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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响马】(第1-2卷)作者:安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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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第1-2卷)作者:安拓

             响马(第1-2卷)


作者:安拓
字数:13.5万
章节:共2卷20章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16 19: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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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打雷闪电……嘿嘿

  射击馆的靶位越来越空,我看了看旁边的席天一眼,这家伙神情似乎有些不
对,难道,他知道他那风骚老婆昨晚被我……

  准确地说,是我被他老婆折腾了一宿,我可是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少
年啊!亏啊我!当然,席天摊上这么个婆娘,一定是上辈子造孽太多!和她相比
那站街的暗娼几乎都是圣女了。

  再说,我都忍耐了二次,所谓事不过三,即使我不干,也有别人干。

  哼!这射击队有谁没上他老婆?除了太老身子骨太差的,没准连射击馆的张
杂工都偷过。难道是我昨晚干得太卖力?那骚婆娘可是整整嚎叫了大半夜,今早
我起床时,她……我忽然一惊,完了,她竟然将我的话当真。

  我不过为了调剂情绪,顺着她的话说了句:「既然他不能满足你,你干脆离
开他,以后我夜夜让你爽……」呸呸呸,乌鸦嘴,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
说出来那么的愚蠢话哩?肯定是当时为鼓励她更卖力地舔棒棒,失误,大大的失
误!

  这次是有些过分,算了,以后就让别人去耕种吧。嗯,光说没用,最好是用
实际行动来弥补我的口误。

  「砰!砰!」席天连射五发,我一看报靶,四十七点八环。

  机会来了,既然上了人老婆,就让人赢一次,权当付费。

  「砰……」

  嘿嘿!我打出进入射击队有史以来的最差环数。

  三十九环。

  咦!这家伙还是阴着马脸,是不是我过于做作?

  席天再次举起手中的瓦尔特GSP速射手枪,白晃晃的桦木手柄与准星线调
了个头。

  不好,他妈的想对我下毒手……

  望着黑洞洞的枪管,我浑身发软,结结巴巴道:「席哥席哥,我知道错了,
你就放过我一次,以后,我绝不看你老婆一眼,不,我申请调离,远远地……」

  「李少山,你好……好……」席天的手指缓缓勾住扳机,声音颤抖,但手却
稳如泰山,「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啊,为什么?他老婆偷人有段历史,他为什么不发作?偏偏我……我顿时
觉得无比冤枉。

  「就是,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我爱她,不管她怎么在外风流,但她却从不拒绝我,对我来说就这足够,
但这次,」席天的目光一阵抽搐,寒冷的声音如同靶场上的子弹,将我内心好不
容易聚集起来的脆弱击碎,「她拒绝了我,知道吗?第一次,什么都别怪,你下
地狱时,可以恨你的鸡鸡,是它让你离开人世。」

  「席哥…」我靠在挡板上,望着他苍白而坚毅的瞳孔,一丝绝望爬上心头,
「杀了我,你也逃不过法律制裁。」

  事到如今,我只有豁出来,反正也没有退路,根据我的人生经验,对大多数
人来说,一句好话抵不过一耳光,希望我的狠话能让他清醒。

  「去死吧!」席天扣响扳机。

  我并没有放弃垂死挣扎,早在席天目露狰狞之际,以一个国家级射击队员的
观察力和判断力,当他浑身绷紧、肩大肌轻微颤抖之时,也就是二拇指扣响的前
奏。

  「砰!」

  在响声发出前,我拚命地让自己麻木的上半身弯曲到僵硬的下半身之间,借
着防弹挡板曲下身体,只要能躲过五发连射,就等于挽救了自己的性命。

  「砰!砰!」又是两枪。

  这个傻B,难道他认为自己的子弹能射穿挡板么?惊恐中我不禁有些庆幸,
好在搞了个傻B的婆娘,如果他聪明一点,我恐怕……呃,想想都可怕,只要他
不走出自己的枪道,想射杀我,哼!没门。

  「砰!砰!」最后两声枪响过后,我激动地站起身,除了我这样的聪明人,
还有谁能在一个国家级射击队员的枪口下逃生。当然,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刻,
得趁他装卸弹夹的机会,迅速逃离。

  席天根本没有继续举枪的概念,他笑了,那笑,几乎要将他的眼睛撑破。

  我呆了一呆,这笑容分明是他射中十点九九环后标签似的笑,这使得我有种
与死神握手的感觉。

  也就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头部有些麻木,伸手一摸,满是血迹。

  「哈哈!你这个笨蛋,你看看挡板,虽然没可能射穿挡板,但连续四颗子弹
留下的凹点,枪道轨迹原理有个飞弹折射定律,你死于枪械走火,与我无关…」

  我明白了,我落入了他设计的圈套。也就在我明白并不甘心的同时,我便闻
到了死神的味道。

  死神是什么?难道只是一道巨大的霹雳?怎么死神的世界除了轰鸣便是闪光,
嗯,还有旋转……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头脑与这世界一样,一片空白。

  死亡都是这个样子么?如果是旋转式投胎,可千万别托女人身,我宁可托猪
身,呜!呜!呜!xx的,也没前人留下什么经验。

  随着轰鸣与闪电逐渐暴躁,我索性懒得去想投胎的问题。

  反正我是控制不了,随它去吧。

  得出这个可悲的结论后,我终于不负众望地彻底被闪电劈昏。

           ************

  「少爷!醒醒……」

  少爷?我肯定没听错,有人喊少爷,而且这声音,根据我的泡妞经验,嗯,
很是清脆,如那什么黄鹂啥的。

  我喳了喳巴嘴巴上的唾液,不是喊我,继续做我的艳遇梦。

  「老爷快发怒了,少……」

  好像不对,老爷?这词不陌生,电视里小说里多,现实里不得见,我突然想
起一件很悲惨的事,我,我,我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我已经托生?或者……我
很不幸地联想到人死后变成灵魂时的状态。

  我要睁开眼睛,如果能睁开,那就不是鬼魂。

  很顺利地,我睁开了眼睛,很顺利地,我看见一件大红棉袄,怪了,都流行
到这个份上,红上衣绿裤子,这可是服装美学上的忌讳啊!还好,我看见一个…
留着羊角小辫的妞,清纯细嫩的小脸,玉葱般的双手捧着一条毛巾状的物品。

  再看向四周,都是些骨灰级的红木家具,精雕细刻的梨木窗条射进一道道带
着露珠的光线,而自己,则躺在纱帐锦幄之中。

  不对啊,如果是托生,那也应该是刚出世的婴儿,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
鬼魂飘荡?想到这里,我吓出一身冷汗,脱口道:「我是死是活?」

  房中小妞鼻间发出娇哼,俏丽的粉脸上满是不悦,「小翠今儿个可不敢陪少
爷疯癫,老爷……」

  「慢,你叫小翠?」我禁不住将目光停留在她饱满的酥胸上,想像着剥开后
的新嫩……

  「少爷再闹,小翠生气了。」

  「好,不闹。」我强定心神,试探道:「少爷少爷的,小翠你忘记了少爷的
名字吧?」

  小翠扑哧一声,捂嘴嗔笑:「少爷你又想考人哩,即使是西河的乞丐,也定
知道海家大院海翰林大少爷的名字。」

  西河,海家大院?海翰林?我想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又是做梦。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哇」地我痛得叫出声来,好像不是做梦。

  「少爷……你不会是……能换个时间吗?我怕老爷等急……」小翠忸怩着小
声说着,她浑然不知我此刻已然是神游天外。

  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刚才掐过自己大腿的话,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悲惨到了尸
骨无存的地步,仅仅是灵魂在做梦?虽然曾经看过诸如「时空穿梭」类的小说与
影片,但绝难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接下来的情景更是令我匪夷所思。

  小翠她轻轻蹲下,竟然解开我的内裤……不,不会……她在干什么?天啊!
她……张嘴轻轻含住我的……

  饶是我身经百战,但类似的场景却是连春梦都未奢求过,随着阳具涨大,我
的两眼发直,一动不敢动,生怕惊吓了这场梦。

  小翠突然停下动作,舔了舔香舌,惊讶地望着粗壮的阳具,不相信自己眼睛
般,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昨晚才那么点点……」

  我依稀感觉到什么,如果我没死那么一定是经历了传说中的「时光穿梭」。

  难道,席天一颗子弹将我打回到…我顾不得享受小香舌,一把抓住小翠的胳
膊,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嘶哑问:「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

  「少爷,你就别为难小翠了,我大字不认识,你老来调笑……」

  昏,她懂什么年代?再次看了看她的服饰打扮,我拍了拍头,压低声音,「
嗯,你总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吧,皇帝是……」

  「同治六年……少爷,快,没准老爷来了。」小翠脸色大变,连扯带拉帮我
穿上裤子,鼻子上激出一通粉汗来。

  同治六年?我这时管什么老爷大爷的,一门心思回忆所学的历史知识。同治
在位年间基本是内困外扰,动荡不堪,至于同治六年这会儿,我依稀记得有个卖
国的家伙叫蒲安臣,他代表清政府与美国订立《蒲安臣条约》,另外东西捻军差
不多也在这个时期相继覆没……

  怎么会回到这个烂得生霉时代?靠,老天不长眼,就不能让我去盛唐泡泡武
则天、让我去宋朝干干李师师、最不济也得回到明朝与杜十娘谈谈恋爱…天啊!

  这他妈还不如直接被子弹干掉。一种被老天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正欲仰
天悲啸,「砰」地房门被人踢开。

  「我的小祖宗哟,还不快出去,老爷发起火来,姨娘也不敢拦呐。」

  来人是一个中年美妇,涨鼓的旗袍束不住丰满的娇躯,走起路来,娉娉婷婷
的,更突出那春风拂柳似活络的腰肢,什么叫美艳少妇?我顿时想起了席天的骚
婆娘,俩人真是有得一拼。

  「三太太……」

  三太太先是看了看因不安而显得红晕有加的脸庞,便娇嗔地白了小翠一眼,
玉指轻点,「你个小骚蹄子,大清早就偷吃,也不分个时辰。」

  「我……」小翠委屈地一瘪嘴,话未出口,三太太低声呵斥:「还不快去通
知老爷,就说翰林马上就到。」

  说完她艳丽的双眸转到我的脸上,微微眯起,挺胸,迈着一步一摇的步点,
一脸「慈祥」地来到我面前。

  「恭喜翰林!」

  恭喜?恭喜我托错了生么?想起这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她是几
太太,反正和席天婆娘差不多的骚货,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翰林,你不会有了媳妇就忘了秋姨吧?」

  我分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态,介乎于长辈与情人之间,似乎情人之间的暧昧成
分更多些。不过为了小心为上的原则,我依然很有礼貌地回答:「怎么会忘记秋
姨呢,不会。」

  「就算你说的假话,秋姨也信了,」她的唇微分,显得非常自然地帮我穿起
只有戏中得见的猴马褂,「少爷终于讨得朝思暮想的梅家大小姐,秋姨可是没少
在老爷那里说项。」

  我没听错吧?这女人的意思是跟我说了个媳妇?我张少山朝三暮四还说得过
去,朝思暮想?哼!梅家大小姐?

  「咳!咳!这梅家大小姐漂亮么?」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出纰漏了,刚才她
还说我朝思暮想,肯定我认识。看来自己将口误的老毛病也带回这个年代了。

  「哟!少爷,你在拿秋姨开心不是,人家可是西河第一美女,你不是一见丢
魂,干嘛回来求老爷……」说到这里她妩媚的一笑,刻意撩了几根散落的发丝,
「好了,梅家老爷要见你一面,别担心,这只是过场,梅家小姐是跑不掉的。」

  我十分小心地管住嘴巴,能不说话就坚决不说,嗯,牢守沉默是金的古训,
以不变应万变。

  主意拿定,我不动声色地跟着这个态度莫测的三太太走出房间。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座占地面积大、布局对称的天井,大青石铺就,天井正
对着中堂,家族祭祀之用,上挂堂名匾额——海氏祠堂。中堂两侧为堂房,一间
是海老爷会客之用,另一间则是海翰林少爷的书房。后院除了花花草草,满是木
石雕刻的桅栏凉亭。

  看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一点,也多少有些欣慰,虽说不是个好时代,但也好
歹是家大户,起码过过三妻四妾的腐朽生活没问题。

  「老爷,少爷到!」

  「进来。」

  我一听这声音不知怎么就想起唱戏的,那腔调怎么听怎么别扭,但我可以肯
定一点,这声音的主人就是我今生的父亲海老爷。

  刚进门我就被「父亲」的长像给惊呆了。说实话,他长得不算丑,但那眉毛
和胡须,几乎连成一片,好似十年未经修理,这多么不卫生啊,海老爷。

  正当我将眼光余角扫向右侧客座时,我「父亲」闷哼一声,「逆子,还不向
梅老爷问安。」

  梅老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我未来媳妇的爹。

  嗯,媳妇她爹长得很是庄重,一派绅士派头,没准还是个文化人。

  没想我看他对眼,他却看我不对眼,自打他眼睛瞄上我,脸色眼色一起变,
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音。

  「这……这……就是海翰林,海少爷?」

  我「父亲」似乎很难堪地低头不语。

  昏倒,难道本人太帅,导致你们心理不平衡?也不对啊,我与你们不同辈,
即使帅呆了也不影响到你们啊?

  我正愤愤不平地纳闷时。梅老爷开腔道:「海老爷,能不能…能不能……」

  这时代人说话都这个样?或者我媳妇她爹口吃,口吃不怕啊,可以练习绕口
令或者朗诵诗歌散文。

  估计这口吃传染给了我「父亲」,或许他老人家不好意思说得太利索,影响
亲家间的情谊。

  「梅,梅……老爷,不……能。」

  「我……我……」我了半天梅老爷又看了我一眼,眉头乱皱,脸色苍白,嗫
嗫地道:「海老爷那笔帐,我怎么都要还的,请容我一段时日,等收成了……」

  海老爷果然在照顾亲家,他的口齿也变得利索起来,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梅老爷此言差矣!今年逢旱灾,就梅家的收成,能保自家口粮都成问题,拿什么
还帐?」

  「那……怎么办?」梅老爷几乎要哭出来,显得绝望而无助。

  「将梅小姐许配于翰林……」

  海老爷话音未落,梅老爷颤抖着伸手指向我,「且不说他的人品学识,单就
他那长像,也太委屈我们家玉伶了吧。」

  长像?我一向对自己的外形非常有信心,从大学校草到射击队第一帅哥……

  即使走进一个万人会堂我也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一个。怎么看他们的眼神不大
对,好像瞧见一坨狗屎……

  海老爷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因羞成怒,他忽地伸掌拍桌,「就这样定了,下
月初七,要么你送银两来,要么送你家闺女。」

  我正笑看这出强占少女的戏时,不经意地从铮亮的青花瓷瓶中看见自己的浮
影,不对,这是谁?我惊恐地回头,背后人影皆无。

  这时,我知道悲惨的事终于发生了。

  按照一般小说影视里的情形,如果是女的穿越时空,应该会找到一个帅得天
上有地下无,爱得要死不要活的如意郎君,而男的,一定是又帅又聪明,不定还
夹带现代科技而去,最终必成为叱咤风云昂首天下的一代奇人。

  这,这些,我xx的都可以不要,我要我的身体,我要我的一张脸。不过我
还保持一丝侥幸心理;刚才是在瓶子里照出的图像,也许具备哈哈镜的功能,也
许的确换了脸和身体,可不一定就……

  于是,我风一般冲出客堂,直奔我的睡房,我要找一面货真价实的镜子。

  半晌,海家大院发出一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凄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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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享受今生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的际遇更是连八九都不如。起死回生的喜悦瞬间
消失,那种从云端跌入低谷的强烈对比让我真有想死的念头。

  我变成一个胖子。

  有多胖,上身下身还正常,稍胖,问题是我的肚子……大得有失体统。对着
镜子照过去照过来,结论是:不成人形的怪物。

  与其这样耻辱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我顺手提起墙壁上的装饰剑,闭上
眼,准备默数三下,开始动手。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或许是老天在挑逗我,它知道我就吃这一套。

  「扑通」门外跌进一人。

  一个身穿鹅黄袄、长摆裙的女孩先是惊恐地捂住嘴巴,然后拚命地冲向我,
以一个极优美的姿势扑倒我。

  我昏,难道同治年间也有女色狼?

  近距离的的角度俯视,我看到什么?看到什么,一个稚气未退的美人胚子,
忽闪的星眸,柔美的瓜子脸上可见细微的寒毛,以及似经过精工雕琢出来如维纳
斯般挺直的俏鼻,还有樱桃般大小、弧线优美的柔唇,青涩而不失丰润。

  恍惚间,小美人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开口道:「哥……你……你……」

  她说话间,双手紧紧握住我手上的剑柄。那小模样,叫我心魂摇曳。

  「不是真的,不是……」我像酒醉的人拚命地想感觉到怀中肉体的真实,一
只手不经大脑地伸向那微隆的酥胸,喃喃道:「如此秀美……是否正在对我发出
浏览的讯息,还是要我立刻品尝呢!」

  「哥……别……你怎么又……」小美女急力挣扎,但双手却始终停留在剑柄
上,从而使得挣扎毫无用处,反而更是增加身体的摩擦度,令我只想一件事。

  我饥渴的目光几乎吞没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嘶」的一声,鹅黄薄袄在我有力的手下一分为二,霎时她的上半身只剩一
件令人血脉贲张的白布亵衣。

  小巧的裹胸布压根就掩饰不了什么,诱人的乳鸽顿时暴露大半,粉红的两粒
小樱桃若隐若现,简直比脱光衣物还教人受不住,我的下半身毫不犹豫地起立致
敬。

  「哎呀!」或许小美女感觉到我粗状的下身物件,情急下竟咬了我一口。虽
然我很享受这香齿的袭击,但吃痛之下手上不由加力,切实体会到掌下乳鸽的弹
跳力。

  「娘……娘……唔!」

  我赶紧捂住她嘴。这声「娘」顿时击退我大多欲火,她刚才喊我什么,哥?

  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她就是我今生的妹妹,搞不好还是……

  于是,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退吧?可惜,太可惜,有些违反我一贯的原
则;上吧?毕竟初来乍到,形势不明,蓦然下手,怕是一个不好,再次死翘翘。

  「你……畜生……还不放开你妹妹?」一道黄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处。

  「你……」

  这女人我不认识,但凭那穿戴气度,绝非海家大院的下人,或许,就是她口
中的娘。想到这里,我惊得大汗淋漓,如果老天非得瞎安排的话,她……不定就
是我今生的妈?

  「娘……呜!呜!」身下的小美人趁我愣神之际,飞快起身扑到她的怀中。

  如果她真是我妈,那未免太夸张了吧?嗯,她的年龄也就三十出头,体态富
态模样俊俏,皮肤娇嫩比起女儿来也不多让,特别是她竖眉瞪杏的怒状,显出异
样的美,看得出旗袍的裁剪刻意宽松,但仍是束不住高挺饱满的丰胸,丰满而不
失秀丽的腰肢配上丰盈婀娜的肥臀,看上去明媚动人又不失庄重。

  正当我以标准色鬼的眼光上下打量她时。

  「啪!」的一耳光将我打醒。

  「你,你,你……」也许是气愤所致,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苍白的脸
上露出厌恶到极至的眼神。

  「我这就告诉老爷去。」

  当她迸出这话时,我发现小美人手中的剑锵地掉落,委屈的眼神流露出来的
是极度的惊慌,小美人伸手拉住她的手,不停地摇晃,连连低喃:「娘……再饶
过……哥一次好吗……」

  再饶过?哈哈,我几乎想放声大笑,敢情我的寄生体也打过他妹妹的主意?

  xx的,老天倒也没安排错,什么林子飞什么鸟。

  中年美妇死死地盯了小美人一眼,娇躯颤抖,玉脸气得煞白,半晌,她猛地
拉着小美人的手,两人踉跄着出了房门。

  我这才出了口长气。

  怪了,经这一闹,我一颗想死的心顿时活络起来。

  生为美女,死为美女。就是我的座右铭。

  何况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我今生的娘,为了这对母女花,嗯,即使是
为了这个,我也要好好地活,好好地享受今生。

  正在这时,小翠的身影出现。

  「好险啊!我的少爷,你想死啊,又想打卿柔的主意?」小翠夸张地松了口
气,「要不是卿柔,大少你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谢天谢地,你出现得正是时候。这位初次见面就替我吹箫,而且表现出的技
巧也不是很生涩的样子,足见我们俩人……嘿嘿!暂且可以归纳于老情人之列。

  现在我一肚子的欲火正没处发泄,她岂不是很安全地泄火对像么。

  看到我眼中流露出的异芒,小翠白皙微瘦的两腮顿时抹上了艳红,她微嗔着
想溜,「我还要去伺候二太太……」

  我怎么可能任你开溜呢?不仅我的身体需要你,同时她无疑是我摸清自己以
及海家情况的最佳人选。

  「过来。」我拿强摆调地闷哼道。

  小翠小脸涨得通红,又恼又怕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关上门,然后开始解衫。

  她的衣服才脱到一半,我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疾步冲上前,一把搂
着她,「这种美事,当由少爷亲自动手。」

  于是我展开解衫技巧,缓缓地为她除却束缚。

  我不知道前生的少爷有无前戏习惯,但就我对清朝年间的性知识了解度,除
了少数人士,那会儿的男人大抵都是脱衣入巷了事。而我对这鲁莽、不解风情的
做法一直都抱以嗤之以鼻态度,女人不仅是用来干的,更重要是抚摩,有时,干
上十盘,不如好好摸一次令她爽。

  而最佳抚摩程序则是在为她更衣的过程中,所谓让她不知不觉就进入状况。

  「少爷……你……」

  就在为她除去下衣小裤的途中,我的手已经悄悄地探入,隔着一层细薄的绒
毛摩挲着她的大腿根部。

  「怎么?少爷以前没摸过你么?」我低笑着发出这一语双关的话,顺便观察
她的反应。

  「唔……少爷越变越坏……拿出来……呜!」

  常年劳作的锻炼使得她的脸蛋红馥馥的,两条浑圆健美的大腿紧夹的力度,
不禁使我想起大学期间操过的那位体操运动员,弹性真xx的不一般,我越深入
她夹得愈紧,直到把我的手掌死死卡在她的大腿根处,不得动弹。

  「你这小丫头还怪少爷,你都快将少爷的手指夹断。」

  调笑间,我认真地感受着她大腿间传来温暖柔嫩,说实话,小翠长像一般,
如果皮肤再白一点的话,可算美人,由于年龄不超过十七岁,因此也却多了种青
春少女所独有的肌体活力。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突然松开紧夹着的大腿,嘿嘿一笑,我的手指毫不客气
地侵入少女花房。

  「小翠你的水可……不少。」我的手指已直接突入那片湿淋地带,那是一片
泥泞外加湿润的土地,细小的绒毛早已被淫液蜜汁的大潮淹没,两片油滑细嫩的
花瓣已然绽放。

  「少……爷,呜!就像平常那样……小翠受不……呜!」

  我乐道:「平常少爷都是怎么弄你的?」

  「虽然很疼……但很……快,啊……」

  我听到疼和快,不免为我的寄生体感到悲哀,疼证明他没有充分发挥男人的
特性,快证明他身体的颓废。

  「现在呢?你有没有感觉到舒服,嗯?」为了证明我与「少爷」质的区别,
我同时用上双手。一般情况下,我是绝不轻易祭出双掌的。

  她的乳房虽然不是很大,但坚挺度上佳,触摸手感也相当不错,遗憾的是由
于「少爷」的无知加鲁莽,导致两颗乳头变形变色。

  「少爷最喜欢玩你的乳头么?」我轻轻拧向一颗紫亮的葡萄。

  她顿时高吟着发出轻颤,双眸如丝地开始胡言乱语。

  「少爷你就这样,别像往日那般……哦……少爷……」

  「少爷……唔!小翠今天很舒服,好舒服……」

  「少爷,别停啊你,别……」

  这时的她已处于半疯狂状态,为了让她迅速达到激情之颠,我毫不犹豫吻住
她带着清香的舌头。

  也许是以前的少爷从不屑于对她施以口舌之吻,或许是他的技巧不够,我感
觉小翠在两舌激缠的刹那,彻底陷入情欲颠峰。

  我开始实施第一个目标。

  「继续考你,如果答不出来,少爷就……」说着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小翠答得出来,少……爷快问。」

  「老爷的名字叫什么?有几房姨太太?这海家大院除了老爷谁能当家?嗯,
少爷的生母……」

  「老爷叫……海无涯,一共有……四房太太,别……别停,除了老爷,就数
二太太大,少爷的生母……啊!」

  「嗯,答得不错,本少爷有赏,」我暗笑着卖力地伺候,「继续,这西河多
大,属于什么位置?」

  「……」

  「再考你,若回答正确,今天少爷让你不枉身为女人。」我双手兼大脑同时
发力,尽量通过她的嘴来了解清楚,当然,有些她不知道,就暂时绕过不提。

  大致了解「我」的基本情况后,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放出了憋闷已久的充
血阳具,它早已胀成了光滑发亮、微带酱紫的暗红色。

  「兄弟,不管到什么时代,我都不会亏待你的。」

  自言自语说完,我手握坚挺的阳具,先是在她油滑湿腻的花瓣上浅探即止,
惹来她委屈的哀嚎,随之那浑圆健美的大腿不由自主地扩展到最大限度,以接纳
大棒挥舞,同时她的纤纤玉指又紧又狠地扣住我的背脊,全力阻止我的脱离。

  「少爷……啊!」

  也不知在她第几声少爷的催促下,我猛地将胯下巨物硬生生挤入潮湿发烫的
花瓣丛中,开始我异生之旅的第一次导幽入密。

  也许是我高超前戏所带来的丰硕果实,初入花径,立即感觉到一种久违了的
充实,龟头的棱沟被一环环湿滑温热的软肉紧紧地搅住,强烈的激情紧张及身理
本能的反应,使得她阴道壁的嫩肉不停地蠕动收缩,我进入她体内半寸不到的阳
具被刺激得到了喷薄欲发之势。

  「好美……好美……少爷……我的少爷!」

  得意的同时,我竟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愧疚之心。

  我自然不会因为冒充了「少爷」奸她而愧疚,而是因为小翠的单纯。相比现
代的女人,的确给我以深深的震撼。从她断断续续地叙述中,我隐约了解到,小
翠是海老爷,也就是我「父亲」从小买来的家仆,十二岁那年,就被海老爷给开
了苞,次年转到海少爷的名下做贴身丫鬟,实际上却是海老爷为避免「我」经常
出去逛窑子花银子、得风流病,而特地准备小翠给「我」事急发泄。

  据小翠的说法,「我」风流成性,且不说整个西河上的女人闻名胆惊,就是
海家大院稍具姿色的女人,大多也没能逃过狼吻,连海老爷的几房太太都未能幸
免,唯有二太太和女儿幸免于难。

  万幸。「他」总算给我留下两个征服目标,否则我整日穿「他」和「父亲」
的破鞋,也未免太对不住自个儿。

  想到二太太的富态身躯和庄重气质,又不禁回想起小美人那两颗鲜艳的红樱
桃,我浑身都是劲,粗大坚硬的肉棒顺着湿热的肉穴重重地插了进去,顺利地一
插到底!

  小翠感到自己隐秘湿热的花房被一根绝不同于往日的粗棒贯穿,一种难以形
容的充实感和酸涨感令她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身体猛地剧烈扭动起来!

  「少……少爷!」小翠低声哀求,字字柔腻,句句麻酥。「要……死啦!小
翠……受不……少……爷饶……饶了小翠……啊、啊……」

  我插得兴起,顺势将小翠翻过身来,虐笑着用力打向那饱满翘挺的小圆臀,
轻声在她耳边道:「以前少爷有没有这样弄过你?」

  小翠晕乎乎地点头又摇头,整个陷入迷失状态。

  看着她动作生硬地俯身、撅臀,我敢断定,即使「少爷」有过这姿势,也绝
对不多。

  年轻就是美,何况又是怎么一个乖顺温柔的女孩,怎不让我又爱又怜,加之
刚经历过生死场,精神也异常兴奋,我的大肚子死死地低在她臀部上方,像打桩
机似的推动抽送起来……

  不管是先前温柔体贴的前戏还是现在狂风暴雨般的恣情冲刺,小翠都感到异
样的兴奋难抑,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少爷今天怎么变得如此骁勇?而且大棒的尺寸
暴涨?她只顾着在少爷的指挥棒下有节奏地时而呻吟,时而激亢,狂热地摇动香
臀喊叫:「啊……少爷……饶我,小翠……真的……受不起……饶我……」

  我当然明白这「饶我」的意思,于是我频率加快,进行一轮轮猛烈的、毫不
留情的活塞运动。

  安静的房间只剩「扑哧扑哧」的声响和淫糜的味道。

  但有种被偷窥的感觉突然闪现,「耕耘」中,我用眼角的余光向窗户瞟了一
眼,由于射击队对视力和听力的要求极高,加之我这方面的天赋和训练,虽然只
是短暂一瞟,窗外的大致动静已是了然于胸。

  窗外有人,而且从她鼻端发出一缕似有似无的急喘可得知,她是女人。她会
是什么人呢?我一只耳朵享受着小翠的娇吟,另一只耳朵记忆着偷窥者的喘息频
率和特征。

  三姨太?二太太?或是我那个叫卿柔的妹妹?想来想去我都觉得可能性都不
大,回头一想,算上被我压在身上猛奸的小翠,整个海家大院,我也就认识这么
几个女人,还有一个据说称得上是外当家的四姨太,会是她么?

  我边奸边琢磨,没想却苦了身下的小翠。由于精力转移的缘故,我没有丝毫
「泄出」之状,而小翠之前经历过的两个男人,就凭海少爷那几秒种之功,海老
爷也强不到哪里去。

  对任何人和事物来说,反差过大或习惯的突然转变,不管是好是坏,都要有
适应过程,否则,就是是折磨。

  「……少……不、真不、会死的……」

  小翠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细不可闻,全身都焕发出玫瑰般的奇异色彩,香
汗与淫水相混,我的棒子依旧齐天。

  也不知我捣鼓了多久,小翠的声音突然加大,浑身打摆子似的乱颤,阴道嫩
肉急速收缩,然后花心喷射出一团湿热的水柱,白眼乱翻,竟在第一次高潮中昏
晕过去。

  说实话,我还没有尽兴,我更不喜欢与「静止」对像交战,即使小翠的蜜地
给予我新鲜的刺激,但我却是听到窗外那句悠长连绵的呻吟之后,龟头一麻,精
关再也把持不住,发射出一股股浓烈的阳精,灌得昏晕中的小翠体内又涌出一团
热呼呼的稠密水花。

  也许偷窥者认为沉醉在无边欲海中的男女听觉不再敏锐,因此她并没有在我
完事后立刻离开。

  这引起我的好奇,我想知道她是谁。

  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我翻身下地,也许是我赤裸裸的丑陋吓到了她,或许是
我半软半硬的粗大阳具以最佳视角呈现。导致她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惊呼。

  我顺其自然地低喝一声:「谁?」然后抓起长袍便冲出门外。

  如果让我抓到,嘿嘿!年轻貌美的我就奸奸,老的丑的就……奸是不会奸的
啦……

  「咦?人哩?」

  房外满地月光,唯有树影婆娑。

  这时,我优于常人的双眸看到院子转弯处闪过一道影子。

  稍作犹豫,我拔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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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老色鬼

  追了半晌,我终于丢失了目标。

  正当我懊丧着准备回去抱着小翠睡觉时,突然发现东厢后院里点起了烛火,
同时空气中还漂浮着隐隐约约的女声。

  我不见得喜欢烛火,但我喜欢那女声。

  前后视探,在确定无人的情况下,我悄然潜入后院。

  后院有门,是海老爷的个人天地,一般入夜后,任何人不经吩咐,均不得入
内。当然,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说起这后院的门,也就是一摆设,我轻轻一推,它应声而开。在这万籁俱寂
的黑夜里,极小的动静都有可能被无限扩大。

  然而院中声音丝毫不见中断,我静了静心,蹑手蹑脚走向闪着烛光的一扇窗
户。

  学着电影里的手法,我伸手探入嘴中,然后将嘬湿的食指轻轻点破窗户纸。

  眯眼一看,大吃一惊,险些没惊呼出声。

  房内一男一女正上演着我这个现代人看了都心惊肉跳的肉戏。

  男主角我认识,是海老爷。

  女主角不认识,看不出来她和海老爷的关系,但她无疑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
见过的最美女子。

  好笑的是,刚才我被别人偷窥,没想到前后才几分钟,我却成了偷窥者。

  这就是命运的轮回么?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懒得想,看戏要紧。

  「衣服脱了!」海老爷显然比「我」更懂得享受,他斜靠在太师椅上,一手
握着大烟枪,一手指挥着房中女人。

  一听到有脱衣大戏,我顿时兴奋起来,伸手在窗户上连戳几个窟窿。

  「老爷!那你要答应我茶货庄的事。」

  这女人的声音极好听,清脆中略带性感,而且显然是讨价还价的高手。这年
头,这种穷乡僻壤,也有女人懂得利用自身优势?我对她的好奇心瞬间加强。

  「四太太,我几乎将所有的海家生意都交你打理,你怎么还惦记着二太太的
茶庄?」海老爷面露不愉之色,「那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

  四太太?敢情这就是自己还未谋面、小翠口中的那位外当家么?从这个角度
我只能看见她纤美动人的无瑕背影,衬裙下那双浑圆雪白修长的匀称美腿。

  快脱衣,快转身啊……我努力地为海老爷加油。

  「老爷,我辛辛苦苦为谁,不都是为海家,为老爷您?难道是为了我徐彩霞?」
说到这里,她终于转过身来,侧身对着海老爷缓缓解着衣服上的纽扣。

  高明。我暗自喝彩,这个女人不简单,竟懂得若隐若现比赤裸裸更具吸引力。
随着她玉手挥解,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不仅拥有一张美艳的脸庞,弯长的秀眉如两道凌空的明月,说不出的灵动
与妩媚,杏眼桃腮下挂着两片性感的红唇,肌肤细腻、白皙得晃人眼睛,一对丰
满的乳房坚挺高耸,半遮半开的大腿间生长着黝黑浓密的阴毛,呈倒三角镶嵌在
她肥沃的平原上方,两片粉红色的大阴唇饱满地突起,将阴道口掩盖。雪白而修
长的大腿,浑圆柔软的雪臀……

  不能怪我没有毅力,抵挡不住她的诱惑,就连海老爷子也放下手中烟枪,混
沌的双眼焕发神采,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粗。

  「过来,跪到我面前……屁股翘高……」

  「不嘛,老爷……」徐彩霞嗲声嗲气地摇晃着丰挺的娇躯,微微上前两步,
又停下,「老爷您老是作践彩霞……」

  「老爷我最疼四太太,西河人谁不知道,快,快……」

  「那老爷得答应……」徐彩霞又上前两步,娇嗔道:「我就要那茶庄,二太
太管理内事倒在行,可您瞧那茶庄的生意……哟,多浪费……」

  「二太太也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海老爷伸出烟枪,抵上她的双乳间,急
道:「这事……以后说……」

  「不嘛,就要现在……」徐彩霞后退一步。

  海老爷的烟枪点空,顿时脸色大变,「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年你被卖入倚红
院,如果不是老爷我替你赎身,你她妈的早就被人干得不成人样了,想想你当初
求我赎你时的惨样,说要做牛做马伺候我?哼!老爷我对你够好的,可你呢?让
你伺候,你居然敢要挟?是不是翅膀硬了?嗯?」

  徐彩霞粉脸变色,立刻上前跪下,低泣着将肥白的屁股正对着海老爷。

  海老爷阴阴一笑,伸出烟枪。

  「求您了老爷!饶了我吧!再捅会坏……好痛……啊!」

  海老爷猛地将烟枪捅向肥臀中央。

  「饶了你?你可知错?」

  「老爷我没有……啊!」她发出一声哀鸣。

  「还说没有?哼!」海老爷突然将脚伸进烟枪下方,用脚趾在肉缝中拨弄起
来。

  「啊……不,」当烟枪与脚趾同时动起来时,她大叫着猛地点头,「老爷,
我错……我不应该耍小性子,求……」

  「小性子?」啪!海老爷伸手给了她一记耳光,「你这天生的贱货!老实承
认,昨晚你是不是与鸦片馆的陈麻子鬼混去了?」

  「啊!冤枉啊!没有,真没有,请老爷相信。」

  「相信?我若相信你,海家早他妈的被你给……哼!」海老爷表情阴沉地皱
着眉头道:「我相信你,给你权利,你对得起我?你竟连少爷都偷……你………
你……」

  「不,不,是大少爷他……」她用手捂脸,连连摇头。

  「是大少爷强奸你罗?是的,大少爷是混蛋,是个败家子,是个下流胚,可
他怎么不去强奸二太太?」海老爷越说越怒,胡子带脸一块哆嗦,「看来今天不
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知道,你究竟错在哪了?」

  徐彩霞猛地抱住海老爷的双腿,苦苦哀求。「不……老爷,求求你!不要,
我……知错!知错!」

  「上马凳。」海老爷低声呵斥一声,起身走向墙边,抓起挂在墙上的马鞭,
向内室走去。

  我大喊可惜,怎么跑到里面去,我,我岂不看不到?懊恼间,我只有将最后
的视线全部投注到她的身上。

  她爬起来的身姿极美,可能由于恐惧和疲劳,她的动作很是缓慢。赤裸肉体
在烛光的照射下给我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心旌摇曳的同时,我突然捕捉到她眸
间除了恐惧和愤恨之外的神色,那眼神我不陌生,席天在射击场时就如出一辙。

  不是好兆头。我身为海家少爷,自然而然开始为海家着想。

  这女人,得好好研究。

  望着她雪白的背肌消失,我怅然若失地回到房间。

  小翠正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不知为何,我脑海仍不停涌现徐彩霞那使人魂伤魄摇的肉身,顿时我的情欲
高涨。小翠自然成为我发泄的对象,我极尽疯狂地再次将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奸了
个够,但奇怪的是,即使在小翠婉转承欢的娇吟之下,我的脑海中依然浮现着徐
彩霞的音容,我甚至不停地臆想着海老爷马凳上的春色,哎!有机会我定要看看
那马凳。

           ************

  不知道我是何时入睡,也不知道小翠何时离开。早上醒来,床上空无一人,
一股淡淡的低劣粉脂味仿佛在提示我,昨夜的荒唐。

  我承认自己天生对女人不能免疫,凭着英俊的外表和健硕的身体,流连于花
丛风月间,只要不是很丑很老、干净的女人,我都不忌口。但对于摧残小翠这样
的可怜少女,却让我不免憎恨自己,这憎恨绝非来自道德,而是对自己的一种可
怜,我就是成了一大胖子,也不至于急切到口不择食的地步啊!这海家大院可塑
的女人也不是没有,除了「我」以前上过的三太太、四太太,还有二太太那对母
女花。

  靠,我怎么净想着女人。从我的人生阅历来看,不管古今,没有实力是不会
有好鸟投怀送抱的。若非我托生海家,就我这个衰样,别说小翠,就是小翠她妈
也未必肯让我奸。

  想到这里,我一跃而起,举起宽大的铜镜,希望早上醒来一切都回到过去,
从海翰林变成张少山。

  遗憾的是,还是那个猪脑样,连我自己看了第一眼都觉得恶心。

  肥胖且不说,XX的,五官……都走了形,双眼浑浊不堪,好似整日没睡醒
似的,宽大的肥唇下是两排乌黑而参差不齐的牙齿,两只招风耳,唯有鼻子还算
生得端正,虽然鼻梁点缀了几颗显眼的斑点……

  「砰!」地我将镜子摔落,我发誓,只要活在这个时代里,我XX的就绝不
看镜子一眼。

  人一旦冷静下来或处于人生低谷时,不免会想到很多问题。

  既然入了这个世道,就得遵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如果想超越规则之上,
就必须做到常人所不能。比如,我这个丑胖子想泡尽天下美女,就必须有方方面
面的资本,资本这个东西,在任何时代都离不开权利和金钱,当然还有才华与外
表。后两样是基本于我绝缘,我不大可能转学八股,也更不可能做到诗如梨白豆
腐,外表……也就是人看了不会吓死。

  权利与金钱?嘿嘿!想到这里,我信心大增,我就不相信我多出几百年的知
识换不来这两样东西。

  沉思良久,我踏出了海家大院的门槛。

  虽然昨天小翠断断续续介绍了下周遭的情况,但那丫头的见闻范围不会超出
五里地,我只能亲自出来摸摸底。

  经过我上茶楼,下酒楼之后,这里的情况差不多了解清楚。

  西河是乡是镇我说不清楚,反正它地处湘西龙山。街长不过两百米,人口不
过万,外来流量基本没有,略显萧条。据茶楼的人吹嘘说龙山的历史有多么悠久
灿烂,远在夏商周时代,龙山为荆州地域,清雍正七年,改土归流,置龙山县。

  它位于湘西北边陲,右接古丈、泸溪,左靠吉首、凤凰,地处武陵山脉腹地,
连荆楚而挽巴蜀,历史上称之为「湘鄂川之孔道」。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着
土家、苗、回、壮、瑶等数量众多的民族。

  听到这里,我当时就吓了一大跳。龙山我不清楚,但凤凰古城的大名谁能不
知,从有历史记载始,古凤凰周边几百里就是缃西土匪的发源地……

  我忍不住插嘴:「现在的土匪多不多?」

  谁知那位酒楼伙计疑惑地反问我:「土匪?什么是土匪?」

  我准备立刻昏倒,但我不能倒。

  「就是一批占山为王,靠抢劫、绑票为生的……江湖中人。」

  「客官说的是山贼,山贼啊,多,漫山都是。」说完,伙计随手指向远山。

  看来土匪这个词那会儿还不流行,我得知答案后,怏怏地步出酒楼,行至十
米,我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既然这里流行山大王,他们抢劫,也绑票,那
么下手对象就是类似海家大院这个「富裕」群体,那么我与海家大院岂不危险?

  再也无心打听什么,我得回海家大院,看在海老爷给口饭吃的基础上,也得
通知一下,让他别整日玩女人,小心被抢被绑。

  等我气喘吁吁地向海老爷说出我的担心时,这个老色鬼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满脸放光地叹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我X你奶奶,还笑得出来?不会愚蠢到这个程度吧?如果真的玩女人玩白痴
了,我宁可外出干山大王,也不陪你坐等山贼。

  海老爷紧盯了我一会儿,又享受了一口水烟,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后,他严
肃地说:「以前想和你谈谈,你却……」他一摆手,似乎挥走了我所有的不良过
去。

  「我海家经过祖上七代经营,才成为西河方圆几十里地的首富,良田数百顷,
茶庄、山货、谷货坊、大烟馆……哪有不遭人眼红的,别说山贼,就是这西河的
闲人,也都时刻惦记着咱海家,儿啊!你今天这么一问,我,我也算有了盼头。」

  X的,占老子便宜,谁是你儿?老子披了张你白痴儿子的皮,已经悔恨得想
撞墙,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才不提醒你这个傻B。

  我不情不愿地喊了声「父亲」,然后将话题引入正轨:「山贼如果打海家的
主意?」

  海老爷面色一沉,我的心也跟着下沉,暗自考虑跑路的事。

  「说到山贼,我们海家与他们打了多少年的交道,如果不是山贼的盘剥,海
家岂止这个程度,早就杀到东河与高学泰一较高下……唉!」海老爷放下烟枪,
以一种又痛又怒的声调道:「为了海家的基业与安全,海家每月都向郭家寨交税
……」

  郭家寨?顾名思义,是个土匪盘踞的地名。交税,也就是所谓保护费。交了
银子,也就等于获得土匪的庇护,一向将安全视为第一原则的我,顿时松了一口
气。

  问话完毕,我拔腿就想闪人。

  「翰林啊!难得今天你肯上进,坐下,为父与你好好谈谈。」

  X的个巴子,与你谈谈女人,谈谈你的马凳我倒是有兴趣,谈上进?我X,
我随便迸句洋文你都不懂,还大言不惭跟我上课。

  骂是骂完了,但课还是要上的。不为别的,仅仅为了他几房姨太太和海家家
产,就勉为其难,装几天「乖儿子」,时机一到,拐个把姨太太和小卿柔、顺便
席卷家产跑路,寻个安静之地,去过那神仙似的生活。

  也许我想得过于忘形,眼神中流露出海家特有的「韵味」,海老爷顿时板起
脸,「哼!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在想女人,我说过,不许去外面的妓寨,得了
风流病,我……我打断你的腿。」

  老子在想你的女人,老傻B!

  「关于海家和山贼之间的事,我一直想与你谈谈,你父亲身体……也大不如
昔,不知哪天就……唉!」海老爷眼中流露出无奈和彷徨,「在西河,没人比海
家更了解山贼,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天敌,只有了解,才能想法子对应。」

  我逼出痛苦的眼神,「父亲,您长命百岁……永不会死。」

  「傻儿,哪有人不死的?罢了,今天我给你说说山贼。」海老爷露出慈祥的
笑容,吸了一口水烟,这才缓缓道:「以前的龙山,只有鸡鸣狗盗之徒,后来,
这样的人多了,胆气也足了,也就敢杀出几百里外的陌生地区,这样,也就成了
一群聚众作乱的抢盗者。他们以绿林山为依托,辗转攻掠,一部分人占山为王,
或落草为寇者,均以『好汉』自诩,以打家劫舍为生。」

  其实我不算忍耐能力差的人,如果老色鬼不是太啰嗦,我也不会随便打断他
的话,当然,这和进来的那个女人有关。

  「父亲!有人进来…」我趁他说得津津有味之时,狠心将他的话拦腰斩断。

  「哦!」海老爷非常不爽地转过脸,脸皮一皱,「四太太……」

  「给老爷请安!」一名穿戴在我看来比较贴近时代的女人款款一福,等她抬
起头时,我不禁呆愣,如果不是她的脸形、身段、声音都透着熟悉感,甚至连老
色鬼也口