛纸。
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四行娟秀的毛笔字:见色不乱真君子赠你两招妙功
夫扬手就搭功夫来扬足一点孤鸿飞何弼虽然跟随老和尚喝了“墨水”,看了不少
的书籍,可是老和尚从来不提武功,因此,他无法明白那两招有多妙!
不过,当他朝纸张左边的图形及文字瞧了一阵子以后,立即兴致勃勃地道:
“妈的!真的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吗?”
原来,帛纸上画了一个横卧的男人画像,在那男人的身上有两条红线。
第一条红线起自左肩,横到颈下,斜行而至右乳,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
手腕至右手大姆指止。
另一条红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
两条线上每隔不远,分别画了无数个绿圆圈,旁边分别注明“灵门”,“中
府”,“天府”,“侠白”等字样,至姆指的少商而止。
旁边以红笔书写醒目的大字:“起自少商,存于膻中,习成此技,足令天下
第一人下跪”!
何弼略一思忖,突然叫道:“妈的!怪不得我对于这些名词有点儿眼熟哩,
原来曾在老和尚那本破书见过。”
于是,他按照图形伸手在自己身上一个穴道,一个穴道摸过去。
摸了三回之后,他不由诧道:“妈的!摸了老半天,被摸之处怎么没有酸酸
的,莫非我没有穴道?”
他不信邪地以右姆指在胸口双乳之间摸着!
突听他“哎唷”叫了一声!急忙松指。
原来他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气闷!
姆指一松,气闷之感立即消失,他想了一下,叫道:“妈的!难道我的‘膻
中穴’向右移了半分?”
他逐一在“石门”,“关元”,“中极”……按着!
怪叫声中,他叫道:“妈的!通通右移半分?”
他既然发现自己的穴道通通右移半分,反而好办事,立即按,照红线标示的
方向练了起来。
何弼并不知道他的全身穴道已经被老和尚以“移经换脉”的功夫予以移右半
分,因此,虎王虽已点了他的麻穴,却无法制住他。
至于卢梭,老和尚则在不时拳打脚踢之中及浸药液之中替他扎下了“混元气
功”,因此,切忌让他亲近女人。
何弼练了一阵子之后,除了觉得体内似有一团怪物在流窜之外,并没有什么
出奇之处,不由低骂一声:“臭盖!”
他往左再一瞧,不由一声冷哼!因为在帛纸上以红笔写着:“习成此技,千
军万马亦困不住你!”
他正欲开口大骂,却见帛纸上绘着数千个密密麻麻的足印,每个足印之间均
有红线贯串,引起了他的兴趣。
原来他自从十岁起,即经常和卢梭溜出去和山后一头黑猩猩打架,或者是逗
弄它,和它追逐。
在十二岁的那一年,他偶然间将老和尚那本破书中的阵法应用在追逐之中,
竟将那只猩猩困了半天之久。
这下子,他总算出了一口气了!
哪知,那头猩猩也不傻,他第二次使用之时,即不灵光了!
两人逃命回来之后,他急忙研究更深奥的阵法。
人猿之斗,足足进行了三年之久,那只猩猩终于破不了何弼的阵法了,何弼
也变成“小孙膑”了!
此时,他顺着箭头逐一瞧下去,脑海之中立即觉得好似在绕圆圈捉迷藏一般,
不由叫声:“有意思!”
于是,他站起身,照着步法,一步步地试演。
妙绝天下
第三回旷世机缘来临了
作者:
这步法左歪右斜,没有一步是笔直进退,他边演练边看那张纸,停停走走,
身子歪七扭八,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自“明夷”踏遍六十四卦,到达“气妄”,终于绕了一大圈,他
不由欣喜地“呀呵”欢呼一声。
他仔细又瞧了三遍,熟记之后,重又自“明夷”开始走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
他在顺利的走完两回之后,心中一喜,身子横移三步,重又开始演练,不久,
踏过“中孚”,转至“既济”!
陡听“砰!”一声,他的右手不经意地甩中了石像的胸脯,立即觉得一道疾
劲自头顶劈了下来。
“哎唷”一声惊叫,他抬目一瞧,不由大骇!
原来那尊石像的胸膛被人一碰,手臂一扬之后,迅即一顿,那柄长剑立即朝
下劈了过来。
何弼叫道:“夭寿!会‘嗝屁’!”双手急忙朝那条石臂的腕部一架,“啪”
的一声,他疼得怪叫一声。
石臂似乎通灵,而且非劈下不可,立见何弼身子沉了下去!
何弼想不到会有此遽变,一面使出吃奶的力气架住那如山的压力,一面思忖
如何逃?
哪知,就在这时,陡见石像的左臂缓缓地移了过来!
它正朝何弼的胸口移了过来。
此时何弼的胸前“门户开放”,双掌又被石像的右臂压住,他欲避无方,只
有眼睁睁地等死了!
等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偏偏那只左臂又要死不活地缓缓移了过来,何弼不
由骂道:“妈的!快点好不好?”
哪知,他这一出声,那只左掌倏地停了下来。
何弼在惊喜之下,不由又浮现一丝希望。
哪知,那只左掌却又动了起来!
“咻!”一声,疾劈过来。
何弼骂道:“老奸!”身子下意识地一闪!
“砰”的一声,何弼只觉胸口一阵剧疼,不由大叫一声,左臂立即抓住柄长
剑。
陡闻“嘻嘻……”的笑声自石像的那张檀口传出,何弼乍闻石像会笑,骇呼
一声:“有鬼!”立即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那得意的嘻笑声陡地一顿!
置于何弼胸口的那只左掌疾颤着!
那柄长剑亦疾颤着!
石像好似急于甩脱何弼,却又甩脱不了!
被骇昏过去的何弼只觉身子一震,立即醒了过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一
见石像一直在挣扎,双手立即扣得更紧!
他口中大骂道:“妈的!走!到阎王爷那儿打官司去!”
他只觉得一股股的气流自石像的双掌压了过来,心忖道:“妈的!居然耍阴
的呀!来吧!
谁怕谁?“
于是,他也用力一推!
他那浊力岂是对方浩瀚内力之敌,根本推不动!
情急之下,他现买现卖,将方才刚练过的那一套使了出来!
哪知,立见更大的气流冲了过来!
他连忙要停止,哪知一发不可收拾,他虽然想“退件”,对方却“强迫中奖”
一直塞了过来,立见他全身直冒汗!
何弼只觉全身一直膨胀着!
那种滋味比第一次被老和尚洗“三温暖”还要难过。
他咬紧牙关苦撑着!
不久他发现石像的满头乌发已经变成灰白,那白里透红迷人的脸孔,却已变
成了鸡皮皱纹!
披在淡黄绸衫后面的那对高耸乳房,也软巴巴地垂了下来了!
他正骇异之际,倏听一声厉嚎:“天亡我也!”
红光一现,石像已嚼舌自尽了!
鲜血顺着它的口中,汩汩流了出来。
何弼吓得双手一推,急忙朝后一退!
却听“咻咻”一声,他的身子疾向后一退!
“轰隆”一声,立即撞破了一道石壁!
“哗啦啦”声中,何弼灰头土脸的再度爬了出来,只见他慌张地四下一瞧,
一见那石像还瞪着自己,他急忙转过身子。
这一转身,立见一股白花花的水流自方才震塌之处冲了过来,他叫声“救命
呀!”掉头就跑。
湖水来势甚疾,立即冲碎了那尊尸体以及壁上的铜镜,朝何弼的背后一直追
了过去。何弼慌不择路地朝那条通道奔去!
沿途不知碰了多少次,撞了多少下,他拼命地朝上奔去!
当他奔出那个三尺来高的洞穴之时,湖水也刚好流了出来,不过由于水位已
经与湖面等高,冲力已经消失了!
何弼四肢一软,坐在地上一直喘着。
好半晌之后,气喘稍定,他不由叫道:“喔!差点就‘嗝屁’!妈的!真是
有够危险,怪不得老和尚不敢下山!”
那株长满野果的小树已被湖水冲倒在地,何弼一口气吃了五枚之后,坐在一
块岩石上沉思!
妈的!那个“查某”装得有够逼真,我竟被她瞒了过去,若非被老和尚“训
练有素”,今日非死在她的手中不可!
怪啦!我方才匆匆地一退,怎么会把那么坚硬的岩壁撞了一个大洞,而自己
却毫无损伤呢?
任凭他的脑筋如何的灵光,对于这种怪异绝伦的事情也想不通!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妈的!先出去再说吧!”
抬头向四周一望,只见四周黑黝黝的,不由诧道:“妈的!真是怪事年年有,
今天特别多,我怎么变成‘夜猫’了?”
他哪知石室中的那尊石像就是百年以前,以“无极步法”及“无极心法”轰
动一时的“玉美人”。
在“玉美人”的“无极心法”之下,黑白两道的男女高手十之八九皆被她吸
走了大半内元。
所幸,她只是志在吸取别人的内功,并无残杀人命及称霸江湖的打算,因此,
并没有造成武林浩劫。
不过,却骇得武林人士不敢在江湖走动!
因而,百业萧条,景气低落!
贪婪无厌的“玉美人”一见“高手级”的人物不再出现江湖,她干脆轮流登
门向各大门派挑战!
半年不到,以少林为首的九大门派掌门人皆被她吸走了大半武功,迫不得已,
宜布封山!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隐遁及诈死之人比比皆是。
就在这时,“玉美人”却发现自己“营养过剩”而造成“消化不良”,各大
门派的内力已在她的体内起了“冲突”!
大骇之下,她来到了师门重地,苦思对策!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自己从“不动禅功”之中悟出了炼化之法,于是,
她此时功力有一个甲子有余。由于她口含“千年金鳝内丹”,根本不虞饥渴,便
以一口先天真气一丝一毫,一点一滴地炼化体内的真气。
她正在欣喜大约再过一年即可大功告成之际,却被何弼这个克星闯进来了,
她正值运功阶段,岂敢擅动。
想不到这小子竟搂着她的双腿又哭又叫,最后睡了过去,逗得她绮思连连,
险些走火人魔。
不得已之下,她将那面藏有“无极心法”及“无极步法”的铜镜丢在地上。
她的用心极为歹毒!
因为,她猜忖这小子能够进入石室,一定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只要他修练
“无极心法”,必定会吐血惨死!
因为一般习武者运功皆是始于“云门”,而止于“少商”,“无极心法”却
是逆道而行,“闯单行道”者,气血一乱,非死不可!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竟会出现一个被老和尚刻意栽培,只有内力却不知如何
运功的“精灵小子”。
最要命的是何弼先后触及她的手臂及胸部,逗得她淫念大炽,气机纷乱,只
有强行出手欲歼灭他。
哪知,双方一接触,“玉美人”辛辛苦苦偷来又“加工精炼”的内力却“免
费奉送”给何弼了。
她知道自己即将散功,为了避免那种痛苦,她只有嚼舌自尽了!
真是玩火自焚!
对于这种“天降鸿福”,何弼哪里会知道呢?
他想了一阵子之后,四肢齐动,顺着斜坡朝上攀去。
他根本不知道提气纵跃之法,更不知自己已经拥有近两百年的功力,因此,
心惊胆颤地向上攀爬着。
他借着凹凸不平的崖壁及壁间植物向上爬着,当他爬出崖面之时,双目不由
一阵刺疼!
他慌忙闭上双目,用力朝上一翻身。
他松了一口气,四肢大张,闭上双目休息着。
半晌之后,他缓缓地睁开双目,一见天色,已近午时,怪不得会如此的刺眼,
他连忙爬起身子,朝四周一望。
他依稀记得前些日子为了逃命,所跑过来的方向,于是,继续朝前奔去。
哪知,他刚抬脚,立即听到耳边“呼呼”作响,身子已经疾射出三丈以外,
吓得他“哎唷”叫了一声!
“砰!”的一声,他立即摔个“狗吃屎”!
他右臂朝嘴角一拭:“妈的!流血了!呸!还好,牙齿没有掉!怪啦!我怎
么突然会飞呢?”
他爬起身子,低头瞧着自己的双足。
这一瞧,他发现自己几近全裸,身上只披着几条破布,心知必是被刮破的,
立即下意识地向四下一瞧!
还好!没有外人!
这一次,他小心多了!
他不敢再乱冲乱跑了!
他好似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鞋子一般,小心翼翼地跑着,不敢快,也无法快!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忍不住放大步子,加快速度!
咦?
没有摔倒啦!
他逐渐地加速了!
好似车子绕过了交流道,开上了“高速公路”,速度越来越快了。
各部零件无损,运转正常,只见他足尖朝地下一点,立即射出三丈外,足尖
再点立即又射出三丈外!
呀呵!
好爽喔!
没有花招,没有姿式,好似在连续“跳远”,那情景如果被一个稍懂武功的
人看见,一定会被笑破肚皮的。
但是,如果给一个真正行家看见了,他一定会吓得从此不敢再言武,因为哪
有人一跃即能够掠出三丈外呢?
何况,他已经足足跃了一个多时辰了呢?
他越跑越爽,越爽越跑!
群山低头!
百兽慑伏!
身上那些破布条早在纵跃之中飞走了,他毫不知情地继续纵跃着,“玉美人”
的那些内元迅速地散布于他的体内各部位!
陡闻一阵“救命啊!”的女人尖呼声自右侧远处传来,何弼心中一凛,立即
打算要“紧急煞车”。
哪知,冲势太疾,等他踉跄一阵子,停住身之时,已是多冲出里余远,他不
由苦笑道:“妈的!早晚会撞死人的!”
他又仔细一听,果然又传来了数声喊救声,看样子有数位“查某”在求救哩,
他不由得一阵子犹豫!
他实在被查某吓坏了!
可是,天生的“鸡婆”个性却催着他去看一看!
就在这时,突然多了一阵“桀桀……”阴笑声,他一听到,立即暗骂道:
“妈的,不知是哪个坏蛋在欺侮人了?”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打算去瞧一瞧了!
可是,问题来了,上山容易下山难呀!方才还有羊肠小径可以跑,所以他跑
得十分的痛快,可是,这儿没有路呀?
那求救声音,已经变成“啊!啊!”惨叫声!
“桀桀……”阴笑声更加刺耳!
何弼一咬牙,折下一根树枝,一边在草丛中挥扫,一边将上身向后一仰,披
荆斩刺一路行了下来。
那阵阵的女人惨叫声音,越来越低弱。
那“桀桀……”阴笑声,却越来越刺耳。
他心中火大,立即吼道:“哭吧!棺材内放鞭炮,吵死人了!”
他那中气十足的吼叫声立即将那阴笑声喝止了!
不过,那惨叫声音却仍在响着。
何弼尚未到达现场,立见一名三旬大汉一边穿衣,一边跑了过来,口中喝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来此送死!”
何弼一见他的胯下挺着一根“恶模恶样”的“老二”,心知他一定又不怕死
在和“查某”
“玩命”了!
他立即喝道:“妈的!不怕死的人,你在鬼叫什么?”
那名大汉,顾不及再扣衣结,怒吼一声,扑了过来!
何弼喝道:“哭吧!谁怕谁?”也冲了过去。
双方一接近,何弼一挥手中树枝,扫向那大汉的右拳,树枝未到,一道异啸
已经响起,吓得那铭大汉急欲缩手。
哪知树枝来势甚疾,已经扫中了他的拳头。
“啊”的一声惨叫,那个拳头已碎成一个血团。
那名大汉慌忙向后逃去。
何弼却怔怔地瞧着那根树枝,充满不信的神情。
突听一声暴喝:“野小子,大爷来会一会你!”
何弼抬头一瞧,一名全身赤裸、黑毛茸茸、身若铁塔的狰狞大汉瞪着一双凶
目,大步逼了过来。
那根驴般硕伟的“老二”随着走动,不停地抖动着!
杀气腾腾!
气势凌人!
何弼喝道:“妈的!让我斗斗你这个畜牲!”
说完,他一抛手中的树枝,迎了上去。
敢情他把对方当作是后山的那头猩猩了!
“桀桀,很好!有气魄!”
大汉说完,伸出那对蒲扇般的大手,作势欲扑。
何弼双腿微曲,勾腰以手护胸,瞪着对方。
那大汉大吼一声,双掌朝何弼的双肩砍了下来。
何弼大喝一声:“来得好!”一个右前翻,右足尖朝大汉的右腿面狠狠地踹
了下去,立听“喀”一声脆响。
以他此时的功力,立将大汉的右腿腿面踢得粉碎!
大汉惨叫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何弼迅疾扑上去,右膝头狠狠地朝他的下身一顶,双手紧紧地按住他的双臂,
喝道:“妈的!你去死!”
大汉只觉下身一阵剧疼,怪叫一声,忍痛一挣!
他陡觉全身一阵脱力,立即昏倒!
何弼只觉大汉被自己按住之处突然传出了两道气流,他大喝一声:“妈的!
你也想耍阴呀!”
何弼立即重重掴了他右脸颊一下,爬起身子。
“喀!”一声,大汉竟身首分家,惨死当场!
何弼面对此惨状,不由一怔!
倏听一声娇喝:“小心!背后!”
出自本能的,何弼向左斜走,步法古怪至极,虽只跨出一步,便避开了袭击
者奔雷般的一抓。
何弼转身一瞧,却见一名奇丑无比的五旬老者,正睁着双眼瞧着他,那只手
背上满是青筋,小扇子般的大手。
他生得一张马脸,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
眼睛和鼻子之间,留下一大片“空地”!
他脱口叫道:“妈的!你是人?还是妖怪?”
马脸怪人闻言,一声狂吼,双手一出,向他胸腹间急抓过去,臂上及指上皆
使出了全力,存心要替他破胸开膛。
立即又传出一声娇喝:“快闪!”
何弼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轻飘飘地转到他的身后。
他突然想起虎王断别人颈项的情形,立即左掌一掐他的颈后,右掌按住他的
头顶,用力一旋!
马脸大汉正欲挣扎,陡然间内力自被按之处急泻而出,全身好似脱力一般,
不由得惊惶不已!
“喀喇”一声,他尚未出一声,颈骨已断,头一偏,立即气绝!
何弼哈哈一笑,道:“妈的!好招式!”
立即拍拍手,退了几步。
“砰”一声,马脸怪人的尸首已摔倒在地。
那名拳头碎裂的大汉,喊声:“妈呀!”一头疾奔而去。
陡听一声娇喝:“快灭口!”
何弼一见她竟是小白菜,冷冷一笑,抓起马脸怪人脱于地上的衣衫,走到密
林内,换下了身上的那三条碎片。
那名大汉早已跑得不见了人影。
何弼穿妥衣衫,一见还马马虎虎的,淡淡一笑之后,立即走了出来。
立听小白菜问道:“你方才为何不听我的话?”
何弼瞧也不瞧她那光溜溜的身子一眼,叫道:“妈的!你是我的什么人?我
干嘛要听你的话?”
小白菜何尝碰过这种硬钉子,不由气得直咬牙,若非穴道被马脸怪人制住,
她早已过去赏他“五百”了。
何弼朝另外两名中等姿色,畏缩在一旁的少女一瞧,一见她们的下身皆是鲜
血殷然,不由一怔!
他偷偷地一瞧小白菜的下身,却见她完好如初,不由一怔!
却听小白菜喝道:“色狼!”
何弼闻言,俊颜立即通红!
小白菜继续揶揄道:“假君子,哼!只敢偷看,不敢正面看!”
何弼血气一冲,转过身,叫道:“妈的!你说我是假君子?”
“不错!你又能怎么样?”
何弼气得身子一抖,却又束手无策:“妈的!怪不得老和尚常常自言自语好
男不与女斗,算啦!”
于是,身子一转,他就欲离去!
小白菜却朗笑一阵子,喝道:“没用的小子!”
何弼身子一抖,瞪着她喝道:“妈的!你说我没用?”
“不错!如果有种的话,上马吧!”
“妈的!什么叫做上马?”
“格格!你没有看过男人和女人‘办事’呀?”
“办事?办什么事?”
“这……鲁小子!过来搂着我,和我打架!”
“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妈的!我才不会似姓田的那么傻哩!”
小白菜闻言,神色大骇,又忙问道:“哪个姓田的?”
“妈的!少装糊涂!你忘了在燕子楼干的那件事呀?”说完,自他的衣衫中
取出那个小锦盒,拍了一拍。
小白菜想不到竟会被这个鲁小子发现这件事,为了灭口,她那对美目之中立
即射出两缕骇人的冷芒!
“妈的!想起来了吧?”
“格格!你怕了吧?”
“怕?我的字典中没有怕字!”
“哼!少吹牛,上马吧!”
“这……”
“格格……你怕了吧?”
“妈的!气死我!”
说着,他立即脱光了身子。
小白菜一瞄他的那根软绵绵的“小豆豆”,心中暗自盘算,如何灭口?
何弼气冲冲地走到她的身前,伏在她的身上,立即开始挺动!
“格格!鲁小子,你没有合口,动个什么劲?”
何弼难为情地撑起身子!
“格格!你解开我的穴道吧!”
“妈的!别说不会解穴,就是会,也不会似姓田的中你的计,这个世界多美
丽,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他说着,双手扒开她的下身,将“小豆豆”塞了过去。
也真邪门,原本要死不活的“小豆豆”一触及她的下身,立即“精神饱满”
的“站”起来了!
他立即用力向前一顶!
小白菜只觉一疼,不由“哎唷”叫了一声。
何弼以为她在装腔作势,冷笑一声之后,双手分别置于她的身侧地面上,开
始用力地进进出出挺动起来。
他被逼和她“打架”,当然不愿再碰到她的其他部位子,也因为如此,小白
菜才能够保住她的一身功力。
何弼忙了半天,虽然不知其道理何在,但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他学着姓田
的样子,亦步亦趋。
那两名被掳来的民女见状,拿起衣衫,悄悄地逃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小白菜只觉由疼转为酸痒,她情不自禁地叫道:“哥……解
开人家的穴道,好不好?人家痒死了!”
“少来这套!”
“啊……啊……右边……右边痒呀!”
“妈的!我偏不理你!”
他立即身一斜,专攻左边!
“啊……啊……会死……酸死我了……”
“妈的!早死早了,少一个祸害!”
“啊……啊……我……我……左边……左边……”
“妈的!我偏不!”
他旋又顶向右边!
小白菜心知他中了计,心中一喜,已又叫道:“啊……啊……啊……左边…
…左边……
哎唷……左边痒死了……拜托!顶顶左边吧……“
“妈的!休想!”
他反而顶向右边。
小白菜再也不“指挥交通”了,只见她闭上美目,檀口微启,鼻息嘘嘘,她
正在享受着飘飘欲仙的阵阵快感!
何弼抱定“不接触!不妥协!”的原则继续操劳着。
“啊……啊……啊……会死……会死!我会爽死啦……”
只见她的全身汗毛直立,哆嗦连连……
她不再高声呼叫了!
她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何弼又继续搞了十来下之后,只觉脊柱一酸,一个哆嗦之后,他立即窃笑:
“妈的!撒泡尿送给她吧!”
于是,那些“青春第一炮”“处男的阳精”全部送给她了,爽得她呻吟道:
“哥……谢谢你……哎唷……美死我了!”
何弼一怔之后,暗道:“妈的!神经病!被我尿在里面,还在谢谢我,还是
趁早离开这个神经‘查某’吧!”
当他站起身着衣衫之时,小白菜睁开那对水汪汪的媚眼,柔声道:“哥!你
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何弼!”
“哥!你真的如此狠心吗?”
“妈的!动手无好拳,动口无好言,少来这一套!”
“你……”
何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小白菜唤声:“哥!”泪水立即流了出来。
※※※何弼下山之后,天色已暮,他只觉得肚中“咕噜”
连响,不由眉头一皱,暗忖道:“妈的!这个肚子实在太不争气了!”
他伸手入怀一掏,不由一怔!
掏出来一瞧,除了一个烫金红贴以外,尚有一个小袋,解开袋口一瞧,他不
由暗叫道:“妈的!全是黄澄澄的小元宝,这死鬼挺有钱的哩!”
他心中一安,立即掏出红贴一瞧:“敬邀马洞主!”
打开一瞧,原来是洛阳骆六爷要过六十大寿,邀请“马洞主”去喝寿酒,他
冷冷一笑,又将红帖揣人怀中。
妈的!老和尚叫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以便注意有没有一位右手有六指,
名叫咪咪的八旬老妪,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何不去瞧瞧热闹?
思忖既定,他抬步走入城中。
由于身上有了小元宝,他的胆气一壮,立即走入“春金”客栈。
店小二一见他一身绸衫,立即哈腰道:“大爷,请进!”
何弼一见里头冷冷清清的,立即摆出派头,沉声道:“替我找间清净房间,
准备热水及吃的东西!”
说完,他随手抛过一锭小元宝。
店小二伸手一接,凑近口中轻轻一咬,双目一亮,暗忖道:“乖乖,赤金哩!”
他急忙恭声道:“大爷,请随小的来!”
“嗯!”
何弼刚入房没有多久,门口来了一位身材窈窕的黄衣少妇,只见她朝小二低
声吩咐数句,旋即又离去。
只见她低头疾行。
来到城西“迎宾居”之后,上前轻轻地叩了三下。
店主人钱兴一打开店门,两只眼睛就瞪得似一对发光的鸽子蛋。
他并不是没有看见过女人,而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女人,像目前走进来的
这一位令他如此的心动神摇。
这女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那张面孔也不见得如何漂亮!
但是她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
一双要命的眼睛。
一个女人只要长得不太难看,如果有一双这种要命的眼睛,就很容易驱使一
个男人为她犯罪。
钱兴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竟忘了顺手再将店门关上。
女人望着他,浅浅地一笑,脆声问道:“楼上有人吗?”
钱兴点点头。
他那喉结骨滑动一下,没能出声,咽了一口口水。
女人颔首,扭动腰臀,姗姗离去。
钱兴看得痴了!
他自从五年前死了老婆,就没有看到一个像现在这女人如此的朝他笑过。
通常都是他向别人笑。
向酒客笑!
全是虚伪的笑!
如果他想有女人对他笑,就得付出银子。
“搁得来”那些小娘儿们只有看到银子时才有笑容。
要不然就在他最难堪的时候笑,他喜欢喝点酒再去那种地方,而酒一喝多了,
每当要紧关头,就难免有难堪的场面出现。
每次看到那些小骚娘们,脸上那种矫揉造作或是充满嘲笑的笑容时,他就忍
不住想朝地上吐口水。
所以,他对女人的看法一向只有两种。
一种是使人看了要咽口水的女人。
一种是使人看了要想吐口水的女人。
还有没有第三种女人呢?
妈的!如果一定要找出第三种女人,那便是自己的老婆。有人打老婆,有人
怕老婆,但是绝对没有人想要往自己的老婆脸上吐口口水出出气,当然,他是例
外!
同样的,一个女人如果长得多么标致,要想引得自己的男人咽口水,那可真
是天方夜谭,不大可能的事!
关于自己的老婆,钱兴曾有过一个很好的比喻。
他觉得自己的老婆,就似自己卖的酒,尽管有人说不错,自己却很难尝得出
它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虽然解馋非它不可,喝起来未必有多过瘾!
不过,唉!往事只能回味!
“金枝,你若能再活过来,我阿兴绝对不会再向你吐口水了!”他懒洋洋地
关上店门,无精打彩地朝灶下走去。
※※※楼上当中一副座头上,端坐着一名年约四旬,面皮白净举止斯文,模
样似个儒士的中年人。
人长得斯文,喝起酒来却不斯文。
单手举坛,咕噜猛灌,好豪迈的喝法!
他乃是洛阳骆六爷的总管牛金甲,今天怎么跑来此地自己拼酒呢?
一股幽香自楼梯口飘送来。
牛金甲回首一望,骆六爷的原配夫人居然笑盈盈地站在楼梯口,他不禁微微
地感到一阵意外。
他慌忙离座,欠身唤道:“夫人好!”
骆夫人款步走了过来道:“总管辛苦了,帖子全送完了吧?”
“是的!”
骆夫人道声:“很好!”即久久不再出声!
她那双目忽然现出一种异样的神情直瞧着牛金甲。
牛金甲急忙垂头低声道:“夫人要不要喝点酒?”
骆夫人轻轻摇头,闪动目光问道:“你知不知道春金客栈?”
“春金客栈?”
“是的!”
牛金甲一怔道:“城中几家有名的客栈,卑属差不多全知道,怎么这一家春
金客栈,卑属一时想不起来!”
“这是一家很小的客栈。”
“这家客栈怎样?”
“我已经在春金客栈订了一个房间。”
“夫人今夜准备住那里?”
“不错!”
“城中大客栈多的是,夫人为何要委曲自己?”
骆夫人浅浅一笑,脆声道:“我准备住那儿,就是因为它小,这客栈既然连
你都不知道,别人当然不会知道。”
牛金甲点点头道:“是的!卑属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夫人是怕行踪落人别人
眼里,所以才特地选上这么一家小客栈?”
“你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哦!”
“我是以夫妇名义订了一个双人房间。”
牛金甲吃了一惊,道:“六爷今晚也要来?”
“他不来。”
“那么……”
“你来!”
他吓了一大跳,道:“夫人……”
她瞪着他道:“怎么样?”
“夫人……别……别说笑话了!”
“我曾向你说过笑话吗?”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六爷的脾气……这……这话要是传到六爷的耳
里,卑属这颗脑袋……不……不马上……搬家才怪…”
骆夫人微微一笑,道:“是吗?既然你这样害怕,那你跟三娘在一起时,你
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牛金甲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你如果真的害怕,马上杀了奴家。”
“这……卑属不敢!”
她又笑了一下,道:“如果你真的没有这份胆量,你今晚就只有一处地方可
以去,奴家保证你届时必定会发觉,奴家并不比我们那位三娘差,奴家有些地方,
也许比她更高明,也许能使你更满足!”
有两件事,牛金甲必须先弄清楚。
如果不弄清楚,他将无法安心。
第一,他和三夫人的暖昧关系,她是如何知道的?
第二,除了她以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此一秘密?
第二点比第一点更重要。
因为,如果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如果不只她一人,他即使将她安抚住了,也没
有多大的用处,事情早晚会爆发的。
像救火不能只救一处火头一样。
如何来打听这两件事呢?
只有一条路可走!
去春金客栈把她“摆平”!
他立即含笑凝视着她。
她浅浅一笑,掉头飘去。
他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和酒吞下!
要应付这种如狼似虎的女人,非借助药物不可!
他沉思半晌之后,飘下楼梯,沉声道:“掌柜的!”
钱兴好似听到圣旨般冲了出来,哈腰道:“大爷,有何吩咐?”
“刚才那位女人美不美?”
“大爷,你!”
“她那对眼睛挺迷人的,对不对?”
“这……”
“哈哈!咱们都是男人,谈谈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发现女人好似鞋子,合适就穿,不合适就踢掉!“
钱兴瞧着这位英俊潇洒,出手大方,为了安静,包下自己的酒楼一直在默默
喝酒的大爷,心中充满了问号?
此时闻言,颇有同感,立即陪笑道:“大爷说得不错!”
“咦!她怎么又回来了?”
钱兴刚回头,突觉心口一疼,立即摔倒在地。
牛金甲阴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谁叫你要忘不了她?”
他说着,飘然离去。
地上躺着那位死不瞑目的钱兴。
※※※且说何弼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搓下数斤重的污垢,正坐在桌前自
斟自饮之际,陡听邻房传来一阵开门声。
他心知邻房必有客人上门了,好奇地竖耳一听!
却听一阵“穸窣”的脱衣声之后,不久,又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他不由
暗笑:“妈的!又是一个好久没有洗澡的人!”
他不由会心地一笑。
挟起一块卤肉边嚼边眯着眼想着邻房的人是男?是女?
陡听一声尖呼传了过来,何弼暗笑道:“妈的!又是,‘查某’,看样子必
是那臭耗子又跑到她那边去了!”
果然不错!“砰”一声之后,立即传出“吱!”的一声惨叫!
那女人兴致大减,匆匆擦干身,穿上衣立即走了出来。
她默默地坐在床沿上。
桌上有酒有菜,她却未动一箸。
不久,房外传来“砰!砰!砰!”三声轻响!
她平静地道:“门没锁!进来!”
“呀!”一声,房门一开,愤怒又合上。
牛金甲神色紧张地走了进来。
这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样子。
如果一个男人将这种事看得平淡无奇,他必然是一个老手,她所需要的是新
鲜和刺激,不是一个老手的油滑。
牛金甲当然不希望被她看作是老手,所以他一进房,一句话也没有说,稍稍
犹豫之后,如饥似渴喘息着扑了过去。
他用颤抖的双手代替了嘴。
衣衫一件件地落在床前的地上。
他喘嘘嘘地在她身上吻着,抚摸着!
她似蛇般扭动着!
“滋”一声,那张床立即“吱吱喳喳”叫了起来。
那张薄皮木板立即“砰砰……”响了起来。
何弼眉头一皱,暗骂道:“妈的!他们在搞什么鬼?”
悄悄凑近木板缝中一瞧,只见一位俊逸中年人正和一位妇人光溜溜地搂在一
起拼命地扭动着!
他暗骂一声之后,悄悄又走回桌旁饮酒。
“滋……”声音及“啪啪……”的声音交相响着。
那张床不住地抗议着。
何弼听得心烦不已:“妈的!这个男人真是不怕死!
现在拼命‘加班’,等一下只要被轻轻地一拍,就‘嗝屁’了!“
何弼说这句话是想到姓田的和小白菜了。
牛金甲只觉这女人突然变成一条游动的巨蟒。
徐徐地游动。
缓缓地游动。
一种循序而进的收束感,使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棵被巨蟒缠住的大树,这
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默默地呻吟。
既非献媚。
从这一种若断若续,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满足的呻吟声中,充分表示她在这方
面已经被“关禁闭”甚久了!
但她并没有因而显得放荡及狂烈。
牛金甲觉得她不似三夫人,三夫人使他觉得似在攀登一座高不可仰的山峰,
即使尽了全力,仍难到达峰顶。
他跟三夫人在一起时,常觉得似一只斗败的公鸡。
骆夫人却在第一次即使他成为一个征服者。
在药力的激发下,他将骆夫人推上了高潮,在她的呻吟及颤抖之中,他情不
自禁地颤抖了!
骆夫人见状,戒意一懈,眯上了媚目。
牛金甲倏地双目一寒,一指点上了她的胸前“膻中穴”。
只见她厉呼一声:“你……你好狠……”头一垂,立即气绝!
何弼闻言,不由一怔:“妈的!怎么是查某死了呢?”
他正欲凑过去一瞧,却听“砰”一声大响,那道隔间薄木板整个地压了过来,
骇得他慌忙一退!
哪知,他尚未站稳,牛金甲已一指点向他的“膻中穴”。
他只觉一阵剧疼,不由大叫一声!
“咦!没死!”
牛金甲倏地又欺了过来。
何弼正欲闪避,不慎踢到一张椅子,“哎唷”一声,身子一个踉跄。
牛金甲一声冷笑,一掌劈向他的右胸。
何弼右手一架,立即扣住他的右腕!
牛金甲只觉全身一震,内力自手腕疾泻而出,骇呼一声:“你!”立即一扬
左腕,劈向他的左颈。
“妈的!还不死心!”
左掌倏伸,迅又扣住他的左腕!
牛金甲只觉全身一阵脱力,不由一颤。
何弼怕他再乱动,紧紧地捏着他的双腕,双目一直盯着他。
牛金甲骇得魂飞魄散,急忙求道:“少侠饶命!”
“饶命!不敢当!”
“少侠,小的是洛阳骆六爷的总管牛金甲,请少侠打狗看主人,饶了小的冒
犯之罪,小的下回绝不敢再犯!”
“妈的!我不认识什么‘落六’‘升七’的人,不过,倒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说着,双手一松将他推了开去。
牛金甲好似患了重病,神色灰败地一直剧喘着。
何弼斟了一杯酒,坐在椅上,浅酌一口之后,沉声道:“姓牛的,你可真不
简单哩!居然能够弄死那个女人!”
牛金甲听得魂飞魄散,神色苍白地跪伏在地,求道:“少侠请原谅!小的一
时糊涂,把大夫人弄死了,请饶命!”
“喔!她是你们头家的大夫人?妈的!你可真过份!
拿人薪水,还和人家的老婆打架,又将人家弄死,你说该怎么办?“
“我……我……请少侠饶命!”
“妈的!你求我有个鸟用?你该去求你们头家呀?”
“我……我……我不敢开口……六爷若知此事,我岂有命在?”
“妈的!那位六爷那么凶,你还敢来这一套,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牛金甲闻言,一见事情有了转机,偷偷瞄了何弼一眼,试探性地道:“少侠,
请你指点,小的不会失礼的!”
“喔!你想谈条件呀?行!”
牛金甲欣喜地道:“少侠,请你开个数目?”
“哈哈!我不会强人所难,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牛金甲见状,会意地道:“好!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
“砰!”一声,那个酒杯立即摔碎于地。
妙绝天下
第四回浪妇臣服长枪下
作者:
牛金甲以为他是嫌少,愤而摔破杯子,立即道:“一万两!”
“妈的!是黄金?还是白银?”
“黄金!”
“妈的!你的命可真值钱!”
牛金甲以为他仍然嫌少,暗一咬牙,道:“二万两!”
“妈的!你可真慷慨哩!”
“这……少侠,小的实在只能凑出这么多而已!”
“妈的!你怎么付?”
“这……小的一时没有这么多的现金,可否先付予一部份订金,其余的暂立
借据,分期付款?”
“好!”
“谢谢少侠!谢谢少侠!”
“妈的!你去穿衣,我去取笔墨!”
“是!谢谢!”
何弼一向刁钻,走出不远之后,立即又悄悄地回到房外!
一听果然传来开窗声,他冷冷一笑,悄悄推开房门,取出一锭小元宝,喝声
:“别跑!”
猛地掷了过去。
牛金甲闻言大骇,急忙跃了出去。
倏觉左臀一阵剧疼,一声闷哼,立即一个踉跄!
他尚未站稳,只觉后颈一紧,全身立即又一阵脱力,忙颤声求道:“少侠饶
命!少侠饶命!”
“妈的!敢在我的眼下来这招,还早哩!进去!”
“是!”
何弼只见他的足尖轻轻地在窗沿一点,立即进入房内,也学着一纵身,哪知
“咻”一声,竟撞上了牛金甲的后背。
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喷出三口鲜血!
敢情,他被这一撞,已经负伤不轻哩!
何弼踉跄冲出两步之后,站定了身子,一见牛金甲“灾情惨重”,立即喝道
:“妈的!
自作孽,不可活!“
牛金甲闻言,急忙跪伏在地叫道:“少侠饶命!”
何弼冷哼一声,上前撕下一截骆夫人裙角,抛于他的头旁,喝道:“妈的!
你可真会找机会溜哩!写吧!”
“这……没有笔和墨,恐怕……”
“妈的!你不会咬破手指来写呀!”
“这……”
“妈的!听清楚:我一念完,你如果还没有写完,看我如何修理你!”
“少侠,请稍候!”
说着,牛金甲急忙咬破右手的食指。
“借据,立据人,妈的!写上你的姓名!”
“是!是!请再念下去!”
“欠骆六爷遮羞费……”
“这……”
“妈的!你不想活了?”
“是!是!”
说完,他运指疾书。
“遮羞费黄金两万两,恐口说无凭,特立此据,立据人牛金甲,年月日,写
好了没有,拿过来!”
“是!是!”
何弼接过来一瞧,一见内容只字无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妈的!想不
到你这手字写得挺正点的!”
“不敢当!”
何弼打了一个呵欠,道:“妈的!被你吵得少睡了不少的觉,此地你自己处
理善后,我去睡觉啦!”
“是!是!”
客栈的客人早已吓得全部跑光了,因此,何弼随意推开一间房门,上了床,
立即闭目养神。
却见牛金甲自衣衫内取出一个褐瓶,在骆夫人口中倒入了一小撮黄色药粉,
半晌之后,整具尸体已化为黄水。
那张床也被蚀掉了一大块。
牛金甲趴伏在地上,咬紧牙根取出凹入臀部的那锭小元宝之后,立即取出刀
创药迅速涂抹着。
他又吞下三粒疗伤药丸之后,静静地趴在地上休息。
※※※鸡鸣声中,提心吊胆相偕而来的店主及小二悄悄地推开房门,牛金甲
立即沉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店小二忙道:“我……我们……”
店主见过不少的世面,立即陪笑道:“大爷,你不是吩咐小老儿在鸡鸣之后,
即来此听候指示吗?”
“嘿嘿!算你机伶!昨夜你们瞧见了什么?”
“没有呀!”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
“没有呀!”
“嘿嘿,希望你们别忘了方才的话,否则,嘿嘿!”
只见他右掌一扬,“啪”一声脆响,床同出一个掌印!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噤不敢出声!
“嘿嘿!去买辆高篷马车!”
“是!”
※※※马车颠簸得很厉害,但一点也没有影响何弼的睡眠。
牛金甲强自忍着臀部伤口的裂疼,中途毫不歇息,终于在当日傍晚时分赶到
了洛阳城郊。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接着,自前面传送过来一阵嘈杂人语。
前面似乎有人挡路了。
何弼打个呵欠,坐起身子。
前面吵闹声,愈来愈大。
“往后退,往后退!”
“再往后退!”
“还要往后退!”
“不行!不行!今天的马车,一辆也不准进城,城里客栈已经满了,你们就
是进了城,也照样没地方住!”
接着是一阵马嘶声,车厢也跟着发出震动。
“妈的!为什么不许进城?”
“嘘!老兄,小声点,你认不认识骆六爷?”
“认识呀!在这条官道上讨生活的人怎么可以不认识骆六爷这位大菩萨呢?
骆六爷怎么样?”
“明天就是他老人家六十大寿。”
“喔!原来如此,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又一年了,我记得去年洛阳城里的
客栈,也是全被骆六爷包下了,只有贺寿的人,才可以入城。”
“是呀!歇会吧!马上就有寿面可吃了!”
“哈哈!老兄,你贵姓呀?”
两人立即聊了起来。
何弼掀开车帘,立于车辕朝前一瞧,叫道:“妈的!
距城门足足有一里远哩,咱们怎么进城呢?“
牛金甲一见何弼专心瞧着远处,原本想趁机偷袭,可是,又顾忌他那身诡异
的功夫及狠毒的作风,不由一阵犹豫。
此时闻言,暗叹良机已逝,立即陪笑道:“少侠请稍候!”
说完,他自袋中取出一枚信号箭,朝空中一掷!
“咻!”一声,“叭”微暗的暮色中,立即进出一蓬火芒!
四周立即传出一阵惊呼!
半晌,立见城内疾掠出六名劲服大汉,何弼立即叫道:“妈的!来了六个老
包啦!瞧不出他们跑得挺快的!”
牛金甲陪笑道:“少侠,请入车篷歇会吧!”
何弼刚进入车厢坐下不久,立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传至近前,只听一句雄朗
的声音,道:“总管,你回来了?”
牛金甲嗯了一声,道:“入城吧!”
“总管,可否弃车……”
“哼!我有说过要弃车吗?”
那名大汉颤声道:“属下知错!总管请安坐!”
说完,他双手连挥!
立见一名魁梧大汉探至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已被那名大汉制住,大汉喝声
:“起!”
立即左手叉腰,右掌托起那匹马。
另外四名大汉则分别托起车厢四周,一横之后,朝前驰去。
“哇!骆六爷的手下实在功夫不赖!”
“是呀!若是我早就手脚发软了!”
何弼高高在上,只觉甚为平稳,不由暗道:“妈的!
我这不就成了‘高英武踩高翘,高高在上’了吗?“
“妈的!想不到这个姓牛的挺威风的哩!算他衰尾,昨天被我修理得哑巴吃
黄莲,有苦说不出……”
就在这时,他只觉车厢轻微一沉,一震,立听那名大汉问道:“总管,请问
是不是直接回府?”
“本座自己回去!”
“恭送总管!”
车轮再转,马车重又启行!
何弼低笑道:“妈的!牛大总管,你挺威风的哩!”
“咳!咳!不敢!对付那些人,只有来这一套,你如果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他们反而爬到你的头上来!”
“妈的!有理!我在你的身上得过证明!”
牛金甲听得双目暴射冷芒,却陪笑道:“少侠,请问尊姓大名?”
“何弼!”
“这……”
“哈哈!何必噜嗦的何,辅弼良君的弼,明白了吧?”
“喔!好名字!干脆俐落,就似少侠的为人!”
“哈哈!好口才!怪不得你能混上总管!”
牛金甲脸上一臊,轻咳一声,不再答腔!
不久,马车徐徐停了下来,立听银铃般的声音道:“总管金安!”
“三夫人在不在?”
“在!”
何弼立听两人低语数句。
半晌之后,只听牛金甲恭声道:“何少侠,请下车吧!”
何弼掀开车帘,立见一栋幽雅的精舍呈现眼前,跃下车辕之后,立即随着牛
金甲走过花园,进入客厅。
“何少侠,请上座!”
何弼哈哈一笑,就座之后,朝四周一瞄,心中不由一凛,暗忖道:“妈的!
毕竟是有钱人,把里面布置得如此漂亮!”
一名二八年华,俏丽少女手捧银盘,袅袅走了过来,朝何弼淡淡一笑,脆声
道:“这位公子,请用茶!”
“谢啦!”
那位侍女一走,牛金甲立即陪笑道:“何少侠,此处乃是三夫人住所,由于
城中客栈皆已客满,只好委曲你了!”
何弼由他在“春金客栈”与大夫人交谈之中,知道他与三夫人有一腿,闻言
之后,笑道:“别客气,我知道此地是你的地盘啦!”
牛金甲神色陡变,急忙低声道:“何少侠,请勿提客栈之事!”
何弼神秘地一笑,低声道:“安啦!我不会拆穿你的,不过,你打算如何介
绍我和骆大爷认识呢?”
牛金甲低声道:“何少侠,在下归途遭到六名黑衣蒙面人围攻,不慎受了重
伤,所幸你出手相救,这样行吗?”。“妈的!那六人的来历,你如何交代?”
“这……”
何弼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位心狠手辣,专门挖心扭颈的“狼尊”,立即低声问
道:“你认不认识狼尊?”
牛金甲怔了一下,突然神色一变,颤声道:“什么?
狼尊?‘武林双凶’之一的‘狼尊’柴浪?“
何弼将狼尊的相貌描述了一下,道:“是不是他?”
牛金甲忙颔首道:“不错!就是他,何少侠,你见过他啦?”
“妈的!岂止见过他!早就把他揍死了?”
“什么?你……你揍死了狼尊?”
说着,不信地瞧着他。
何弼哈哈一笑,掏出自马脸怪人身上取来的红帖,不屑地道:“妈的!可惜
这个马脸的也被我揍死了,否则,他可以替我作证!”
说完,他将红帖抛给牛金甲。
那张红帖正是牛金甲亲自送给苗疆一怪马洞主的,想不到他也死在这小子的
手中,因此,他立即骇得面无人色!
何弼却不慌不忙地道:“总管,你刚把请帖送给马洞主之后,狼尊倏然出现,
对了,他们二人谁比较厉害?”
“这……狼尊成名于四十余年前,比马洞主厉害多了,不过,马洞主的一身
毒功也不宜忽视,他那两位徒弟也甚厉害!”
“妈的!那就别让他们双方见面吧!狼尊跟踪你至无人之处,由于责怪你看
不起他才未给他请帖,因此,出手伤了你。”
牛金甲欣喜地道:“好点子!就这么说啦!”
陡听:“总管,你在高兴什么呀?”
何弼抬头一瞧,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一位白衫美妇,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脸蛋儿很甜,很媚,脂粉不施,怒胸,蛇腰,丰臀,走动之际,胸前那两团
肉一颤一抖的!
颤抖得令何弼的一颗心儿也颤抖起来。
牛金甲忙站起身,道:“夫人,我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少侠,单名弼,
辅弼的弼,何少侠,她就是三夫人!”
何弼端坐在椅上,轻咳一声,笑道:“很漂亮!”
三夫人见他如此地无礼,冷哼一声,道:“总管,你似乎受了伤?”
“是的!小的昨天险些丧命,所幸何少侠出手相救……”于是,他果真将方
才的话,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三夫人神色大骇,喃喃自语道:“想不到‘狼尊’尚在人间,看样子‘虎王
’必然也重现江湖了!”
何弼不屑地道:“妈的!怕个鸟,那家伙若非跑得快,那破棍子及破鞭早就
被我没收了!”
两人心知何弼必是在说“狼尊”的狼牙棒及软鞭,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三夫
人的脸上立即挤出一片笑容。
何弼对她的前倨后恭,似乎不放在心上,只听他笑道:“三夫人,我们两人
急于来见你这个大美人,至今尚未吃晚饭哩!”
三夫人忙道:“公子,你先去洗洗澡,马上就可开饭啦!”
“也好!”
“小玫!小瑰!侍候公子沐浴!”
“是!”
立见两位春风满面的妙龄少女走了过来,朝何弼裣衽一礼之后,齐声道:
“公子,请随小婢来!”
何弼微微一笑,朝三夫人两人一颔首,旋即行去。
何弼随着二女踏入浴室,略一打量,暗叫道:“好大的浴室,比老和尚的房
间还要大!”
目光一落在二女的身上,不由叫道:“咦?你们要干嘛?”
小玫格格一笑,顺手褪下了外衫,只着一件水色肚兜,嗲声道:“公子,小
婢要侍候您沐浴呀!”
何弼俊颜一红,双手连摇,叫道:“算啦!我自己洗吧!”
小瑰也褪下了外衫,只着一件青色肚兜,嗲声道:“那怎么行呢?你也听见
夫人吩咐我们姐妹侍候你沐浴的呀!”
说完,她款步行了过去!
何弼后退一大步,叫道:“免啦!我不习惯这一套!你们请吧!”
二女相视一眼,双目一红,“噗嗵”一声,竟跪了下去!
“啊!你们别这样子啦!快起来!”
小玫凄然道:“公子,您是不是嫌弃我们?”
“唉!怎么会呢?我实在不习惯啦!”
小瑰惶声道:“公子,求求您让小婢替您洗个澡吧?”
“唉!哪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二女见状,立即道:“公子,小婢向您磕头啦!”
他说完,她俩就欲磕头!
何弼一见那青石地面,心中一阵不忍心,忙上前拉起二女,叫道:“好啦!
好啦!你们起来吧!唉!伤脑筋!”
说完,忙松了手。
二女只觉被他一拉,全身一阵脱力,不由大骇!
原来,何弼的姆指一触上她们的手臂,稍一用力,立即开始吸她们的内力,
难怪她们会大骇!
何弼见状,忙道:“我看还是我自己洗吧!”
小玫忙道:“公子,求求你别改变主意!”
她说着,走了过来,要替何弼脱衣!
何弼慌忙后退一步,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迅速地脱去衣衫!
二女一见他竟没有穿着内裤,不由一怔!
何弼难为情地转过身,脱去那双草鞋。
二女此时才发现他竟然足着草鞋,不由大诧,手下却不了闲着,立即动手替
他洗头及洗身。
何弼破天荒地享受这种温柔,香艳的休浴方式,心中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巴不得早点结束。
哪知小玫却又自小柜中取出剪刀仔细地修剪他的那些乱发,两人相距又近,
沁人的幽香,令他心神摇荡!
尤其那对高耸、雪白的奶子忽隐忽现的,逗弄着他双目发直,气血沸腾,呼
吸也急促起来。
“老二”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了。
小瑰乍见它那“修长”的模样,芳心不由一阵荡漾,不由暗暗思忖:“好长
喔!不戮破底才怪!”
何弼立即感觉出她的双手在轻颤着。
他暗中一瞄,不由暗骂道:“妈的!又是一个‘三八查某’!”
他佯作不知地未予点破!
好不容易挨到洗净身子,梳理整齐,他不由松口气,道:“妈的!好别扭,
下不为倒啦!”
他说完,大步行了出去。
二女羞红着脸,默默地穿衣。
※※※三夫人一见经过沐浴后的何弼,居然变成一个神采飞扬的美少年,她
惊呼一声,整个的怔住了!
连一向自命为“俊男”的牛金甲也暗暗喝采不已!
何弼见状摸摸自己的脸部,低头瞧了一阵子问道:“咦?我脸上长花啦?”
三夫人身子一震,目眩异采,不言不语!
牛金甲陪笑道:“何少侠,你长得真俊!”
“真的吗?怎么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呢?”
三夫人脆声道:“何少侠,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呀!”
“哈哈!夫人,看样子我还要向你借胭脂来涂一涂哩!”
“格格!有意思!”
“哈哈!有‘一四’!夫人,你在报‘大家乐明牌’呀?”
三夫人怔了一下,旋又悟出何弼的话意,不由格格笑个不停,胸部那对双乳
也随着颤抖个不停!
牛金甲不由看得妒火中烧,暗暗瞧着何弼。
何弼瞧得双目一亮,紧盯着那些“乳波浪花”!
牛金甲看得双目含煞,不过,旋即消逝。
只听他轻咳一声,道:“夫人,老爷暖寿的快要到了!”
三夫人闻言,立即停止笑,脆声道:“何少侠,奴家差点忘了这件事,就麻
烦你自己啦!
小玫她们很‘听话’的!格格!“
何弼哈哈一笑,道:“夫人,请便吧!我会招呼自己的!”
三夫人微微一笑,转过头朝牛金甲道:“总管,吩咐备车吧!”
“是!”
牛金甲一离去,三夫人立即低声道:“何少侠,你不会睡得太早吧?”
“唔!不一定!”
“奴家有件事情想请教你一番,何少侠,你今夜可否晚一点睡?”
“这……明天再说吧!”
“不!明天是老爷的六十大寿,哪有时间谈这个呢?”
“这……好吧!不过,别太晚喔!”
“格格!你放心!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的!”
说完,她如彩蝶般翩翩飞去。
何弼在小玫及小瑰的侍候下,吃了一顿丰盛又愉快地晚餐,只见他摸着微鼓
的肚皮,笑道:“妈的!差不多有四个月了!”
二女相视格格笑个不停!
何弼“喔”了一声,站起身子,笑道:“妈的!吃得太饱啦!我可以到院中
去走一走吧?”
小玫嗲声道:“可以呀!”
何弼走到院中,只觉花香阵阵,四周一片寂静,他吸口长气之后,缓缓地走
进亭中,坐了下来。
夜空之中,繁星闪闪,虽无月亮,却仍一片清朗。
何弼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卢梭,顿时,往日情景一一浮上了心头,他神色连变,
整个的瞧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双目一暗,鼻际传来一阵幽香?
“谁?”
“格格,猜猜看!”
“喔!原来是夫人呀!可否赐我重见光明?”
却觉那双蒙住自己双眼的手掌忽地一紧,背后突然被两团软绵绵,热乎乎地
东西顶着,他不由一荡!
呼吸不由加快了三拍!
那两团东西突然轻轻地摇了起来,他只觉全身一阵酥麻,“老二”立即自动
“站”了起来!
那两团东西磨呀磨得“老二”也跟着抖呀抖的!
鼻息也越来越粗浊!
耳际突然传来迷死人的声音:“何少侠,拥抱我!”
酒气薰人,那双手也轻轻地移开了!
何弼转身一瞧,果然是那位与牛金甲有一腿的三夫人,瞧她那酡红的娇颜,
分明已喝了不少的酒。
他正在思忖之际,三夫人已一把搂着他!
双唇倏然贴在一起了!
三夫人正欲轻吐香舌,粲舌生花之际,却觉背部被对方搂住之处,内力不住
泻去,她忙挣开了身子。
何弼惑然地问道:“夫人,你怎么啦?”
三夫人惊惶地瞧着他的双手,颤声道:“你的手?”
何弼心知又是“玉美人”无极心法惹的祸,立即笑道:“我的手?很干净呀!
怎么啦?”
他说完,将双手凑近鼻端闻着。
三夫人一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之后,立即在亭柱
上轻轻地一按!
怪事出现啦!
亭中的石桌在“轧轧”轻响中朝右移开了三尺。
立即出现一排石级台阶!
“何少侠,请吧!”
说完,她带头行入。
何弼好奇地随着三夫人向下走了十二级之后,立即发现自己二人已经置身于
宽敞的石室之中。
三夫人淡淡一笑,朝最底层台阶一踢!
“轧轧”声中,顶上之石桌又移回原处。
石室立呈一片黑暗。
三夫人熟练地掠到四处壁角轻轻地连拍!
“喀喀!”声响过后,石室立即大放光明!
四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放射出柔和的亮光,何弼失声叫道:“哇!这个
就是夜明珠呀!”
三夫人边宽衣边浪声道:“二粒夜明珠,一粒避水珠,一粒避尘珠,你不会
有气浊之感吧?”
“会喔!”“咦?怎么可能呢?”
“哈哈!就是神仙置身于此时此地,也会气浊的!”
三夫人会过意,立即扑了过来!
“不来啦!你在笑人家!”
她说完,粉拳轻捶他的胸脯!
何弼为了避免再煞风景,一边将双手避开她的身子,一边笑道:“夫人,你
不怕骆六爷吃醋呀?”
“格格!他呀!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有几个妻妾了!”
“妈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太难听了!”
“喔……喔……失礼……良田荒芜!要课征‘空地税’!”
“嗯!今儿个可要麻烦你这个园丁啦!”
“这……我行吗?”
三夫人轻轻地一捏那根“超过警戒线”的“老二”,浪声道:“凭着这宝贝,
绰绰有余啦!”
她说完,猴急地替他宽衣解带!
她一见他内无寸缕,浪声道:“你可真是有心人哩!”
“哈哈!绅士不穿内裤,这样才方便啦!”
“格格!好宝贝!”
三夫人轻柔数下,只觉又烫又有弹性,心知是一把难得一见的“不锈钢”,
心中不由一阵子狂喜!
当下,她站起身子嗲声道:“少侠,上榻吧!”
何弼轻咳一声,道:“真的要打呀?”
“格格!万事莫如此事急,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少话要问我,只要把我‘摆平
’了,我全依你!”
“妈的!你挺‘上路’的哩!”
何弼刚躺在那张柔软又幽香的榻上,三夫人早已双足一跨,已经采取了主动。
“哈哈!别急!别急!”
三夫人揉揉双手,再度蹲下身子。
那对丰乳立即在何弼眼前左右剧颤着!
何弼瞧得一阵兴奋,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
由于双乳之处没有重穴,三夫人在没有“异状”之后,立即任由他去抚摸。
只见她忽左倏右,忽前倏后,到处蠢蠢欲动。
这个三夫人天生媚骨,可惜骆六爷贪得无厌,喜新厌旧,把她冷落在此地,
无啻判她无期徒刑!
虽有牛金甲色胆包天,偶尔来替她杀痒,可是,牛金甲床上功夫不深,并无
法使她像现在如此的舒服!
何弼自从在小白菜的身上体会到男女交合美妙滋味之后,此时被三夫人一阵
疯狂的引逗之下,呼吸立转急促!经验丰富的三夫人见状,急忙叫道:“少侠,
沉住气,舌抵上颚,气守丹田!”
何弼胀经着脸,只觉尿意频频,急道:“要怎么守丹田呀?”
“运功调息呀!”
“运功调息?我不会呀?”
“什么?你不会运功调息?这怎么可能呢?对了!
你的手刚才放在我的背部时,我……“
“喔!那一招呀!我会!”
说完,他立即运起“无极心法”!
三夫人一见他的气息转成平稳之际,突觉穴内一凉,内心大骇,尖呼一声,
急着要站了起来!
哪知,她只觉全身一阵脱力,身子连颤之下,泄身了!
何弼听到她的尖呼声,吓了一大跳,忙问道:“你怎么啦?”
三夫人只觉全身的功力迅速地流向他的身上,急忙哀求道:“少侠,请你饶
了我吧!我下回不敢冒犯你了!”
何弼此时也发觉下身凉飕飕的,急忙推开她的身子。
“砰!”一声,三夫人被推得撞到石壁上,内腑受此剧震,张口连喷三口鲜
血之后,迅即晕倒。
何弼想不到自己轻轻地一推,她竟会如此地灾情惨重,慌忙跃起身子,上前
抱住她!
他的双手一搭上她的身子,由于右手姆指正好按在她的背后“命门穴”,立
觉一股凉气又流向自己的手臂。
他慌忙将她放在榻上,叫道:“夫人!夫人!”
好半晌,三夫人悠悠醒了过来,张目一瞧及何弼正站在榻前瞧着自己,她急
忙朝后一翻!
“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她“哎唷”惨叫一声之后,忙又退了开去。
“妈的!我又不是恶魔!怕个鸟!”
三夫人跪伏在地,求道:“少侠,请饶了我吧!”
“妈的!咱们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杀你!”
“这……”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少侠,请问你来此之意?”
“妈的!瞧你那副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模样,先休息一下再说吧!妈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夫人怯生生的自榻前取过三粒药丸,吞服下去,半晌之后,惊魂稍定,气
色也好转了不少!
只听她怯生生地道:“少侠,请问你……”
何弼只觉“老二”胀得很,一瞧见她那迷人的胴体,双目一直,叫道:“妈
的!先尿一尿再说吧!”
说完,他走了过去!
三夫人骇得魂飞魄散,全身直发抖!
“妈的!安啦!我没有运功啦!”
三夫人闻言,一忖反正自己也逃不了,不如乖驯一点,说不定他会放了自己,
立即柔顺地躺在榻上。
在三夫人的呻吟声中,何弼一阵哆嗦,尿了!
何弼一摸她的鼻端:“妈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她‘嗝屁’了哩!”说
着,爬起身子,开始着衣。
好半晌之后,三夫人突然吐口气,叹道:“美死我了!”
何弼正在打量壁上的十余坛美酒,一听她已醒了过来,立即笑道:“这些酒
可不可以喝呀?”
三夫人嗲声道:“少侠要的东西,哪有不行的呢?”
“哈哈!不敢当!”
说着,他取出了一坛“陈绍”。
泥封一拍,酒香立即扬溢于室中。
三夫人光着身子,取过了两个酒杯。
何弼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夫人,麻烦你把衣衫穿上吧!免得我又要找你
的‘麻烦’!”
三夫人抛过一个媚眼,转过身子着衫。
何弼一见她连亵裤、肚兜也不穿,迳自把外衫往身上一套,不由笑道:“妈
的!你也喜欢凉快呀?”
三夫人匆匆系上腰巾,自桌内取出两包风干的肉脯,嗲声道:“何少侠,人
家想要向你看齐嘛!”
“妈的!你别乱看齐,万一给你家骆六爷发现了,那可不好看哩!”
“格格!他今晚不知又在想玩哪个女人了哩!”
※※※那个叫小黄莺的姑娘,一支曲子已经唱完。
骆六爷认为这支曲子唱得还不错,他本来想拍几下手掌,以示奖励,只是一
时之间却又抽不出手来。
因为,他的两只手全被另一个姑娘压住了。
而他的口里又正是嚼着一块红烧肉。
骆六爷本来对红烧肉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这一块红烧肉他却不能不吃下去,
因为这块肉是怀中那个姑娘送的!
她是用小嘴唇衔着送进他的口里的。
骆六爷一向最欣赏这种敬酒菜的方式。
因为有些姑娘尽管在关上房门之后什么都肯,在人前如果亲她的嘴,她却扭
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
所以骆六爷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只要有哪个姑娘肯用这种方式敬酒敬菜,骆
六爷一向都很少拒绝的。
那两个陪骆六爷喝酒的清客,见小黄莺唱完曲子,骆六爷竟一点表示也没有,
误以为不中他的意。
于是两人也一皱眉头,表示也不中意。
旁边侍候的那人可慌了!
他连忙哈下腰身道:“要不要叫……”
他的意思是想问要不要叫小黄莺重唱一段,不料他的话尚未说完,那两名清
客已经一起挥手了!
停!
“算了!算了!骆六爷今晚到这儿来,就是为的图个清静,用不着再唱什么
曲子了,叫她下去吧!”
“是!”
那个姑娘走了!
那个姑娘刚走,珠帘一掀,忽从门外探进一个丫头的脸孔。
“大叔,你过来一下!”
那中年人忙走过去道:“什么事?”
那小丫头垫起脚尖,扳着那名中年人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地不知说
了几句什么话?
中年人边听边摇头,不以为然。
骆六爷道:“洪大!什么事?”
洪大推开小丫头,三步并作两步,陪笑走了过来道:“没什么?”
“真的吗?”
“这……”
“说!”
洪大搓了搓手,道:“这个……这个……回六爷!
小的宁可挨六爷一顿骂,也不敢照直说出来。“
骆六爷眼珠子一转,没开口!
他在等着洪大说出来。
没人敢叫骆六爷这样一直等下去。
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洪大也不敢。
嘶以洪大结结巴巴陪笑道:“是这样的,今天院子里来了个女人,说是个寡
妇,人还生得不错,年纪也不算大!”
“寡妇!多大年纪?”
“大约双十年华!”
“喔!如此年轻就守寡!”
“是呀!真是红颜薄命!”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洪大讷讷地道:“因为六爷是我们这儿的贵客,只有新来的姑娘,而且要处
女,我们才敢向六爷推荐!”
“叫来看看!”
“是!”
洪大出去没多久,便领来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进门时,头垂得很低,因此,骆六爷第一眼看到的,只是这女人的身
材,这一眼已令他怦然心动!
喔!好细的腰!
那女人微微抬起眼角,低低地向这边席上溜了一瞥,然后娇颜一红,很快地
又将面孔垂了下来。
咦?是小白菜!
她为何会出现于此地!
骆六爷诸人却认不出她!
骆六爷呆住了!
他是一个很喜欢风雅的人。
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如果能够处处都表现得很风雅,即无异于表现这个人具有
与众不同的气派。
因为他喜欢风雅,又希望别人知道他喜欢风雅,所以他有了一座布署得非常
风雅的客厅。
在这座客厅里,凡是能够表现出风雅的东西,都可说是收集得应有尽有,琳
琅满目,美不胜收。
其中最突出的是一只古色古香的宋瓷花瓶!
那还是多年前,一伙黑道人物,为了想在关洛道上劫夺一宗镖货,特按规矩
于事先送来买路的。
那是一只非常名贵的古瓶。
据说是大内宫廷之物哩!
它有着高高竖起的双耳,窄窄细细的瓶颈,然后是突然圆鼓而成漏斗状,逐
渐瘦下去的瓶身。
骆六爷只对女人有兴趣,并不特别爱好这古瓶。
他收下这份礼物,只是显出风雅气派而已,所以十几年来,他几乎连第二眼
都没有瞧过这只古瓶。
现在,当小白菜向他走过来之时,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只古瓶,小白菜的身段
太像那只古瓶了。
他暗暗决定送自己一份生日礼物!
一只可以抱在怀里睡觉的古瓶。
小白菜在他的身边坐下了。
骆六爷便推开了小桃花。
妈的!什么小桃花!简直是喇叭花!
洪大一使眼色,小桃花识趣地离开房间了。
骆六爷捻着胡须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菜羞答答地垂头道:“小碧!”
“小家碧玉,好名字!”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来此多久了!”
“今天刚到,以后……以后……还望六爷多多关照!”
“唔!你认识我?”
“不认识,以前听人说过,奴家是由六爷的风度感觉出来的!”说完,好似
不用掩饰的将头垂得更低。
骆六爷闻言;兴奋地失声叫道:“真的吗?”
小白菜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骆六爷差点当场休克。
若非没有外人,他一定搂住小白菜了。
天呀!想不到我骆六爷辛苦了这么多年果真培育出风雅的气质了,妈的!这
些猪怎么没有发现呢?
他乐歪了!
妙绝天下
第五回虎王活活被气煞
作者:
只听他问道:“小碧!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小白菜脆声道:“只剩下一位年老的公公,如果不是为了他老人家,奴家也
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了。”
骆六爷微微一怔,想不到她是一位孝媳哩!
他忍不住问道:“你这位公公,如今多大年纪?”
“五十六岁。”
“什么?才只有五十六岁!一个才五十六岁的人,就不能赚钱养家,而竟要
把媳妇送到这种地方来?”
“我这位公公身子一向不好,尤其先夫去世后,他的身子更差了,奴家来到
这种地方,他并不知道!”
“原来如此!他如今住在何处?”
“冀北老家!”
“那么远呀!谁来照顾他呢?”
“隔壁的王嫂!”
骆六爷沉思半晌,道:“年老多病,乃是最悲哀之事,这些时日,最好把他
接来此地疗养,宗和,此事交给你了!”
只见一名清客站起身子,恭声道:“过了明儿,立即办!”
小白菜感激地跪伏在地,泣道:“六爷,奴家该怎么报答您呢?”
“哈哈!我骆六岂是施恩图报之人!”
说完,上前扶起了小白菜!
“宗和,明天……如果一早就有拜寿的人来,你不妨代我接待一下,我可能
会迟一点才回去!”说完,搂着小白菜的纤腰步向房间。
小白菜关上房门之后,羞垂着头,侧着身,卸去衣衫。
骆六爷侧躺在床上,含笑欣赏着。
他看过了上千次的这种镜头,可是没有似今日这么冲动!
小白菜脱衣的动作实在太优美了!
举手、投足,再加上羞态,深深地震撼着这个床上老手。
尤其在那纤腰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几乎呼吸一窒!
天呀!好一个古瓶!
盈盈不足一握!
那又圆又白的雪臀,天生的一副多子多孙福相,想不到如此年轻就守寡了,
真是暴殓天物呀!
她斜蹲在榻前轻柔地替他卸去鞋袜!
衣衫也一件件地摆在榻旁!
她轻柔地将它们折叠成四四方方摆在榻旁!
骆六爷满意极了!
临“危”不乱!好!
好一个饥渴的女人!
骆六爷竭力忍住欲火的冲动,斯文得像个读书人。
她却呻吟连连,下身回旋着。
两人默契良好的密切合作着!
“嗯!嗯!嗯!”
她婉转承欢!
他开始恣意狂欢了!
“嗯!嗯!嗯!”
同样的“嗯”字,却越来越令他销魂!
她好似在竭力承欢!
又好似忍受着快感不敢叫出来!
“小碧,叫出来吧!会舒服些!”
小白菜那对美目倏然浮现出泪光,感激地道:“嗯……六爷……感谢您……
把奴家……
当作人看……“
“小碧……想不到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喔……喔……”
激情之下,骆六爷颤抖了……
“嗯……嗯……六爷……奴家……啊……啊……”
她也颤抖了……
“喔……小碧……好宝贝……我……啊……”
骆六爷狂泄不止!
那对眼睛美得眯上了!
小白菜想不到威震关洛两道三十余年的骆六爷,竟然承受不了自己的“牡阴
功”,不由一怔!
她悄悄地吸了一部分内元之后,突然张口朝他的右肩猛咬一口,正在欲仙欲
死的骆六爷突遭此咬,不由狂叫一声。
那精门倏地一紧!
小白菜却双手掩面饮泣着!
骆六爷一瞧肩头鲜血直流,盛怒之下,喝道:“大胆,你!”
小白菜娇颜苍白地道:“六爷,奴家该死,请原谅奴家的冒犯!”
骆六爷一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一软,道:“小碧,你为何要如此?”
“六爷,先夫就是在方才的情况下过世的!”
“啊!原来如此!”
“六爷,奴家已经三余年不敢接近男人了,想不到为了生活,差点害了你,
六爷,请您原谅奴家的仓促之举!”
骆六爷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道:“小碧,别怕!
我不会怪你的,我的衣衫内有药丸,替我上药吧!“
“谢谢六爷!”
※※※骆六爷第二天回来得并不算太迟!
因为他离开小白菜时,天才蒙蒙亮,院中还没有一个人起床,他在这个时候
离去,当然无人替他开门。
而骆六爷似乎也不希望惊动别人。
幸好“满庭芳”的院墙只有一人高,骆六爷虽说被小白菜暗中盗去了十年的
功力,像这么一点高度,自然还难他不倒。
他回到自己那座宅院,也是翻墙进去的。
因为这时的府中也是冷清清的一片。
骆六爷落脚的地方,是大厅后面的花园。
花园一角,有间书房。
他走入书房中,长长嘘出一口气,坐了下来。
“喀!”一声,火光一闪,书房中立即飘起一团袅袅青烟。
他仰靠在椅上眯着眼,徐吐烟圈,小白菜那婉转承欢的情景以及楚楚可怜的
模样,再度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并不常吸烟。
别看他经常将烟筒拿在手上,那只是为了讲究仪容,使别人看起来,会更具
威严及气派而已。
另外一个原因,是烟筒也是一件武器。
尽管凭他今日的身份,他已很少有亲自与人动手的机会,但是他知道对一个
武人来说,经常保持“忧患意识”,总是好事。
因为,很多人会丧失性命,全因一时大意。
想不到自己昨夜差点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面。
就在这时,骆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顶小轿直接抬进大厅。
从大厅走下了一位相貌清癯的老者。
瞧他提着一个药箱,莫非是大夫。
不错!此人正是洛阳的名医孟大夫。
提到了孟大夫三个字,在关洛地面上可说无人不知,正如没有人不知骆六爷
一样。
这位孟大夫坐着轿子来,而且直接进入大厅下轿,并不是因为他老先生的架
子大。
而是坐轿子比他抬动尊脚还要快。
骆六爷急着要见他,他岂敢耽搁。
当大夫的人,也会得病。
得了任何病都可以医,得罪了骆六爷就是“癌症”!
不!是“爱滋病”!
孟大夫伸出五根鸡爪般的手指。
骆六爷则伸出了一条左臂。
真正的名医,从来不问患者的病情的,他的五根指头自会告诉他一切,有时
比患者的叙述还要正确哩!
孟大夫高高地抬起下巴,慢慢地闭上眼睛。
骆六爷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他似是随时准备要将他的那条左臂自孟大夫的
手指头下抽回去。
孟大夫忍不住一皱眉头。
患者不肯安静,显然使他无法诊察脉象。
换了任何人,他老先生早就“拜”了!
但对方是骆六爷呀!他不但不敢说“拜”,也不便出口。
骆六爷马上安静下来了。
大约一盏热茶光景。
孟大夫轻轻嘘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皮,挂着微笑望了骆六爷一眼,柔声
道:“六爷,昨晚……”
骆六爷一张面孔立即红了起来。
孟大夫低声道:“六爷老当益壮,精力过人,偶而随兴,亦无伤大雅只要事
后弄两张方子,补上一补……”
骆六爷听了只是摇头。
“莫非老朽将脉象切错了?”
骆六爷还是摇头。
孟大夫惑然道:“那么……”
骆六爷目光闪动,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比了一个手势,贴着桌面,低低地向前伸出脖子。
孟大夫也赶紧将脖子伸过去。
骆六爷的声音很低。
尽管这时书房中没有第三人在场,那两扇门也关得紧紧的,骆六爷的声音仍
低得只有孟大夫一人可以听得到。
“会有这样的事?”
骆六爷红着脸,卸下了肩膀上的衣衫。
那清晰的齿印,使孟大夫怔住了。
他沉吟片刻,道:“六爷昨晚一共喝了多少酒?”
“三杯!”
孟大夫一皱眉头道:“这就怪了!按理说,似您这种年纪和身体应该不致于
发生这种事情呀!”
骆六爷干咳一声,不知如何启口?
“似这种情形;若是一个十七八岁,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伙子,还说得过去,
似您也会发生这种现象,就叫人费解了。”
骆六爷轻咳一声道:“如果这只是偶然的现象,事已过去,不提也罢,我只
怕这女人进门之后……”
孟大夫忽然笑道:“这一点你六爷放心!”
“喔!有药可治吗?”
“包治包好!”
“要多少的时间?”
“换了别人,那就难说得很,如今是你六爷,只须你一句话,你希望什么时
候好,我就能什么时候治好!”
“当然越快越好!”
孟大夫笑道:“最快是药膏,我这里开方子,你马上着人去配,包您今晚能
够挣回昨晚的一口气。”
“哈哈!一事不劳二主,一切仰仗你孟兄啦!”
“不敢当!”
孟大夫离去之后,坐在轿中,越想越好笑!
相不到威震关洛的骆六爷也会有隐私,孟大夫越想越笑,越笑越想,一个兴
奋过度,头一偏,嗝屁啦!
嘴角却仍挂着笑意哩!
当夜孟家大小十余口齐皆无疾而终!
※※※且说骆六爷获悉有孟大夫的药膏,自己今夜必可在小碧的身上挣回一
口气,他的嘴角立即浮现出笑容。
突听有人敲房门!
“谁?”
“是我,六爷。”
“牛总管?”
“是的,正是小的!”
牛金甲能够混上总管,就在此处,方才骆六爷一人书房,他立即现身听候吩
咐,立即将孟大夫请了来。
可是,他怎么会在此时又来打乱骆六爷的绮思呢?
骆六爷略呈不愉地道:“进来!”
牛金甲惶慌地道:“六爷,后面库房出事了!”
骆六爷一呆道:“你说什么?”
“小的方才去巡视时,好几间库房门都开了,却不见一人!”
骆六爷怔得说不出话来。
※※※骆府的护院武师一共有八名,领头的一人名叫余金奇,绰号“流星追
月”,因为他打得一手好镖,百发百中。
另外的七名武师身手也不俗。
因为这八人本来是天下第一帮“天堂门”的剑士,乃是天堂门门主骆大千挑
百选一送来的。
骆六爷能够在关洛地面称霸及坐地分赃,说穿了全靠其兄“天堂门”门主在
背后撑腰哩!
余金奇很快地应召来到书房。
骆六爷只将余金奇一人叫来,是因为贺寿的客人将会陆续地来到,他必须迅
速查个明白,而且不得声张出去。
如果让外人知道此事,他还能混吗?
余金奇果然不愧为精明能干的角色,他先出去不到一顿饭之久,便将库房那
边的情形,弄得清清楚楚。
根据他的观察,他断定来人虽不多,却是做案高手,因为来人手脚相当干净
俐落,在库房附近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库房是怎么打开的?”
“打开门锁,从前面进去的。”
“喔!打开房锁?”
“不错!房锁并无破坏的痕迹,都是用钥匙打开的,六爷是不是另有他人保
管这库房的钥匙?”
“没有!”
“唔!那贼人一定是使用百合匙了!”
“是不是每间库房都被打开了?”
“没有!”“被打开的是哪几间库房?”
余金奇想了一下,道:“被打开的,只有三间,全是双号,另外那四座单号
库房,仍然完好如初!”
骆六爷的脸色立即惨变。
因为那三间双号库房正是他收藏金银珠宝及名贵之物再三上锁的地方呀!贼
人怎么会单挑中这三间下手呢?
他不由瞄向一直不吭声的牛金甲。
牛金甲神色自若地道:“六爷,趁贺客尚未上门,去瞧个究竟吧?”
余金奇接道:“不错!里面的情形并不怎么凌乱,或许贼人由于时间的匆促,
只拿走了少数几样东西哩!”
※※※库房中的景象果然并不如何凌乱!
这说明贼人来去都很从容,从容地搬走了骆六爷三十余年来,辛辛苦苦所敛
积的财富中的一半。
骆六爷气得每根胡梢儿皆在颤抖!
“饭桶!都是一些饭桶!”
他口中骂的当然包括余金奇及牛金甲在内,不过他主要的还是在骂那位负责
看守库房的应姓武师。
可惜,他已听不见了!
使他送命的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把小刀从他背后插人,一刀毙命!
使用这把这刀子的人,不但是一名高手,而且很可能是一个熟人,因为唯有
熟人,才会取得这种便利,才不致引起被害者的警觉。
这人会是谁呢?
骆六爷恨恨地回到书房,独锁在里面。
牛金甲与余金奇又巡视一圈之后,方各自回房。
牛金甲一锁上房门,立即打开衣柜。
只见衣柜的夹层中置着一张小纸条。
他打开一瞧:“大功告成!”
只见他纸条撕碎,塞入口中之后,低声狞笑道:“姓骆的,怨不得我,反正
这些全是不义之财!”
※※※且说何弼将三夫人“修理”得心服口服之后,两人立即据案对酌。
三夫人嗲声道:“何少侠,可否把你的来历告诉奴家!”
“哈哈!不提也罢!你不必问我!我也不问你!”
“好嘛!奴家是打算介绍一位美人儿给你认识啦!”
“哈哈!我没有空与查某打交道,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看过或听人说过一个
愣头楞脑,大块头的少年人,他名叫卢梭。”
“格格!罗嗦?怪名字!”
“妈的!是卢梭啦!”
“这……没有理!”
“妈的!看样子大棵呆真的‘嗝屁’啦!还有一人是个母的,她今年大约八
十岁,名叫咪咪,右手有六根手指头!”
“格格!少侠,你怎么尽找这种奇奇怪怪的人呢?”
“妈的!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吗?”
“少侠,别急!奴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啦!”
“妈的!白费力气!若不是看在你好像生了一场大病的份上,我真想再好好
地修理你一顿!”
三夫人忙摇手道:“少侠,你饶了我吧!”
“妈的!紧张什么”我不是说过不修理你了吗?“说着,他站起了身子。
“少侠,你要走啦?”
“妈的!再待下去,你会皮痛的!”
就在这时,顶上突然传来三声轻响!
“妈的!那是什么声音?”
“少侠,你听到了什么广就在这时,那轻响又传了过来。
这回,三夫人听见了,只听她诧道:“怪啦!会是谁来了?”说完,走到底
层台阶轻轻地踢了一下!
“轧轧”声响后,立见“牛金甲”托着一个箱子掠了进来,他尚未到达石室,
早已低声笑道:“格格!妹子,你挺逍遥的!”
何弼一闻女人的声音,不由一怔!
三夫人却娇声道:“姐姐,原来是你呀!干嘛做此种打扮?”
却见三名黑衣少女各托着珍宝箱子,随着走下来。
“牛金甲”朝右墙角一踢,“轧轧”声中立即又现出一道门户。
四人将箱子搬进去之后,那三名黑衣少女立即又上去搬运箱子,“牛金甲”
却含笑走了过来!
只见她打量了何弼一阵子,双目亮光直闪,娇声道:“妹子,你越来越大胆
了,竟敢金屋藏郎哩!”
“格格!姐姐,你好大胆哩!竟敢动老家伙的宝贝!”
“格格!那是他的意思,介绍一下吧!”
三夫人知道这位淫浪的师姐已经对何弼“来电”
了,立即娇声道:“姐姐,你先自我介绍吧!”
就在这时,只见那三位少女并排走了过来。
“牛金甲”自身上掏出唇膏,在一张小纸条上写着“大功告成”四字之后,
交给当中一名少女,道:“放在入口夹层!”
“是!”
三名少女迅即离去。
三夫人将秘道封闭之后,嗲声道:“姐姐,吃点东西吧!”
“不啦!时间不多啦!”说完,她取出一条药巾,在脸上一阵搓揉。
不久,立即现出一张桃花眼,妩媚脸孔。
何弼从未见识过如此神奇的“变魔术”,整个地瞧呆了。
只听那人嗲声道:“小兄弟,我姓年,名叫玉秀,乃是骆六的二夫人,很高
兴认识你!”
说完,伸出皓腕。
三夫人崔姬萍忙道:“姐姐,别碰他!”
“哟!妹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啦?”
崔姬萍胀红着脸道:“姐姐,别冤枉小妹,何小侠的确碰不得的!”说完,
以“传音人密”概略地说了下!
何弼一见她嘴唇连掀,却没有声音,好奇地瞧着她。
年玉秀听完,睁大美目,一直瞧着何弼。
敢情牛金甲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年玉秀。
崔姬萍脆声笑道:“姐姐,他姓何,单名弼,辅弼的弼,个性爽朗,武功高
强,狼尊也死在他的手中哩!”
年玉秀听得芳容惨变,失声道:“真的呀?”
何弼淡淡一笑,道:“瞎猫抓到死耗子,好运而已!”
年玉秀左瞧右瞧,再怎么样也不相信何弼会有骇人的武功,重又伸出皓腕,
道:“何少侠,幸会!”
何弼暗骂道:“妈的!非‘电’你一下不可!”
于是,他含笑伸出右手!
双腕一握,年玉秀只觉内力疾泻,全身一阵脱力,骇呼一声:“你……”右
腕立即用力一挣!
哪知,不但没有挣脱,内力反而涌得更快!
骇得她全身一颤。
何弼淡淡一笑,道:“真是‘幸会’!”
说完,他松开了五指。
年玉秀踉跄后退三大步,喘息未定。
崔姬萍关心地道:“姐姐,没关系吧?”
“还好!何少侠请问令师名讳?”
“哈哈!失礼!我不探你的底,你别问我的来历!”
“这……”
“姐姐!别急!”
年玉秀深深地瞧了何弼一眼,掉头离去。
※※※跟往年一样,这次承办骆六爷寿席的,仍是聚福楼和嘉宾楼,不过,
却有一点与往年不同。
往年的贺客只须送过了寿礼,拜过了寿堂,便可在上述两处任择一处入席,
今年却有了分别。
贺客们在离开寿堂时,每个人都领了一份红条签,上面注明的入席地点,有
的是聚福楼,有的是嘉宾楼。
为什么要有这种分别呢?
那是骆六爷临时想出的主意。
他认为贼人必然夹杂在贺客之中,否则应该不会有这种巧合在他的寿期前夕,
竟然会出了窃案。
可是贺客如此之多,要如何识别呢?
首先必须先缩小范围。
事实上绝不会每个人都有嫌疑,他也无法跟踪监视每个人。
所以他初步先将客人分成两大部份。
没有嫌疑的客人一律拨在聚福楼,来自黑道上的人物,或是他没见过的生面
孔,全部安顿在嘉宾楼。
这样,他可以集中全力来对付有嫌疑的客人。
虽然做主人的将客人分成了两个等级,但是对于心无芥蒂的客人来说,实际
上并无什么分别。
因为两处的酒席都办得不错!
一个人如果已经送了礼,却放弃这一顿不喝,实在是个傻瓜!
何弼不但不是傻瓜,而且更是一个“超级聪明人”,他大大方方地坐在嘉宾
楼上大吃大喝。
同时暗中打量有没有右手六只手指的老妪。
他在崔姬萍的引导下,自后院溜出去之后,拿着三夫人替他备妥的贺礼,大
大方方地随着贺客进入寿堂。
他龙飞凤舞地签过“滇马”之后,正在打量之际,陡听那位受礼者拆开锦盒
唱道:“滇马惠赠夜明珠一对。”
“颠马”?是何人?
好大的手笔,夜明珠一对!
数十名贺客不由齐皆瞧着何弼。
连端坐在大厅当中的骆六爷也瞧了过来。
何弼想不到崔姬萍会替他备了一份如此贵重的厚礼,一怔之后,干咳一声,
朝骆六爷拱手道:“骆六爷,祝您松柏长青!”
他心中却暗骂道:“妈的!活得越久,绿帽子领得越多!”
骆六爷呵呵笑道:“谢谢!谢谢!这位少侠……”
何弼心知他要询问自己的来历,当下掏出那张请帖,学习老和尚那招掷物手
法,轻轻地一掷!
那张请帖好似长了翅膀般,轻轻地飘了过去。
识货的人不由发出一声低呼!
立于骆六爷左侧的余金奇神情肃穆的凝聚全身功力于双掌,迎着请帖迅疾一
抓!
却听他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三大步,才稳住身!
众人不由一凛!
“流星追月”余金奇乃是“天堂门”的一等高手,不但有一手精湛暗器手法,
内家功夫也不俗,想不到却当众出丑!
他们尚不知余金奇硬生生地吞下即将喷出的鲜血哩!
否则不骇死才怪!
骆六爷却是明眼人,只见他肃然地接过请帖一瞧,急忙道:“唔!原来是马
洞主的高徒!”
何弼却摇头道:“喏(不)!”
“喏!”既摇头,怎么又应喏呢?
骆六爷也怔住了!
何弼笑道:“不提也罢!条签呢?”
职司分发“条签”的牛金甲想不到何弼会当众来这一手,不由瞧向骆六爷,
等候他的决定!
骆六爷不愧为老油条,只听他笑道:“少侠既然代表马洞主来此,可否给老
人一个面子,陪老夫聊聊!”
众人不由一阵惊呼!
何弼哈哈一笑,颔首道:“当然可以!”
说完,何弼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左下首。
贺客可真不少哩!至少上千人!
何弼一见三名家丁来回搬运那些贺礼,不由暗骂道:“妈的!这个老乌龟挺
有一套的哩!
真会捞哩!“
他旋又想起年玉秀昨夜偷偷地带人搬了十来箱的东西,差点就笑出声:“妈
的!饲老鼠咬布袋,老乌龟,你再能捞,也枉然!”
他正在暗笑之际,陡听骆六爷传来一声惊“咦”,他急忙朝贺客群中一瞧,
身子也不由一颤!
原来虎王竟带着一身白衫的小白菜出现在门口!
“妈的!惨了!上回侥幸逃了一命,这回恐怕要伤脑筋了!”何弼下意识地
摸摸自己的脖子。骆六爷及牛金甲却一直盯着小白菜,思潮电闪!
虎王神色冷肃地踏入厅内,排在贺客群中。
小白菜的目光一落在何弼的脸上,立现疑惑的神色,敢情士别三日,刮目相
看,她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差点气死自己的那个小子。
她默默地盯着他。
何弼心中暗暗叫苦,表面上却夷然自若。
终于轮到虎王了,只见他运笔疾挥,写了一个“虎”字之后,随意地将那支
毛笔抛于砚台上!
那个砚台却“吓”得一下子凹人桌内!
好似那个砚台早已嵌在那张杉木桌似的。
职司登记工作的那名大汉立即吓得全身一颤!
排在虎王后面的人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虎王冷哼一声,走向寿堂当中。
他的目光一落在何弼的脸上,神光立即暴闪,紧盯着何弼!
何弼心知这下子再也闪不了啦,心一横,冷冷地道:“妈的!虎王,你好大
的胆子!竟敢来此地!”
骆六爷原本就对虎王有点眼熟,如今一听何弼竟然道出他的来历,他吓得站
起身子,竟说不出话来!
牛金甲及余金奇更是吓得神色大变!
其他的贺客更是吓得暗暗念佛不已!
传闻之中,虎王及狼尊任何一人现身之处,绝对不可擅动,否则杀无赦,贺
客们虽然不知真假,却也不敢乱动!
虎王乍听何弼之言,不由一怔!
小白菜的神色却是一片复杂。
何弼硬着头皮,道:“罢了!念在今日是骆六爷六十大寿的份上,我就避开
今日吧!拜寿呀!”
虎王闻言,双目之中凶光毕露,张口欲吼!
何弼冷哼一声,叱道:“妈的!你忘了狼尊是怎么死的啦!”
虎王闻言,又是一怔,张开的嘴唇立即合拢,只见他朝骆六爷拱手道:“骆
六,祝你长命百岁!”
骆六爷慌忙闪到一旁,连道:“不敢当,前辈,请坐!”
虎王冷哼一声,大刺刺地坐在何弼的对面。
小白菜默默地坐在他的左边。
何弼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骆六爷,你请坐呀!
各位朋友,你们继续贺寿呀!哈哈!“
牛金甲见状,更是对何弼敬凛有加了!
余金奇方才被何弼坑了一下,原已想了好些毒计要对付他,此时,一见虎王
对他也隐忍,他哪敢再动歪脑筋呢?
由于失踪三、四十年的虎王再度出现于客厅的消息传了出去,贺客们哪敢再
进来,纷纷将贺礼放在门口,溜之大吉了!
人人各自打道回府!
保命要紧!少吃一餐也无妨啦!
原本坐在聚福楼及嘉宾楼等着要大喝一场的贺客们在闻讯之后,三十六计,
走为上,相继溜走了!
骆六爷的寿礼整个地泡汤了!
何弼思绪电闪,却找不出一条行得通的点子,不由暗忖道:“妈的!既然要
死,就做个饱鬼吧!”
于是,立即笑道:“六爷,上菜吧!虎王的食量挺大的,一定早就饿啦!还
有没有其他的人要上桌呀!”
说完,他朝四周一瞧!
众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不敢见他。
骆六爷此时已吓得六神无主了,立即挤出笑容道:“难得虎王前辈光临寒舍,
就咱们四人吧!”
何弼却连连“呸呸呸”了三声!
他突然来这招,众人不由一怔!
何弼笑道:“六爷,今日乃是你的六十大寿,要忌讳些!”
骆六爷恍然大悟,急忙道:“是!是!金甲、金奇,你们一起来吧!”
牛、余二人心中暗骂何弼不已,表面上却含笑坐在下首。
何弼拍拍手,笑道:“六六大顺!好彩头!”
骆六爷朝虎王一揖,陪笑道:“前辈,可以上菜了吧!”
虎王冷冷地颔首!
骆六爷举手连拍三下,厅后立即传出一阵悠扬的丝弦声,六名少女含笑自门
后袅袅地走了出来。
只见她们朝骆六爷裣衽一礼之后,立即随着乐声曼舞起来,厅中的紧张气氛
稍现缓和啦!
一名少女随又送上第一道菜——“红鲟蒸糯”。
另有六名少女分别走到六人的身后,服侍着他们!
何弼双手捧杯,朝虎王四人道:“各位,咱们敬敬今日的寿星,祝他寿比南
山,福如东海!”
虎王默默地举起酒杯,朝骆六爷一颔首。
在他来说,是保持前辈的风度!
在其他人心目中,却对何弼佩服得要死!
骆六爷惊喜交加,连道:“不敢当!谢谢!”
餐具全是银制品,每道菜皆由骆六爷先动箸,显然他竭诚地要证明酒菜之中,
没有下毒吧!
酒过了三巡之后,只见何弼举起酒杯,朝虎王道:“虎王,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敬你!”
说完,举杯欲干!
一直不出声的虎王突然出声喝道:“慢着!”
何弼暗暗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道:“虎王,你莫非要先敬我?”
虎王沉声道:“不错!”
说完,他喝道:“去拿两坛!”
众人不由一凛!
何弼哈哈笑道:“妈的!好点子!‘分期付款’比不上‘一次付清’痛快,
姑娘,去搬两坛特大号的来!”
虎王不由也一怔了!“妈的!去呀!六爷,你没有酒呀?”
骆六爷忙道:“有!有!快去搬!”
不久,四名少女合力抬了两坛十斤重的酒来!
何弼故意一皱眉头道:“妈的!这么小一坛呀!虎王,我看再吩咐她们去抬
几坛来吧!”
虎王虽然一肚子的纳闷,口中却沉声道:“先喝光再说!”
说着,“啪”一声,拍开了泥封!
何弼也不甘示弱地拍开了泥封。
厅中立即弥漫着酒香。
只见虎王阴阴一笑,张口朝坛口一吸。
一道酒箭立即射进他的口中。
何弼这下子傻眼了:“妈的!他这是什么功夫?”
情急之中,突然想起“玉美人”的那招“无极心法”可以把别人“电”得全
身一直发抖,便想试试看!
只见他伸出右手姆指贴于坛内侧,笑道:“姑娘,抬好啦!”说完,暗暗运
起“无极心法”。
未见酒箭!
却见何弼的脸孔已呈酡红!
众人好奇地瞧着何弼!
虎王也斜睨着他!
盏茶时间之后,却见立于何弼身边抬着酒坛的两位少女将原本垂立的酒坛改
成斜抬着了!
却未见酒流到桌面或地上。
难道何弼的手指会喝酒!
武功、定力超人一等的虎王也骇住了!
酒箭倏地一顿!
不过,旋又出现了!
何弼嘴挂微笑瞧着虎王,不言不语!
他怕泄气,因此不敢出声。
不久,倏见他的胸前隐隐飘现袅袅白烟!
酒气更加地香醇了!
那白烟更浓了!
原来被他以“无极心法”自“少商穴”吸人体内的陈年绍兴酒,经过他那骇
人的内功炼化之后,化作白烟,自“膻中穴”散出来了。
不久,那两位少女颤抖着手,将坛底朝天了!
天呀!十斤酒全不见了!
何弼移开右手,又暗暗调息一周天之后,叫道:“哇!果然是好酒!真是不
虚此行啊!”
说着,挟起一块红鲟嚼着。
虎王怔得忘记吸酒了!
何弼叫道:“姑娘,虎王已经喝光了,你们干嘛还抬着坛子呀!你们如果想
抬,就再进去抬两坛出来吧!”
虎王老脸一红,立即又开始吸酒了!
不过,在震骇之下,气机已欠匀了!
何弼悠悠哉哉地吃着。
双目却有意无意地瞄着虎王!
虎王在心理压力甚大的情形下,又费了半个多时辰,才把那坛酒吸光,却已
暗觉不对劲了!
当那两位少女将坛底见天之后,何弼鼓掌叫道:“好酒量,虎王方才是你敬
我,现在轮到我敬你了!”
虎王不由神色大变!
何弼瞧得暗暗一笑,却朝骆六爷道:“六爷!你这儿有没有比较烈一点的酒,
方才那酒不大过瘾哩!”
“有!有!”
“哈哈!太好啦!抬两坛白干来,越大坛越好!”
“是!是!白干!”
四女恭应一声,立即离去。
虎王不由暗暗叫苦不已!
“虎王吃点东西吧!这些佳肴挺可口的哩!”
虎王默默地挟起一块“狮子头”,塞入口中。
“对!对!虎王吃‘狮子头’,再也无人是你的敌手了!”
虎王被糗得冷哼一声,正欲出声,那四名少女已抬了两坛酒出来,他急忙暗
中调运真气!
何弼拍开泥封之后,对二女笑道:“姑娘,请到我的左手边来,小心,别把
美酒溅出去喔!”
虎王暗一咬牙,也拍开了泥封。两人迅即又开始“拼酒”。何弼有了方才的
经验,这回可轻松多了!他面带微笑打量着众人。
当他的目光一见到小白菜的那双美目之中突然现出兴奋的异采时,他立即觉
得得意不已哩!
原来,他经过这些日子和几位“查某”打交道的经验,得到了从“查某”的
眼神中查出她的心情的要领!
他发现小白菜似乎很敬佩他哩!
他微微一笑之后,先后瞧过了骆六爷,牛金甲及余金奇,只见他们清一色的
阿呆阿西神情,不由更加得意!
他逍遥地欣赏着那六名少女的舞蹈!
“无极心法”的高明之处即在此,就好似全身自动机器一般,只要一启动
“开关”,就自动继续运转下去!
何弼在心情愉快之际,一听那乐声有点儿清晰,不由启口轻吟:相隔只不过
一江之遥,来来来我们盘腿据岸而坐,晚风正好暗示,岸岸存在的距离。
识机的不鸣不啼不辩不争,随缘只不过几只沙鸥,回翔附和逐波的浪啊!扑
过来拍过去的灵魂,好歹今夜水路沥沥清楚。
千万只灯千万只眼,何必只是顾及眼前……
两名少女又将酒坛见底了!
何弼拍拍手,喝道:“一支小雨伞!”
说完,他径自引喉高歌:“咱俩人做阵拿着一支小雨伞……”
悠扬的丝弦声倏转轻快!
六名少女的舞步转为轻盈!
小白菜陡闻“一支小雨伞”及歌词曲调,神色立即大变,她情不自禁地站起
身子,凝视着何弼!
她真想引吭和唱哩!
因为,她自幼即天天听姥姥唱“一支小雨伞”,尤其每逢下雨天,姥姥更是
怔怔地瞧着雨水,轻唱着这首歌!
这个可恶的家伙怎么也会唱这首歌呢?
虎王在何弼张口吟唱之时,早已骇得肝胆俱裂了!
须知练武之人运功之时,切忌开口出声,因为轻则气息一泄伤了内腑,重则
当场吐血死亡!
瞧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的,即使自娘胎开始练武,也不可能到达此种“半仙”
之体的骇人境界呀?
妙绝天下
第六回为了救她再上床
作者:
虎王仗着一口真气强自汲进十余斤“混合酒”,原本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了,
此时又过度地骇异,真气不由一岔!
酒箭消失了。
他的身子颤抖了!
只见他神色仓惶地闭目“自我急救”!
骆六爷三人相视一眼,神色一片复杂!
要除去此魔,此时正是良机,可是此魔功力高深莫测,万一弄巧成拙,那后
果岂堪设想!
何弼也发现虎王的异状了,他悠悠地收了歌声,笑骂道:“虎王呀!这下子
你还有何话可说呢?”
“妈的!你真是‘六月鸭,不知死活’,狼尊明明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你
既已逃走了,又何必来送死呢?”
“妈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天下的事,过了今天再说,你这只‘病猫’却硬
要骚包,这下子吃了苦头了吧!”
虎王是何等孤傲之人,岂肯当众挨训,何况,何弼所说之言,完全是颠倒黑
白,他岂受得了!
立听他暴吼一声:“气死老夫!”
血箭一喷,人立即向后摔倒!
骆六爷急忙喝道:“扶住他!”
那两名抬酒少女可真机灵,闻言之后,身子一动,竟以那个酒坛顶住了虎王
的身子。
何弼暗忖道:“妈的!此时不溜,欲待何时?”
只见他哈哈一笑,站起身子,径自离去。
骆六爷见状,沉吟半刻,任他离去。
牛金甲为了避嫌,亦默默瞧着他离去。
哪知,小白菜也趁机跟出去了!
骆六爷张口欲呼“小碧”,却忍了下来。
牛金甲更是不敢吭声了!
何弼离开骆府之后,大大方方地朝城外行去。
小白菜原本想唤住他,可是一见街上之人皆好奇地瞧着他及自己,只好默默
地跟着他走。
何弼转头一见她盯着自己,立即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脚下立即加速。
小白菜也紧跟着。
出了城门,他立即冲出去了。
小白菜喝声:“小子,你别跑!”立即展开轻功身法追了过去,刹那间已追
成首尾相及。
何弼一听声音,即已知道她追上来了,大骇之下,立即钻入林中。
小白菜叱喝一声,紧跟而入。
此时正是未末申初时分,艳阳高照,虽有林荫,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已是汗
水将衣衫湿透了!
何弼边跑边骂道:“妈的!三八查某,莫见笑,想老公也不是这种想法,你
再追下来,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小白菜沿途已被他骂了数遍,可是为了避免开口泄了真气,她一直隐忍不吭
声,此时却忍不住了!
事实上,她乃是小白菜之双胞妹妹萧红,两姐妹由于家庭变故,早就各分东
西。
“大隐于朝,小隐于野”,萧红随着姥姥隐入京城。
由于姥姥有一次出手救了御史大人李柏清,便进入李府担任教职。
前些日子,江湖传闻昔年玉美人修真洞府的秘图已经出土,姥姥立即命萧红
伺机抢夺哩。
只要进入玉美人修真之处,练成她那独步武林的“无极心法”及步法,萧家
血仇不难雪洗了。
哪知萧红甫入江湖不久,即被误认为是已经获得秘图的小白菜,因此,被人
暗暗盯梢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萧红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也遭了暗算,以致于有
山中那一幕。
在何弼及卢梭溜走之后,虎王乍见萧红,立即惊为天人,于是向她表明爱慕
之意。
别说两人年纪如此悬殊,心比天高的萧红岂肯委身于老魔,因此,她随即予
以回绝及叱骂。
虎王耐着性子,软硬兼施。
萧红在不得已之下,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虎王能够擒获何弼,交由她处分,
她立即答应亲事。
在她的估计之中,那小子既然能够逃过一劫,必是有几下子,届时,说不定
可以带着自己一块儿逃走了!
何况,天下这么大,要如何寻找他呢,看来只有利用虎王了。
虎王明知她在使用缓兵之计,他先塞人一粒药丸于她的口中,同时答应以三
年为期,逾期即须成亲。
萧红在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她曾经悄悄运功,果然发现自己体内真气欠畅,心知虎王所言不得妄提真气
之言,果非虚假,只好跟随他找何弼了。
此时,她在又羞又气之下,立即喝道:“臭小子,你……”
话音出口,她立觉小腹一阵绞疼,吓得立即止住声音。
她立即停了下来。
何弼“糗”了她一顿之后,心知她必会受不了,于是急忙加速跑了出去,哪
知,过了半晌却觉身后静悄悄的。
他偷偷地转头一看!
咦?人呢?
他以为她故意躲了起来,立即骂道:“妈的!三八查某,少来这一套,少爷
早已玩腻这一套了!”
哪知,仍无声响。
“妈的!莫非她自知追不上自己,溜啦!”
倏听萧红传来一声骇呼!
接着又听:“嘿嘿……小白菜,幸会,幸会!”
何弼一听,急忙悄悄地跑了过去,以他此时的功力,又是悄悄地行进,立见
他无声无息地前进着。
当他前进里余远时,立见萧红正赤手空拳地与三名五旬老者在游斗,不由得
仔细地一瞧。
只见那三人身手似电,各持八卦刀,软鞭及长剑,围攻萧红,若非三人另有
企图,身受内伤的萧红早已受伤了!
萧红原本要调息,想不到会遇上“关洛三义”,更想不到他们误认她为小白
菜,立即围攻!
“无极心法”及“无极步法”的魅力,使得一向自命清高的“关洛三义”也
顾不得虚名,联手攻击啦!
萧红仗着身法还击,已是守多攻少了。
突听那名面白无须,双目炯炯有光,额上露出一个拳大肉瘤的老者喝道:
“老二!老三!
加把劲!“
说着,他长剑一紧!
八卦刀及软鞭立即带起阵阵狂飚及锐啸。
萧红更加不支了!
何弼天生的侠义心肠,见状之后,立即暴喝一声:“住手!”
自己也冲了出来!
“关洛三义”陡闻那焦雷般的喝声,以为来了什么武林高手,立即收招,转
身,全神戒备!
及至一见一个斯斯文文的俊逸少年,不由一怔!
“妈的!别紧张,有话好说!”
额上有肉瘤的老者喝道:“小子,你不想活了!”
“妈的!爱说笑,蝼蚁尚且偷生,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不想活呢?倒是你们
年纪大了,可以‘报销’啦!”
三人闻言,不由暴怒,疾欲冲了过来。
“慢着,说清楚再打!”
三人被他那中气十足的喝声吓得止住身子,只听额上长有肉瘤的老者道:
“小子,你是何人之徒?”
“妈的!你这个‘两头蛇’懂不懂国际礼节?要问人家姓名最好要客气一点,
先说一句请问……”
那老者一见他当众骂自己“两头蛇”,盛怒之下,不待何弼把话说完,一挥
宝剑削向他的右肩。
“妈的!这么没有风度!”
只见他左足一挪,右足一进!
“啪”的一声,那老者的手腕竟自动送入了何弼的手中,他只觉手腕一疼,
内力疾速泻了出去。
大骇之下,用力一挣!
嘿!重力加速度,内力似瀑布般泻了过去!
何弼笑道:“来电了吧!妈的!”
一记左钩拳击了过去。
那老者欲闪不及,立即“啊”的一声惨叫!
额上那粒肉瘤整个地不见了!
不!陷进他的额内了!
何弼夺过他手中的宝剑之后,笑道:“免费义诊,算你走运!”说完,一脚
将他踢了出去。
另外一名老者慌忙上前一抱。
低头一瞧,血迹殷然,双目暴睁,已然气绝!
他惊呼一声之后,喝道:“老二,老大已死了,并肩上!”
两人骇凛之下,齐齐挥动兵器,一鞭一刀夹击而出。
何弼朗笑一声,为了避免伤及坐在地上调息的萧红,他倏地收剑,朝后疾退
了十余丈处。
两人暴喝一声:“别跑!”立即追了过去。
“妈的!看我的‘劈柴功夫’!”
剑出处“嗡嗡”作响,内力已自动贯注进去。
这一剑劈向两人中间,乍看起来,两人却觉得好似袭向自己,八卦刀斜撩出
去,斫剑削臂,既守兼攻。
软鞭如银蛇出洞,抖得笔直,疾点何弼小腹间的“血仓穴”。
两人俱是高手,联手进力,威力不比寻常。
何弼吓了一跳,急忙撤身后退。
刀鞭如水银泻地,跟踪而至,寻隙便进。
何弼急踩“无极步法”,长剑一圈。
“锵!锵!”居然将两件兵刃都震开了!
这份功力实在吓人!
使八卦刀老者退开两步,喝道:“小子,你是何人?”
“你阿公!”
使鞭老者暴喝一声:“毁了他!”
顿时刀光鞭影,夹击而至。
何弼脚踩“无极步法”愉快地闪移着。
二老狂风暴雨般急攻了十多招,却难越雷池一步,这下子可把他们惹火了,
暴叱声中,疯狂进击!
“妈的!叫什么叫,再叫就不给钱!”
何弼一见这套步法果真罩得住,干脆只守不攻闪移着身子,口中却一再地对
两老“批评指教”!
“妈的!你这把破刀太小啦!干脆去抬大扇子来,这样比较凉快,对!用力
些,嗯!凉快多了!”
“妈的!你这条破草绳有个‘卵’用,干脆去拿大木棒来吧!啾!啾!啾!
乱叫,好似鬼在叫哩!”
“游兄,加把劲,别饶了这小子!”
游姓老者何尝不是已经出了全力在进攻,闻言之后,虽然应了声:“好!”
心中却大大的不好受。
他们平常德高望重,就是骆六爷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此时,联手之下,却
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岂能不难过!
又是三十招过去了。
两人不由怒火更盛,出手更猛!
两人已在拼命了!
“妈的!你们在玩真的啦!小心高血压。”
说完,他手中长剑倏然朝八卦刀劈去。
使八卦刀老者一见他竟敢以薄薄的长剑来劈自己的重兵刃,冷哼一声,原式
猛然向上一架。
“当!”的一声,刀剑立即粘在一起。
使鞭老者见状大喜,立即疾点向何弼的“气海穴”,显然他想趁隙毁去何弼
的一身功力。
何弼一招“采槟榔”“啪”一声抓住了鞭梢,用力一扯!
使鞭老者正欲用力扯鞭,只觉身子一震,全身内力没来由地自右手疾泻出去,
不由大惊!
他连忙聚集全力一扯。
哪知,全身立即一阵脱力!
他欲抛鞭离开,却已不能,只能默默地“奉献”出一身的内力了!
何弼挺慷慨地“取诸于他人,用诸于他人”一股脑儿地送给那位使八卦刀的
老者,立见他一声闷哼!
嘴角亦溢出鲜血!
只见他以双掌分别架住那柄八卦刀,身子却逐渐地弯了下去,不久,“噗嗵”
一声,竟然跪了下去。
“妈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后悔不及了!”
何弼说完,缓缓地加了一成功力!
那柄八卦刀倏地一沉,架在老者的头顶。
使鞭老者全身内力全失,双足一软,跪伏在地!
何弼得意地瞧向萧红。
这一瞧,他却吓了一大跳。
原来萧红因为妄提真气,又经引动体内的那粒毒药。
那毒药乃是“邪中之邪”百阴书生所遗留下来的“爱神咒言”,误服之人,
只要妄提真气,势必毒发。
毒势一发,无论男女,除了疯狂的交合,直至毒素泄尽之后,方可活命,不
过,那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此时,萧红已然毒发,已开始在撕白衫了。
何弼心中一急,功力暴提,立听两声惨叫!
那柄八卦刀整个地透过那老者的头部,直陷到腰际,鲜血立即四处溅射,死
相甚惨。
使鞭老者全身经脉寸断,暴猝于地!
何弼刚跑到萧红三尺处,倏听一声沉喝道:“小子,且慢!”
何弼刹住身子,循声一瞧。
立见树上冉冉飘下一名须发全白,向材瘦削,老态龙钟的老人,何弼不由得
一怔!
那老人落地之后,身似闪电地制住萧红的身子,立即替她把脉。
何弼不知此老是敌,是友,凝立不动,暗暗准备对付他!
那老人把了半晌之后,灰眉一皱,暴喝一声:“该死的百阴书生……”
立即欲松开了萧红的右手。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萧红的右手小指外侧多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肉瘤,他立
即凝目一瞧。
他那对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暴射出两道炯炯凛人的亮光紧紧地盯着那粒肉瘤。
好半晌,只听他喃喃地道:“她会是咪咪之孙吗?”
何弼闻言,身子陡然一震。
他正欲开口,那老人已经放下萧红的手,站起身子,凝视着他,沉声道:
“小兄弟,你是谁?你认识她吗?”
何弼一见到他那副气势,内心不由一凛,忙道:“我姓何,萧何的何,单名
弼,辅弼的弼,她名叫小白菜。”
那老人显然已经多年没有现身江湖了,只听他茫然地道:“小白菜?小白菜?
她的本名呢?家人呢?”
“这……我也刚认识她不久,不清楚!”
“这……算啦!八九不离十啦!她一定是咪咪的后人!”
“咪咪是谁?”
“哼!咪眯这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这回念你无知,姑且饶你一次,若再唤
一次,哼!
死路一条!“
何弼暗骂道:“妈的!我偏要叫!咪咪……”
那老人倏地问道:“小兄弟,你爱她吗?”
“这……不……不……我不爱她!”
“嘿嘿!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衰尾郎才会爱这种三八查某!”
那老人双目一冷,右手倏挥。
“啪”一声,何弼的右颊立被掴了一掌。
这一掌打得他耳中暴鸣,嘴中一咸,张口一吐,竟掉了三颗牙齿,气得他大
喝道:“妈的!你干嘛打我?”
“嘿嘿,谁叫你对她不敬,我再问你一遍,你爱不爱她?”
“妈的!不爱!”
“哼!”
那老人倏地又一掌掴了过来。
“妈的!少来这一套!”
何弼足下一踩,“无极步法”立即使出。
那老人出掌落空,轻“咦”了一声,闪电般又扑了过来。
两人立即追逐着。
“妈的!老仔,你是小白菜的阿公仔,不然你替她如此着急干什么?”
“你少鸡婆啦!她呀,天天在结婚哩!”
“大胆!她明明仍是处子之身,你怎么可胡言乱语!”
“妈的!什么叫做处子之身,我还是处男之身哩!”
“你……可恶!”
说完,老一掌劈了过来。
掌力似山,吓得何弼足下连踩,才躲了开去:“妈的!老仔,你最好少动手,
否则自己倒霉。”
那老人闻言,突然想起方才那三名老人诡异的死法,脑海中灵光一现,失声
叫道:“你……你是玉美人的传人?”
“呸!什么玉美人,我一向最讨厌查某啦!喂!老仔,我不和你玩啦!你到
底想不想救小白菜?”
老人闻言,刹住身子,欣喜地道:“你,你肯救她?”
何弼颔首道:“不错!看在相识的份上,我愿意救她!”
“真的吗?”
“少噜嗦啦!快说出救她的办法吧!”
“好!挟起她,随我来!”
“这……还是由你挟吧!”
原来何弼担心手指一接触到她的身子,又会来电。
“嘿嘿,口口声声说要救她,连这点小事也不敢做,真是笑话,你请吧!”
说完,右手一挥。
“妈的!气死我了!”
当下将右手姆指一斜,以四指挟起了她,喝道:“妈的!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妈的!下回再也不鸡婆了!”
老人微微一笑,掉头驰去。
何弼一见他身形甚快,急忙使出全力追去。
盏茶时间之后,两人进入一处山洞。
何弼一见里面甚为清洁,又有炊具、食物及木柴,不由笑道:“老仔,看样
子,你在此住了很久啦!”
“不久,三十年而已!”
“什么?三十年啦!”
“不错!把她放在床上吧!”
何弼刚放妥她,老者立即道:“小兄弟,她是中了百阴书生所遗留下来的‘
爱神咒言’,你可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这……我也不大请楚,不过,她一直跟虎王在一起!”
“虎王,他又现身啦!此魔一向不喜女色,怎会……不管啦!日后你再去问
他吧,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要脱衣服?”
“不错,欲解‘爱神咒言’只有男女交合一途,待会她安静下来之后,你可
别忘了唤我进来!”
说完,不容他再发问,拍开她的穴道,径自出去。
何弼暗骂一声怪人,却听一阵“裂!裂!”的撕衣声音,偏头一瞧,萧红正
疯狂地撕着自己的衣衫。
瞧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分明已疯啦!
何弼吓得迅速地脱去自己的衣衫,同时暗叫道:“妈的!我还是自己脱比较
妥当,免得被她撕破了这一百零一套衣服!”
果然不错,他刚脱光身子,萧红已一把扑了过来。
“妈呀!救命呀!好凶喔!”
他急忙一闪,跃上了床!
萧红“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一下!
她却不知疼痛地爬起身,立即扑上床。
何弼怕拇指碰到她的身子,又会触电,立即将手指分张于两侧,“砰”一声,
萧红猛地撞上了他的身子。
“哎唷喂呀!中内伤啦!我会死啦!”
她却紧紧抓牢他,以求交合,“爱神咒言”已经药性大发了。
何弼只觉“老二”被挤来扭去,忙叫道:“哎唷喂呀!别急,食紧会砸破碗
啦!哎唷!
老二会断掉啦!“
她却照抓不误!
那老人听得好笑不已,立即叫道:“抓紧,对准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何弼立即懂得自己该干什么了。
“哎唷!我的手啦!好疼喔!”
“妈的!少丢人现眼,人家都不叫疼啦!你叫什么叫!”
“这……”
何弼松开手,乍见上面血迹殷然,吓了一大跳,急忙叫道:“妈呀!流血啦!
老仔,我的老二流血啦!一定折断啦!”
“妈的!叫什么叫,那是处女最宝贵的血啦!”
“可是……可是……上回我和小白菜……”
“妈的!少提那个烂小白菜,好好‘招待’这朵白牡丹吧!”
“牡丹?牡个卵丹啦!豹母一个!”
“妈的!小子,你再叫一下,我非揍扁你不可!”
何弼立即不敢吭声了!
双目仔细一瞧,果然发现自己的“老二”还完好如初,不由喜道:“老仔,
没有断!”
“妈的!我还好好的,断不了气啦!”
何弼吐了吐舌头,瞧了瞧自己小腹上那片鲜血,暗忖道:“妈的!难道她真
的不是小白菜吗?”
“妈的!老仔一定认识咪咪,妈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认识咪咪的人,我非
问个清楚不可!”
“喂!老仔,咱们来谈谈咪咪吧!”
“妈的!可恶!”
人影一闪,那老人已气冲冲地来到床前,只见他一指点向何弼的哑穴,喝道
:“妈的!
你再叫吧!“
哪知何弼仍然叫道:“老仔,你干嘛不敢提咪咪?”
“咦?妈的!”
他又重重地拍了他的哑穴一下。
何弼欲闪不及,又被重拍了一一下,痛得他骂道:“妈的,老仔,你别太过
份,小心我揍你!”
老人骇得后退一步,道:“你不怕制穴?”
“妈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和尚一人?”
“老和尚?哪个老和尚?”
“妈的!我不说,除非咱们条件交换,你把咪咪的故事告诉我!”
“嘿嘿!不说就不说!”
说完,他飘然离去。
何弼又连吼数声,一见老人一直不吭声,他自觉没趣,便闭上嘴,仔细地打
量萧红看。
这一瞧,他果然发现萧红的右乳上多了一粒黄豆大小的朱砂痣,不由暗忖道
:“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倏见萧红气喘吁吁,身子二阵连颤。
显然,她要泄身了!
何弼只觉自己“尿”意立起,他急忙使出“无极心法”。
萧红好似又被打了一针兴奋剂,“啊!”连叫声中,身子更是一直颤抖着,
颤抖得更剧了。
何弼从来没有听过此种怪叫声,忙叫道:“老仔,你快进来呀!”
“妈的!老夫会被你气死!”
哪知,那老人刚进来,萧红突然一声尖呼,身子一软,整个地扒在何弼的身
上,只有喘气的份了!
“老仔!你看,我会被压死啦!”
那老者一搭上萧红的右腕,突然身子一震,不由低叫一声。
何弼暗叫一声:“夭寿!”急忙收住“无极心法”。
老人深深地瞧了何弼一眼,双目一闭,仔细替她把脉!
半晌之后,只见他欣喜地道:“奇迹!真是奇迹!
她体内之毒已经完全泄尽了,小兄弟你快调息驱出毒素!“
“妈的!毒素跑到我的身上啦?”
“不错!”
“妈的!你这个老奸,妈的!我等一下再跟你算帐!”
老人却凄然地道:“你没有机会啦!”
何弼叫道:“你要走啦!”
“不错,我要‘回去’啦!但不是现在。”
“好,你等我吧!”
他说着,轻轻移开她的身子,跃下榻。
那老人一见他迅即入定,不禁道:“咪咪,请你接受我的道歉!”说着取出
一本小册子及一瓶药。
只见他双手似电在她的身上大穴拍打一周之后,神色肃穆地将双掌分置于她
的“百会穴”
及“膻中穴”
上。
何弼担心毒素无法祛净,足足地将真气在体内百骸绕行了十二周天,只觉得
身子飘飘欲飞。
当他睁开双目之后,却听见一阵啜泣声,仔细一瞧,原来是萧红跪伏在床前
低泣,那老人则紧才双目盘坐在地上。
“咦?怎么啦?”
萧红闻声止住哭泣,默默地伸出左臂。
何弼一见是一张小纸,立即接过来一瞧。
“姑娘,你中了百阴书生遗留下来的‘爱神咒言’,老夫强迫何弼救你的,
你不能怪他!”
何弼一见署名人是“董坤”,恍然道:“唔!原来他的姓名也只是两个字呀!
真巧呀!”
他一见萧红正在低着头穿着那老人的一套衣衫,立即发现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慌忙起身穿衣。
两人穿妥衣衫之后,只见萧红双膝一曲,朝何弼一跪,泣道:“萧红感谢公
子救命之恩!”
何弼“啊”的叫了一声,慌忙朝侧一闪!
却听“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已经撞入了右侧壁中,不由吓得怪叫道:
“哎唷喂呀!
我会死!“
萧红吓得芳容失色,急忙掠了过来。
这一掠,却掠了一个空,一直冲出了丈余,吓得她自己也叫了一声,等她转
身回来之时,何弼已跑了出来。
“公子,你没事吧?”
何弼摸摸自己脑袋,瞧瞧壁间,道:“没关系,妈的!我怎么突然会有那么
大的力气呢?”
显然,他不知道经过方才那阵子调息之后,“玉美人”身上的两百年功力,
已经完全被他吸为己用了。
萧红自己也思忖半刻,回想起必是由于董坤前辈将他的一身功力完全灌输给
自己,她才会突飞猛进。
想至此,她唤声:“前辈!”立即又跪在床前哭泣了!
何弼一向最怕听人哭,不由一皱眉头,道:“萧姑娘,你为何伤心呢?”
萧红呜咽地道:“董老前辈为了救我,竟将他的一身功力送给我,而他自己
却……却过世了……”说完,放声痛哭。
何弼瞧了董坤一眼,喃喃自语道:“老仔,想不到你如此的慷慨,以前是我
错怪你啦!
我向你磕头陪不是了!“
说着,他果真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萧红一见心上人对恩公如此的恭敬,心中不由甚为安慰,欣喜之余,又想起
这一切全是董老前辈所赐,不由又痛哭起来。
何弼一皱眉头,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心啦!”
萧红止住哭泣,站起了身子。
何弼一瞧及那本小册子及那瓶药,立即问道:“姑娘,怎么会有那本小册子
及那瓶药呢?”
萧红道:“公子,那是董前辈之物,那瓶药是培元补气的药,那本小册记载
着董前辈的身世。”
“唔!能不能让我瞧一瞧?”
“可以,不过,董前辈在首页吩咐必须在公子和小妹去见小妹的长辈之后,
才可以看!”
“有这种规定呀?”
“是呀!小妹本来也想看哩,不过为了尊重他,只有忍下来了!”
“好吧!不看就不看,咱们如何处理董前辈的尸体?”
“这……由公子你决定吧!”
“嗯!他已经在此住了三十年,一定舍不得离开此地,咱们干脆就把这个洞
口封闭,好不好?”
“好呀!”
两人又依依不舍地瞧了董坤的尸体一眼,之后,相偕走出洞口,只见萧红双
掌一圈,一推!
“轰隆!”一阵暴响之后,碎石已将那个洞口封住了。
何弼瞧得咋舌道:“哇……姑娘,你好厉害喔!”
萧红一见自己的功力暴增数倍,原本已经欣喜万分,此时又听心上人赞美,
一颗芳心好似打翻了蜜罐!
甜兮兮的,密稠稠的。
只见她娇颜酡红,嘴角含笑道:“公子,你别取笑小妹啦,小妹的功夫哪及
得上你的万分之一呢?”
“不!不!你刚才那招,我就不会!”
“真的吗?”
“真的啦!我干嘛要骗你!”
说着,他双掌一旋,又一推朝五尺外的树林一推。
只见那些巨木毫无所动,何弼右手一指,叫道:“姑娘,我没有骗你吧!大
丈夫说不会就不会。”
萧红正在摇头纳闷之际,突听一阵“哗啦啦”连续暴响,二十余株巨木居然
全部倒了下去。
她吓得美目圆睁,说不出话来。
“哎唷!是不是地震啦?”
萧红闻言,以为他在装蒜,羞涩之下,粉拳轻挥,边捶他的身上,边啐道:
“讨厌,你在吃人家的豆腐。”
何弼急忙闪开身子叫道:“冤枉啦!我真的不会啦!”
“讨厌,你不在吃人家的豆腐!”
说着,她身子一掠,扑了过来。
何弼正欲闪开,突然她“啊”的叫了一声,秀眉紧蹙,立即抚着腹部,他忙
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萧红白了他一眼,啐道:“都是你啦!还好意思问哩!”
何弼茫然道:“都是我?我怎么啦?”
“你……”她羞得低垂着头。
何弼见状,心儿一荡,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搂住她,不过,他倒还
记得将双手拇指“保持距离”。
萧红身子一颤,整个地靠进他的怀中。
处子幽香及温香满怀,何弼轻轻地印上了她的樱唇。
她嘤咛一声,双腿一软,缓缓地躺在地上。
何弼随着她躺在地上,继续吻着。
她也羞涩地抱着他。
两人忘情地吻着。
天地万物好似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衣衫再度掉落在一旁。
获得解脱的两人继续热吻着。
两具雪白无瑕的身子在朝阳下泛着迷人的光彩,在不断地扭动之中,萧红不
由身子一颤。
只听她移开樱唇低声道:“公子,轻点!”
原来,何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再度与她交合了。
但何弼忆及自己的“老二”连骆六爷的两位夫人也受不了,立即暗怪自己的
鲁莽,歉然道:“姐姐,对不起!”
“嗯!这样子就不会痛了,公子,你今年贵庚?”
“十八岁,你呢?”
“十七岁,弼哥!”
“红妹!”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唔……唔……唔……”
“红妹,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妹妹?”
“唔!有一个姐姐,不过,自幼即失散了……唔……”
“原来如此,那个小白菜一定是你的姐姐了!”
“真的吗?姐姐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
“弼哥,可不可以把姐姐的事告诉我?”
何弼此时已经知道男女交合之事了,由于他不忍心令萧红知道小白菜的这种
事,立即含笑说道:“红妹,我一向对女人没有好感,因此曾经和令姐‘打了一
架’,事后一见面就更无好感,所以那一天在林中……”
萧红嫣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一天会对我不理不睬的,你可知
道小妹差点毁在虎王那恶魔的手中。”
“妈的!他敢!”
“弼哥,少说那种粗话,姥姥最忌讳这个!”
“是!是!下回改进。”
“弼哥,虎王在你们去了以后,竟开口向我求亲……”
“妈的!王八蛋!”
“弼哥,你又来啦!”
“咳!咳!请再说下去!”
“所幸我使出缓兵之计稳住了他,不过,他却逼我服下那粒药丸,所幸遇见
了你,否则……”
“哈哈,看样子,我还得感谢虎王这个大媒人哩!”
“弼哥,人家一定要你处罚虎王啦!”
“哈哈!当然要处罚啦!他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天条’,岂可轻饶,不过,
我会先跟他道谢的!”
“格格!弼哥,你真有意思!”
何弼只觉一阵舒爽,立即加紧“打架”。
“啪……”连响。
“滋……”猛响。
她“喔……”呻吟着。
他“呼……”剧喘着。
“哥……哥……喔……喔……哥……我……喔……
喔……喔……哎唷……哎唷……哥……哥……我……我……“
她剧烈地颤抖着。
迷人的呻吟声,醉人的呼唤着,沁人的幽香,爽人的颤抖,这一切的一切,
令何弼兴奋极了。
终于,她长叹一声,四肢无力地置于草地上了,两人都达到了高潮,然后都
精疲力竭地躺在了草地上。
他软软地伏在她的身上。
两人轻怜蜜爱地倾诉着。好久,好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身子。
何弼在她转身欲着衣之际,乍见她那纤腰及丰臀,心儿一荡,不由柔声唤句
:“红妹!”
“嗯!弼哥,有什么事?”
“红妹,让我再亲一下!”
说着,凑近她的那两块雪白那满浑圆的臀部,贪婪地亲吻着,吸吮着,及抚
摸着……
姥姥若见到这位一向以冷艳,端庄闻名于大内,不知令多少王孙子弟如痴如
醉的孙女此时情景,非吓昏才怪!
可惜,连萧红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姥姥又怎会知道呢?
过了一会,何弼已经坐起,他见萧红正在沉睡,便随意地掷出十余块石粒,
布下一个阵式之后,抓起地上的衣衫盖在自己和萧红的身上,相搂着悠悠入睡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丁卯日,历书注明为百事不宜,卯时,正冲。
乖乖,正冲,吓死人,没事还是少出去为妙,万不得已非出去不可,也绝对
要避开卯时这个时辰。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却有两位丰神玉采,玉树临风,卓逸不群的白衣少年各
跨一匹健骑徐行。
呵!好俊的小子,好大的胆子!
竟然不怕冲。
“格格!弼哥,你的骑术进步神速哩!”
“哈哈,名师出高徒,已经练了三天啦,如果再不争气一点,可要被‘开除
学藉’,‘永不录用’啦!”
“格格!”
“报告教授,请你庄重一点!”
“咳!咳!嗯,何况,趁着天气凉快,咱们紧赶一段,中午之前应该可以入
京城,格格!”
“唉!伤脑筋!”
“嗯!反正没有外人啦!弼哥,你不知道人家憋着嗓子说话,有多么难过哩,
反正三天来一直平安无事哩!”
“哈哈,红妹,我是担心别人又把你误当作你姐姐啦!”
“哼!有你在旁,谁敢动我!”
“哈哈!”
此两人原来正是何弼及扮成男装的萧红。
他们自从三天前离开,进入城镇之后,何弼掏出一锭小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